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軍荊州軍團十五萬大軍雖然將汝南城團團包圍，圍得水泄不通，一千五百架投石車和上萬張腳張弓，隨時可以抹平汝南城牆上的所有守軍，後方堆積如山的軍糧就是吃上一年都沒問題。而城中的劉備軍僅有五萬人，裝備低劣且軍糧稀，加上汝南外圍都是平原，劉備軍想跑都地方跑，幾路夾擊下的劉備軍自保尚且困難，更不會有援軍。

強弱如此懸殊，可董卓軍荊州軍團始終不敢攻城，不是董卓軍眾人貪生怕死，更不是董卓軍想用困死城中守軍減自軍傷亡，而是劉備軍把汝南的百姓趕上了城牆，在城牆上排麻麻的**盾牌，用百姓的替他們抵擋董卓軍的遠程攻城武，劉備就是算準了董卓軍要統一下必須先收服人心，絕對不敢大肆屠殺無辜百姓，才這麽做的。曆史上用新野樊城百姓阻攔曹追軍的毒計，被劉備搬到了汝南來對付董卓軍，而且更明目張膽，更肆無忌憚。

城牆上劉備軍耀武揚威，汝南百姓哭聲不絕，呼兒喚之聲不絕於耳。城下董卓軍眾將則怒目噴火，嚼出，卻又無可奈何。如果用遠程武攻城，城上充作盾的百姓勢必傷亡慘重；如果直接強攻，城上的守軍也可以利用有利地形給予董卓軍迎頭痛擊，同樣會大量誤傷百姓。而康鵬規定的一個月必須攻破汝南城的期限越來越近，再擔擱下去，董卓軍眾將即將到手的大功就要飛走了。

“不能再擔擱了，我們明必須攻城！”圍城三後的傍晚，馬終於忍不住咆哮道：“不算軍餉和糧食，我們的大軍每的開支都要在一萬金幣以上，敵人就算沒了糧食，也可以吃人，再這麽拖下去，我們的自己先要被拖垮！”

“戰場上刀槍無眼，百姓被誤傷誤殺也很正常，將來大王也會理解我們的。”馬岱附和大哥的話道：“我們直接攻城，敵人絕對擋不住我們，攻破汝南，易如反掌。”張繡和其他馬家眾將雖然沒什麽，但臉上表已經表明，他們是完全讚這個提議的。

“萬萬不可，自古得民心者得下。”在益州吃過這樣虧的張任反對道：“大王統一下，就是為下蒼生謀福，我們為統一而大肆屠殺百姓，不僅讓良心上過不去，就算真的統一了，民心不附，又有何用？”

董卓軍眾將正爭論間，一名經過特訓負責通訊的傳令兵衝進來，“軍師，各位將軍，大王傳來急電，對我軍做出指示。”徐庶等人忙接過細看，見上麵隻有幾排字：“不許屠殺無辜百姓，必須在本月二十八日之前打下汝南，做為孤送給偽王劉備稱帝的禮。”

看完康鵬這封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電報，徐庶和馬等人立即愁眉苦臉，沉默了良久，馬良方才道：“如果能把敵人出城，我軍再讓騎兵從側麵突襲敵軍後隊，正麵部隊就可以救出百姓，那我軍必勝無疑。”

“問題是，諸葛玄早就防著我們這招，已經將汝南四門封死，擺明態度不肯出戰，如何能將敵軍出城來？”張任皺眉道。

董卓軍眾文武商議良久，始終找不出破城之策，不知不覺間，已全黑，眾人腹中，馬便命夥軍張羅筵席，在大帳中宴請諸將，眾人皆從，僅有力沉重的徐庶無心進食，告病回帳休息，馬知道他的脾氣，也沒有強留。直到初更，徐庶仍然在苦思破城之策，無法安眠，索引一二十人巡營，借以釋懷，

深夜的大營無比安靜，僅有巡邏隊的腳步聲與木材燃燒時出劈啪聲在營中回響，而在遠的汝南城上，百姓們的哭泣聲和喊聲不斷在夜空中回，依稀還能聽到劉備軍士兵的喊，“你們挨，就是城下的董賊軍隊害的，等大王的軍隊把董賊的軍隊打跑了，你們就有飯吃了。”

“如果你們的偽王真的能讓百姓吃飽飯，也不至於拿百姓當擋箭牌了。”徐庶仰長歎，“汝南城駐進四十多萬人，不要糧食不夠，恐怕喝水都困難。水？水？水……”

水！徐庶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忙抬頭看，見萬裏無雲的夜空繁星點點，銀河璀璨，很明顯，短時間上是不會下雨的，而且在這秋高氣爽的日子裏，氣候幹燥，水分更容易蒸。同時徐庶還清楚的記得一個報，汝南一帶缺乏地下水，開井極，百姓飲水與灌溉用水，全靠附近的淮河支流引用！

“傳令下去，立即給我組織軍隊。”徐庶突然哈哈大笑，又跑又跳的高喊道：“馬上給我截斷所有流進汝南城的河流渠！再給我準備石脂水和投石車，給我燒汝南城！”

一個時辰後，董卓軍的一千五百輛投石車全部出，從四麵近汝南城，在此之前，數萬董卓軍士兵已經背著麻袋土包出，尋找所有流進汝南城的河流渠，每找到一條河流渠，董卓軍士兵立即用麻袋裝土填塞，又開挖水道，使水流改變，人多力量大，董卓軍的投石車布置到位時，所有流進汝南的大水道已經被全部堵塞，一滴水都休想流進汝南城中。

三更過後，夜風漸起，更方便了董卓軍的行，而董卓軍的大規模行引起的靜，早有人報告給睡中的諸葛玄與劉備軍大將龔都、劉辟，諸葛玄等人不敢怠慢，慌忙命令多押百姓上城，又匆匆趕到城上查看。剛到城上，諸葛玄等人就看到董卓軍的投石車已經低了投勺，還集結有大批的弓箭手，顯然攻城在即，諸葛玄不由大驚道：“馬和徐庶瘋了？城上這麽多百姓，他們不想要豫州民心了？”

諸葛玄話音未落，遠已經傳來一聲大吼，“投擲！”投石車低的投臂突然變得筆直，大量木桶淩空飛出，“火藥桶！”諸葛玄和龔都等人第一反應是跳長盾掩護中，甚至連他們的頭頂都有長盾遮蔽，以免被火藥桶淩空炸後飛的鐵釘和鐵片擊傷，城上百姓哭士兵躲，頓時一片大。

出乎諸葛玄等人的預料，董卓軍投來的火藥桶並沒有砸在城牆上炸，而是直接飛過城牆頂飛城，落在城中砸得碎，但還是沒有一個火藥桶炸，劉備軍正莫名其妙時，投石車投出的第二波木桶再次飛來，仍然飛到城中砸得碎，除了幾個倒黴蛋被砸個正著外，幾乎沒傷到任何百姓。如此三四波後，董卓軍弓箭手在盾牌手掩護下突然靠近城牆，對著城上放一波火箭就立即退開。

董卓軍的弓箭手仍然是對著城中放箭，許幾支力度不夠的火箭落到城牆上也沒傷到幾個人，但火箭落城中，城中卻立即燃起衝大火，諸葛玄連忙命令士兵組織城中居民救火，以免燒到糧庫，但夜風呼嘯，轉瞬間半個汝南城就火衝，並且有蔓延之勢。而讓諸葛玄目瞪口呆的是，董卓軍並沒有立即攻城，而是收起投石車與集結軍隊，看來有退兵的趨勢。

“徐庶和馬良在搞什麽名堂？”諸葛玄看著已經收兵回營的董卓軍呆，心中無比，諸葛玄可以肯定這是徐庶或者馬良的詭計，但諸葛玄不明白的是，董卓軍這麽做有什麽效果？如果是想用大火燒死城中守軍，那也未免太真了，烈火再猛烈，但守軍和百姓都有雙，大可以奔跑躲避；如果想燒糧倉，那劉備軍的五萬守軍和四十多萬百姓一人提上一桶水，就可以輕鬆撲滅烈火。

水！諸葛玄心中突然也閃過這念頭，不等氣急敗壞的諸葛玄衝去查看，龔都已經氣衝衝的跑來，遠遠就道：“軍師，邪門了，平時水量很大的河流和渠突然全幹了，用井水，本撲不滅這麽大的火。”

“啊也！”諸葛玄野的嚎一聲，跪地狠捶地麵，痛哭失聲道：“我千算萬算，怎麽忘記算水了？完了！完了！我軍要被水活活死了！”

“軍師，我軍被水死？”龔都疑道：“怎麽被水死？這是怎麽回事？”

平時溫文爾雅的諸葛玄突然象瘋子一樣從地上跳起，抓住龔都的領不停搖晃，瘋狂的道：“怎麽被水死？現在董賊已經截斷了汝南的所也取水渠，這裏又缺乏地下水，你看這，短時間會下雨嗎？城中不到五十口水井，每可以取多水？汝南城裏接近五十萬人口，每要喝多水？不出十，我們不是全部死就是被民變殺死！”

在麵如土的龔都張口結舌中，諸葛玄瘋狂的衝到城頭，也不管踩到多被捆在城上的百姓，拔出腰間的狠狠砸向董卓軍撤離的方向，破口大罵道：“徐庶賊，你狠！故意在城中放火，消耗城裏的所有存水，想讓我們早一些死！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

烈日炎炎，晴朗的空萬裏無雲，樹葉在太暴曬下無力的垂下，呼嘯的熱風挾走了空氣中的所有水分，汝南城上的百姓與劉備軍士兵焦裂，幹苦著口腔呆呆看著城下董卓軍士兵當眾沐浴潑水嬉鬧。從董卓軍斷絕水源的兩來，汝南城中所有百姓已經沒有喝到一滴水，不到五十口水井中打出來的水，已經優先供應給劉備軍高層，就連大部分劉備軍士兵都沒機會品嚐清水的甘甜，何況被劉備軍抓來當擋箭牌的普通百姓？

因為上遊被切斷，風吹日曬下，汝南城下的護城河都已經幹了，隻剩下一灘濃稠的泥漿，掘地十丈找水，樹葉榨，喝尿，實在用布條絞榨馬糞取水，劉備軍已經用盡千方百計，但董卓軍還在千方百計的設法斷絕劉備軍最後取水的道路，幾名被張繡部隊救出的當地百姓幫了董卓軍的忙，幫董卓軍找到了流經汝南城下的地下水流，雖然那些地下水都很，但董卓軍還是毫不客氣的將它們全部堵塞，導致汝南城中的水井出水量急劇減，能有機會喝到水的劉備軍士兵更。

忽然間，城下董卓軍中幾名士兵打著白旗，擔著幾桶清水過來，不用將吩咐，城上的劉備軍士兵已經自覺的放下張開的弓箭，眼的看著董卓軍士兵上擔著的清水，仿佛已經喝到口中一樣。那幾名董卓軍將水桶在城下放定，對著城上大喊，“劉備軍的弟兄們，你們一定很了吧？我們大王一向要我們揮人道主義，所以我們給你們送來十桶水，你們放心喝，我們不是董二爺的手下，不會在水裏下毒的。”

仿佛十年前的虎牢關之事重演，擔水到城下的那幾名董卓軍士兵剛剛離開，城上就垂下上百條帶鉤的繩索去鉤那十桶救命的水，你爭我奪下，有七桶清水在半空跌落地麵，迅滲幹枯的土地，剩下的三桶清水被吊上城牆後則引劉備軍士兵的大火並，誰想喝上一口救命的水，但人多水，劉備軍士兵隻好靠武力決定誰能活下去，就連赤手空拳的百姓也加了搶水的行列。拚搶中，不知多劉備軍和百姓被同伴所殺，也有被下城牆摔死摔傷的士兵百姓，這些隻要是沒死的，他們就拖著傷的慢慢爬向董卓軍隊伍，迎接他們的是董卓軍隊伍迅提供的清水與食，被榜樣所鼓，大量百姓和士兵冒著摔死的危險跳下城牆，向董卓軍投降，這個勢頭，直到劉備軍將領下令放箭殺方被阻止。

又給了幹的一，汝南城中已經出現被生生死的老弱百姓和士兵，而城下的董卓軍則改變了送水挑撥劉備軍鬥的作法——因為劉備軍已經不允許士兵接董卓軍饋贈的清水了，上百名張繡部隊大嗓門的罵手被調來，不過他們不再是對著劉備軍臭罵，而是齊聲大喊，“汝南的父老鄉親們，劉備軍的弟兄們，你們不要再給偽王劉備陪葬了，投降吧，我軍隻要諸葛玄、龔都和劉辟的腦袋，投降了你們就有水喝，有糧食吃，不要再給偽君子劉備當擋箭牌了！”

董卓軍的呼喊手越來越多，聲音甚至飄進了汝南城正中劉備軍衙，讓死氣沉沉的劉備軍眾將又是一陣張，諸葛玄沉默良久，終於下令道：“組織士兵撤開封鎖四門的石牆，今夜二更，全軍四麵突圍。”諸葛玄也是被無奈，城中雖然缺糧，卻有大量百姓可以提供軍糧，但是越喝越，百姓可不能提供飲水。在董卓軍拿手的宣傳攻勢下，如果再不突圍，諸葛玄就要變孫權第二了。

人心惶惶的劉備軍眾將早不得諸葛玄下這個命令了，立即下去準備，諸葛玄住龔都和劉辟，低聲吩咐道：“你們倆率領所有騎兵，今晚上和我從東門突圍。”對諸葛玄的命令，龔都和劉辟心領神會，董卓軍以騎兵居多，步兵想要逃董卓軍騎兵的追殺，無異於癡人夢，隻有騎兵才有一線希。

當夜二更時分，汝南城突然四門大開，五萬劉備軍驅趕著大量百姓蜂擁而出，可是在劉備軍正規部隊剛出完城後，他們的兩側就各自殺來一支董卓軍，對著劉備軍猛揮屠刀，殺得劉備軍橫遍地，走在前麵的百姓則被董卓軍士兵砍斷繩索，組織到安全地帶躲避，劉備軍拆除石牆的聲音，早被董卓軍斥侯探知，還能不知道劉備軍已經在準備突圍？

本來諸葛玄和龔都、劉辟等人完全有機會逃出生的，他們的騎兵度極快，混雜在百姓中剛出城就亡命向東方奔跑，可是汝南百姓中立即出怒吼，“諸葛玄向東邊跑了！諸葛玄向東邊跑了！”開始是許百姓沙啞著幹裂的嗓子呼喊，最後變上萬百姓的怒吼，“諸葛玄向東邊跑了！諸葛玄向東邊跑了！”

“殺啊！”無數支西涼鐵騎隊伍衝向東方，在訓練有素的西涼鐵騎在騎麵前，戰馬稀的劉備軍騎兵比拚度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劉備軍的騎兵僅跑出二三十裏地就被西涼鐵騎追上，羽箭和投槍帶著汝南百姓的怒火，雨點般落到劉備軍騎兵頭上，龔都被五支標槍刺中，當場斃命，劉辟則被張任追上，一槍刺於馬下，其他劉備軍騎兵或死或降，無一逃命。

諸葛玄騎的是劉備軍汝南軍團中最好的戰馬，也是逃在最前麵的人，不過在他的後，有一名頭大漢赤著雙足跑得比戰馬還快，當那頭大漢的鑌鐵大砸在諸葛玄戰馬的後骨上時，諸葛玄的戰馬的一條後立即被砸上半空，諸葛玄也重重摔在地上。

“我是徐州軍軍師諸葛玄，我投降，康王的軍隊不殺俘虜，尤其是我這樣的高級俘虜。”諸葛玄掙紮著爬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包圍他的西涼鐵騎投降，但迎接他的不是董卓軍優待俘虜的政策，而是一大的繩套迎麵套來，套住他的口，拖著他往汝南城飛奔，直到拖得他的模糊……

汝南城，為第一個落董卓軍手中的劉備軍軍事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