《三國董卓大傳》第三十四章 負擔
經過數的休整,渡到益州大後方的董卓軍李傕部隊終於恢複了力,而時間也已經到了漢初平四年的正月初一,雖然正是新春佳節之時,但李傕沒有讓士兵在涪城過年,僅在除夕之夜讓士兵們餐一頓,便提出一個新口號——打到都過年!並且李傕向士兵轉達康鵬的許諾,隻要打下都,都庫中的金銀珍寶除一半收軍庫外,另一半全部賞賜給李傕軍將士,還有劉焉一族的所有眷,也歸李傕軍將士用!
有金錢和的,這幫以董卓軍老兵油子為主的李傕部隊來了神,沒有人抱怨軍連過年休息的時間都不給他們,而是整理甲、拭兵,拳掌準備到府之國大撈一筆。初平四年正月初一,這批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兵鬥誌昂揚的向綿竹進了,沿途經過之,狗擄掠,就連新投靠董卓軍的益州軍俘虜都不客氣,跟著老大哥四為害百姓,益州百姓苦連,但隻要不是弄出太大的命案,李傕就不理不問——反正康鵬在戰時不約束軍紀。實在遇到這夥兵把益州百姓搶得太過火了,比如搶了益州百姓的種子糧或者棺材本之類的,百姓告到軍營中來,李傕就采取龍言巫給他出的主意——給益州百姓打白條,把搶劫征用,許諾將來董卓軍主力到達後,由董太師雙倍償還,而且還是賠償畝產上千斤的神米、神果種子,這才益州百姓的抵緒安下去,但也讓康鵬破了一筆財。
漢初平四年正月初三,李傕部隊抵達綿竹外圍,因為早有報證明,綿竹守軍僅有不到兩千人,李傕軍並沒有太過張,而是非常輕鬆的笑著前進,李傕也隻顧與龍言巫調笑打鬧,毫沒有大戰臨近的張氣氛。誰知剛轉過一座山丘,李傕軍就現前方綿竹城濃煙遮,火四起,李傕大吃一驚,慌忙派斥侯上去打探。
斥侯很快趕回,同時帶來一名手持暗月組腰牌的暗月組員,那暗月組員剛見李傕就大喊,“將軍,快去救綿竹糧倉!劉焉狗賊的人正在燒倉,連民倉也沒放過,他一顆糧食都不想留給我們!”
李傕大驚失,忙驅軍急行,一路殺至綿竹城下,但為時已晚,此刻綿竹城中火衝,濃煙鋪地,宅民居盡截火起,城中百姓大都被迫逃出城池避難,城外哭聲四起,百姓扶老攜奔跑流離,場麵要多混有多混,而城中益州守軍,早已從南門逃往廣漢去了。
“焦土戰!”李傕咬牙出,狠狠道。這招是董卓軍以前對付羌人常用的一手,本是西涼軍老人的李傕最是悉不過,把準備放棄的地區化為焦土,讓敵人無法就地取糧補給。現在益州軍這手更狠,還把數萬綿竹百姓的負擔扔給董卓軍,作為占領軍的董卓軍如果不承擔起救濟這些百姓的負擔,那談何占領?又談何贏取民心?
“將軍,廣漢危險!”李傕的副將王方忽然醒悟過來,大道:“賊軍肯定在廣漢也要來這手,那裏可是有幾十萬百姓啊!”經王方提醒,李傕打個寒戰,四年前百萬災民湧進的恐怖鏡頭再次出現李傕腦海,益州的總人口可遠不止百萬之數。
“快,留下五百人組織百姓救火,其他人跟我走!”李傕赤紅著眼睛咆哮道:“我他娘的劉焉!又想把幾百萬災民丟給我們,老子一定要把你碎萬段!”當下李傕再不敢擔擱,一邊派人通知康鵬,一邊留下許士兵組織救火,並留下部分糧食給綿竹百姓,快馬加鞭,直往廣漢殺去。
連續的急行軍,僅僅一時間,李傕軍便殺到廣元城下,可時間怎麽也來不及了,廣元城已經化為一片廢墟,城中幾乎沒有一間完整的房屋,隻有無數衫單薄的廣元百姓在烏黑的火場中哭泣翻尋,企圖找出一點可以穿著食用的資,更多失去家園的百姓則在冰雪地中捶頓足,哭搶地。
原來,那日董和、鄭度和王累三人敲定了焦土戰後,馬上派人通知各地焚毀糧倉民倉,讓龐大的益州人口拖垮董卓軍,但劉焉醒來後,不僅不派人阻止這一傷敵傷己的狠毒手段,還加命令焚毀所有城池民居,連一點糧食都不給益州百姓留下——反正他劉焉是扶風人,隻給董卓軍留下殘恒斷壁,徹底拖垮董卓軍後勤,不給董卓軍收買民心的機會。此刻,還在劉焉控製中的益州大城池,除了南中與永安外,都是濃煙滾滾,火魔肆,甚至連大一些的村莊都沒有逃過被焚毀的厄運,都化為一片廢墟。不消數日,昔日繁華富庶的府之國,就要變殍遍野的人間地獄。
見此火焚後的廣漢慘景,李傕軍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傕也不敢再前進了,命令就地駐紮,等待康鵬的指示。李傕下令後,偏將李蒙問李傕道:“將軍,離都隻有一百多裏地,我們為什麽不走了?都的珠寶和可還在等著我們。”
李傕正在氣頭上,見李蒙還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反手就給他一記耳,扇得李蒙莫名其妙,捂著臉楞。李傕大吼道:“你他媽還和珠寶?都現在肯定也是一片廢墟,那裏有三十五萬益州百姓,他們吃的糧食你子拿俸祿買?就算你拿十輩子的俸祿出來,也沒地方可以買糧食!”
“將軍,那現在怎麽辦?”王方指著已經拖兒帶圍攏到軍隊旁邊乞討的益州百姓,悄悄問李傕道:“你看他們這麽多人,我們的糧食也不夠啊。”
李傕定睛環視,見衫破爛焦黑的益州百姓已經越聚越多,不帶著孩子的母親,已經在哭泣著懇求董卓軍士兵給孩子一點吃的,還有佝僂的白老人,正著幹枯烏黑的手在要食。李傕歎了口氣,搖頭道:“讓太師知道我們見死不救,不死也得層皮,把我們的糧食分給他們一些,先給老人和孩子。告訴他們不要四流竄,太師應該會調救急糧的。”
“將軍,依我看,順便把弟兄們的終大事解決了吧。”壞種李蒙迷迷的打量一番災民中的年青婦,笑道:“讓弟兄們用糧食去換。”
“知道還不去辦?”比壞種李蒙好不了多的李傕瞪李蒙一眼,又補充一句,“給太師和我準備幾個好的。”
益州變一片焦土的消息,很快送到正在劍閣準備一口作氣拿下益州的康鵬手中,和他手下那幫無惡不作的老兵一樣,不良學生康鵬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即召來眾謀士商議。
“據細作以前的暗中統計,劉焉焚毀城市的地區共有二百五十四萬百姓。”康鵬神沉重的向眾謀士介紹道:“除去李傕那子撞大運搶出的江油和涪城兩座城市,也就是,我們進益州後,必須負擔起兩百萬以上無家可歸災民的食住行。否則,我們不要繼續追殺逃往南中的劉焉,就是益州此起彼伏的民變就夠我們的了。”
康鵬最後道:“大家議議吧,看我們能拿出什麽章程,解決這些麻煩。”
康鵬完,議事廳中雀無聲,董卓軍的謀士們個個愁眉苦臉,一籌莫展。半,魯肅才苦笑道:“太師,不丟棄益州災民,這雖是太師的慈悲心腸,也是本不可能的事,雖然連續的大收,又有祥瑞神種,糧食我們後方多的是,但秦嶺棧道的運輸能力放在那裏,維持我們的不到三十萬大軍就已經非常吃力,更何況兩百多萬益州百姓?”
“子敬兄言之有理。”參軍法正也讚同道:“棧道狹曲折,人挑牛馬都運輸困難,就算日夜不停的搶運糧食,也不可能跟上益州百姓的消耗。何況那劉焉逃往南中,定是想借南蠻兵東山再起,將災民留給我們,也是想消耗我們的戰力,太師不可中計。”
陳宮是董卓軍眾謀士中最想救濟益州難民的,可他也非常清楚棧道的運輸能力,更清楚軍需被災民占用後的後果,所以希康鵬接濟災民的話幾次都到了邊,又生生咽下去。陳宮見賈詡一言不,便問道:“文和先生,敵人計毒辣如此,先生如何看?”
賈詡苦笑,朝正在伏案寫畫著什麽的康鵬擺手道:“還能如何看?太師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一個陷阱,為了百姓,太師也會義無返顧的跳下去。”
康鵬正辦完手邊的工作,聽賈詡這麽評價他,不一笑道:“還是文和先生了解本相,劉焉老兒的這個陷阱,本相不得不跳。”康鵬舉起剛畫好的圖紙,“諸君請看,這是本相進川後參考地形設計的山地車,名為木牛流馬,用它搬運糧食,必可使我軍在山地中運輸能力有大幅度提高。”
董卓軍眾謀士定睛看去,隻見圖上所畫的乃是一頭牛形木車,四肢頭舌全,長六尺,高四尺七寸,卻僅有一。康鵬解釋道:“這是春秋時期名匠魯班的設計,雖僅有一,度卻不亞於雙推車,省力方便,最適合山路棧道運輸,有了它,我們將大量糧食及時送到川中不是夢想。”其實康鵬早就想學豬明獨車,可以前在中原本用不上,康鵬也就懶得去腦筋,現在形勢已經到這一步了,康鵬才被迫打上獨車的主意。但康鵬畫的所謂木牛流馬不過是輕便的獨車,並不是真正的木牛流馬,其實真正的木牛流馬要複雜得多,現代已經有人複製出來,隻是不良學生不知道罷了——知道也做不出來。
饒是如此,董卓軍的眾謀士仍然對康鵬佩服得五投地,一起躬道:“太師真神人也!”
康鵬將圖紙與陳宮,吩咐他組織軍士中的能工巧匠全力趕造,又起朗聲道:“諸君,我們絕對不能丟棄益州的災民,這是一個大麻煩,也是一個機會,得民心者得下,解決好了,我們就能獲得益州民心,真正征服益州。所以,不管多麽艱難困苦,我們都要抗下這個負擔。”
“謹遵太師令旨。”董卓軍眾謀士正答道。
“傳本相的命令。”康鵬將自己醞釀已久打算出來,“第一,令李儒集中還能調的人力,火調集糧食資到子午穀、陳倉二地,以備所需;第二,通知雍、並、涼三州的大商人,鼓勵他們到益州經商,益州焦土地區三年免稅,告訴他們,益州現在的廉價工人無數,看他們能不能抓住了,給我軍後勤減輕負擔;第三,大軍立即分批進川,組織益州災民重建城市民居,讓多餘的人手到雍並涼州逃難,也可以減輕部分負擔。”
康鵬命令完畢後,賈詡又建議道:“太師,我軍可以利用劉焉不顧百姓死活的戰大造輿論,讓他為下公敵,也使遝中頑抗的益州軍心寒,我們再派人到遝中招降,定可功,這樣我們也可以多一條補給道路。”
“很好,就照軍師的辦。”康鵬點頭道:“你們快去辦吧,多擔擱一,益州百姓就多許多人死。”
眾人出去執行命令後,康鵬盯著沙盤上益州人口盆地沉思半晌,突然一掌擊在沙盤上,震得沙盤上的旗飛,康鵬恨恨罵道:“劉焉老兒,老子被你坑苦了!這回全部人力力都要陷在四川,老子一統下的時間,至要拖延兩年!”康鵬心裏非常清楚,自己救濟益州難民的計劃著輕鬆,真正執行起來,肯定是千難萬阻,雍並涼三州的人力力,也將消耗在重建四川上。至在兩年,將沒有力量再一場大的侵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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