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董卓大傳》第二十六章 九錫

從麥城之變開始,短短兩個月之風雲突變,關係好到幾乎穿一條子的董卓軍與孫堅軍反目仇,孫堅神慘死,董老大幾乎死在麥城,而打得你死我活的孫堅軍與荊州軍,忽然又握手言和結同盟,荊州軍更是一度抓到下士林無比痛恨的董老大,險些把董老大活活燒死,但到董卓軍反擊時,可憐的荊州主力卻被未出全力的董卓軍重創,連荊州治府襄都被董卓軍攻陷,孫權援軍船隊居然還被騎兵擊潰,暴出大漢戰爭史上的奇跡,待到初平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荊州形勢基本明朗,董卓軍控製了荊州三分之一的地盤與一半以上的人口,剩下的長沙、武陵和江夏等郡已一盤散沙,孫權軍又遭重創,無力與董卓軍爭鬥這些空白地盤,荊州全境落董卓軍手中已經隻是時間問題。

在這期間,徐州劉備也沒有閑著,乘董卓軍無暇暗中支援袁的這段時間,攻破袁大本營壽春,袁逃亡廬江途中氣病而死,從建立那開始就沒有得到任何諸侯承認的仲氏帝國宣告滅亡,部將紀靈收攏袁軍殘部,保護袁家眷南渡長江投奔孫權,因為孫權曾經與袁定親,借機收編了袁殘部,在淮南之戰中沒出一兵一卒便白撿便宜,而劉備經此一戰後,威名大振,汝南龔都、劉辟軍主投降,劉備軍的地盤擴大一倍以上,占據徐揚二州與豫州半部,實力僅僅稍遜董卓軍與袁紹軍,已是下第三。

康鵬最害怕的人不是劉備,劉備的地盤雖大,可幾乎都是平原,在董卓軍西涼鐵騎麵前本無險可守,而且經過數次戰後,劉備的地盤人口相對稀——也就意味著劉備軍後勁不足,董卓軍隻需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積攢足夠的資,康鵬有把握在半年之摧毀劉備軍的虛假繁榮。康鵬最擔心的是那個治世之能臣、世之梟雄曹,與董卓軍退還長安那兩年一樣,曹展的穩健簡直讓康鵬害怕,從占領青州之後,曹就一直在休養生息,展經濟與農業,招募流民屯田養兵,逐步複兗州失地,加上青兗二州原有人口基礎,曹軍的後勁實際上過劉備或者袁紹,同時曹與郭嘉二人都看破了董卓軍包圍中原的戰略,無論董卓軍如何挑撥,死活都不肯與袁紹或者劉備開戰白白消耗自實力,不僅保住了曹軍自的潛力,還間接保住了袁紹與劉備的潛力,使得董卓軍的中原戰略難度無形中家大。

這麽穩,我們的董太師當然不高興,而且董太師還從嶽父伏完與蔡邕口中拷問得知,曹還在鼓搗一個遷都的計劃,想乘初平五年正月十五漢獻帝與伏壽親的機會,以參加慶禮為名,把漢獻帝迎到東郡,擺董卓軍對漢獻帝的暗中控製,以子之名號召諸侯組第三次反董聯盟,最讓董太師憤怒的是,種種跡象表明,逐漸長大的漢獻帝可能也知道這件事,對這件事態度曖昧,雖然蔡邕和伏完寧死不願招認,還沒有準確證據,但董太師明白,漢獻帝也想自己當家作主了。

舅子不聽話,還想拐走自己的姨子並聯合敵人攻打自己,而且時間隻有短短的兩個月了,我們的董太師明白這件事的,不敢在襄休息,占領襄後的第三,也就是初平四年的十一月十六,董太師在襄召集文武百,匆匆任命魯肅代理荊州刺史,負責荊州剩下的戰事,留副軍師龐統、大將馬、魏延和甘寧等人輔佐魯肅,又命令原住涪陵的董卓水軍全線東下,將西涼水軍的總部搬遷到江夏,原住都的董卓軍大部也全線東移,準備下一步的江南戰役,甚至連未來婿孫策都來不及安,仍然暫且收監,董太師就帶著賈詡、呂布、龐德和華歆等人,率領一萬鐵騎北上,去找自己的舅子算帳。

初平四年十二月初,康鵬等人趕到,坐鎮後方的李儒按康鵬的命令調遣徐晃、董崇等將率軍東出潼關,在郊外與康鵬會師,康鵬與董崇兄弟二人一年未見,見麵後免不了有一番唏噓,各自哭訴別來之,康鵬還破荒的對董崇帶來的那支屢立奇功的二爺軍嘉獎一通,親自接見了艾全、馬壯等運氣好得離譜的董卓軍福將,大加勉勵。當夜,康鵬找來馮太監兄弟,詢問一番後又賞給倆兄弟幾記耳代仔細後才放他們回宮。

次日,康鵬進麵君,第三次重回城的破敗更甚,人口從康鵬離開時的百萬之眾銳減至不到四十萬,足足減了三分之二,隻有皇宮卻比康鵬離時更加金碧輝煌,占地麵積更大了許多,而康鵬敬獻那座華宮,也在張的施工中。

看到這些景,康鵬不但不高興,反而在早朝門前當著文武百的麵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幹你娘,與本相玩扮豬吃老虎,簡直就是孔夫子門前賣文章。”康鵬暴怒了,以前他用和奢華腐蝕漢獻帝,敗壞漢室聲名,漢獻帝表麵上當,實際上卻一直和曹勾勾搭搭,還想遷都躲避康鵬的控製,其心不。

“董太師,兩年不見,益神了,簡直是越活越年輕。”滿朝文武百都不敢招惹董老大,惟有馬日鄲、董承和朱攜三名心中無愧的老臣敢和康鵬話,白蒼蒼的馬日鄲先向康鵬討好幾句,怯聲問道:“敢問太師為何事怒?難道是因為他們嗎?”馬日鄲指的他們就是伏完與蔡邕,這倆個漢獻帝與曹之間的使此刻已經被剝去服,押在百的隊伍最後。

康鵬自然不能承認是在罵漢獻帝,點頭栽贓道:“太傅大人好,本相是在罵他們。”馬日鄲等人再問康鵬為何扣押伏完與蔡邕二人時,康鵬怒道:“太傅大人稍等,待到朝上,本相再一一控訴他們的罪行,簡直就是膽大妄為,竟敢打劫持聖駕的主意。”

馬日鄲等人大驚失,失聲道:“劫持聖駕?伏大人與蔡大人他們?他們敢嗎?”可康鵬板著臉不話,馬日鄲等人也不敢追問,但康鵬的話迅傳遍了皇宮前列隊等待早朝的文武百之中,不消片刻,文武百紛紛遠離伏完與蔡邕二人,就象害怕他們有虱子一樣。

不一刻,皇宮的景鍾敲響,康鵬一馬當先,帶著百一起朝,待進得大殿,康鵬就惡狠狠盯上了高座在大殿之上的漢獻帝,一年多沒見,漢獻帝又長胖了不,雖然表麵還在做出一副被酒掏空的模樣,但看到康鵬,漢獻帝還是被嚇得全栗不止,不敢與康鵬對視,百三跪九叩之後,馮斌從漢獻帝後站出道:“百有本早奏,無事卷簾朝散。”

“老臣有本。”康鵬站出隊列,惡狠狠道,語氣之兇狠,讓滿朝百都打了一個寒戰。

“太,太師有本請奏,朕一、一定準。”漢獻帝差點被嚇哭,連問候康鵬的話都忘記了,隻是結結道。

康鵬抱圭冷冷道:“啟稟聖上,近日臣查得知,侍中蔡邕與車騎將軍伏完二人,世食漢祿,卻不思報效國家,更外連國賊曹,企圖劫持聖上東遷兗州,其心當誅!”

康鵬此言一出,滿朝皆驚,漢獻帝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指使蔡邕、伏完與曹聯係的人就是他,一旦蔡邕和伏完把他供出來,很難眼前這個魔王不會對自己撕破臉皮。過了良久,漢獻帝才強作鎮靜道:“太師是否誤會?伏蔡二人素來對朕忠心耿耿,豈能作此無君無義之事?”

“聖上的意思是?”康鵬搶上前幾步,盯著漢獻帝厲聲道:“懷疑老臣在慌了?”

“沒有,沒有。”漢獻帝下意識的向後一,帶著哭腔道:“太師誤會了,朕豈會懷疑太師?朕也不敢啊。”

“太師,不要衝。”馬日鄲也搶上前幾步,壯著膽子拉住康鵬,勸道:“太師不要衝,聖上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蔡邕與伏完二人平時確實對聖上忠心耿耿,我等也想不到他們敢作這罪當滅門的叛逆之舉,既然二人已經被太師拿下,就請帶上朝來審問,聖上也好給他們定罪。”

對馬日鄲,康鵬還是有幾分尊敬,一切的報都表明,馬日鄲向來是幫理不幫人,對西涼軍也抱有好,所以漢獻帝聯係曹的事也不敢讓他知道,當下康鵬點頭道:“就依太傅之言,將二人押上來。”

蔡邕與伏完被押上來時,倆人都盯漢獻帝,老淚縱橫的悄悄搖頭,象是在向漢獻帝傳達什麽信息,康鵬看在眼裏,心中冷笑,對著二人大喝道:“蔡邕,伏完,當著滿朝百,你們老實代,是誰指示你們與國賊曹聯絡,企圖劫持聖駕東遷?”

蔡邕與伏完對視一眼,一起搖頭道:“沒有人指使,是我們自己聯絡曹,企圖劫持聖駕的。”二人都打定主意,寧可敗名裂都不能出賣獻帝,不給董魔王借題作的機會。

“你們……,你們!”馬日鄲氣得白胡子直跳,揮圭打蔡邕伏完二人,泣不聲道:“你們還是當世大儒,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嗎?竟然敢作這樣的事,你們枉負君恩,枉負君恩啊。”文武百中忠於漢室的員也紛紛唾罵二人,而蔡邕與伏完低頭不語,默默承著馬日鄲的毆打與百唾罵。

看著馬日鄲將二人打得頭破流,康鵬心中大為解氣,又拉住馬日鄲道:“太傅且慢,此二賊的罪行遠不止如此,且聽本相慢慢來。”

“什麽?”馬日鄲怒道:“他們還做了什麽傷害理之事?”

康鵬盯著蔡伏二人,冷冷道:“自黃巾之後,群賊並起,禍下,本相上奉聖意,下應民心,討伐各地割據國賊,先後擊潰匈奴、烏丸與羌族等胡族,又平定益荊二州,神州大地,本相已然統歸近半,隻得再將孫權、劉備和曹國賊消滅,便可中興我大漢,使聖上與下百姓安太平,可這二人居然喪心病狂的聯絡劉表、孫權與曹等國賊,妄圖使眾賊一起聯合,抗擊兵謀害本相,使下重歸戰,其罪之重,縱然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洗其罪孽。”

“你胡!”被康鵬栽上分裂祖國罪名的蔡邕大道,可康鵬接著大喝一聲,“還想否認?,聯絡劉表孫權等賊,企圖謀害本相的主使是誰?”

提到幕後主使,蔡邕和伏完立即懨了,低下頭,蔡邕無力的道:“沒有人主使,是我們自己做的。”伏完低聲道:“不關其他人的事,你不要牽連無辜。”

康鵬冷冷的扭過頭去,不用他話,早有一幫老臣衝上去圍打蔡伏二人,“逆賊!”“賊!”邊打邊罵,尤其是平時與伏蔡二人好的朱攜、董承等人打得最狠,但伏蔡二人目中含淚,那怕被打得頭破流,連哼都不哼一聲。康鵬眼看漢獻帝,見他仍然一團,臉上連愧疚同的神都沒有,康鵬心中暗怒:“此子簡直就是狼心狗肺,伏蔡二人這麽替他背黑鍋,他卻連勸都不勸一下。”

不管怎麽,蔡邕和伏完始終是康鵬事實上的嶽父,康鵬再恨他們,也不能看著他們被活活打死,當下康鵬朝呂布和龐德一使眼,二將立即分開百,救出伏蔡二人,呂布大喝道:“他們是朝廷犯人,且聽我義父置。”

“瞎。”康鵬佯作訓斥道:“聖上在此,那有為父話的份?”康鵬又轉向漢獻帝道:“萬歲,二賊罪證確鑿,已經親口招認,請萬歲降旨罰二賊吧。”

漢獻帝一驚,又往後一退道:“相父在此,還是請相父置的好。”

康鵬不依不饒,繼續道:“萬歲轉年就十五歲了,是該親政的時候了,還是請萬歲置的好。”

康鵬和漢獻帝推來讓去,誰都不願背上殺賢之名,最後康鵬漸漸流出不滿的神,漢獻帝才勉強道:“既如此,就將這二賊滿門抄斬吧,以懲戒他們的罪行。”不出康鵬的預料,漢獻帝出這些話後,早朝的文武中果然有四五名員麵震驚不滿,早有賈詡華歆等人協助康鵬記下他們的容貌姓名,當夜這幾名員就被請到董卓軍中喝茶,再到午夜,又有幾名朝廷員被請進董卓軍大營,便再也沒有機會走著出來。

“太重了。”目的達到後,康鵬又出來做好人了,康鵬假惺惺的道:“上有好生之德,請萬歲看著他們都是三朝老臣(ps:漢靈、漢、漢獻三朝)的份上,饒他們一命,貶為庶人即可,至於他們的家眷,以請萬歲賞給老臣為奴吧。”其實康鵬更想隻把伏壽賞給他為奴隸就行的,隻是要伏壽一人,那也未免太明顯了,不良學生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這麽做。

“就依太師,就依太師。”漢獻帝連聲答道,馬上把伏蔡二人貶為庶人,他們的家人連帶未來老婆一並賞給康鵬做奴隸,待眾臣平靜,康鵬出滿意表後,馮斌才又出列道:“眾臣有本奏本,無本卷簾朝散嘍。”

“臣侍中華歆有本。”一直沒有話的華歆,終於迫不及待的出列道。

漢獻帝雖然從來沒有見過華歆,但看到華歆是康鵬帶進早朝的,知道他是康鵬親信不敢得罪,趕道:“準奏。”

“啟稟萬歲,自黃巾賊並起至今,下分崩,漢室衰微,萬歲令不出,群賊並起,各霸一方。”華歆奏道:“惟有董太師獨撐大梁,外拒胡族,掃韓遂、劉焉與劉表等賊,孫權曹等一幹國賊,也不過茍延殘,待太師大軍到時,定然土崩瓦解,中興漢室,指日可。”

“不錯。”漢獻帝討好似的道,“董太師勞苦功高,確實辛苦了,待漢室中興,朕一定重重嘉獎太師。”華歆的確實是實話,大漢朝這個破架子,沒有康鵬的西涼軍撐著,早就破散崩離了,群臣也紛紛附和,讚華歆的話,但華歆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們大吃一驚。

“兵出不能無名,太師討伐諸賊,名正方能言順。”華歆接著道:“臣請萬歲賜太師九錫,封康王,假子行事,方能名正言順討伐諸賊,一統宇宙,複漢室。”

眾人目瞪口呆,封王?漢朝立朝三百多年,除去呂氏政時封的呂姓王外,隻封過一個異姓王——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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