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也不是個窮人，你方便麵不會泡也就算了，外賣難道也不會嗎？”

“吶，姐姐，這個世上的土豪也不是那麽多的，外賣並不是誰都得起的啊痛！”

寧香對這個突然冒出來對姐姐長姐姐短的“弟弟”，已經開始了潛移默化的“欺負弟弟”行。

一直想，如果有個弟弟的話，就是這麽用的。

聽話，揍；不聽話，揍；開心，揍；不開心，揍。

多好！

“你這家夥，開得起豪車，穿得起名牌，卻不起外賣？你這哪門子的不起？”

擺明了是欠揍啊。

蔣碩著自己的腦袋，傻兮兮地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麽，被姐姐揍了還是好開心的樣子啊。”

“……”你是狂吧？你一定是吧？？

“姐姐，我真的沒錢，外賣不刷卡的，不是嗎？”

“……”喲，沒錢啊，刷卡啊……“蔣碩你去死好了！”

最終蔣碩手上冒的傷救了他，寧香手下留沒揍下去。

“蔣碩，你別惹我了，我發現我見你之後忍耐指數下降了好多，不就想扁人。現在來說說，你手腕上的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看起來也不像是被歹人侵了。”寧香努力地把話題拉回去，否則不知道被蔣碩帶到哪個國度去了。

“了。”

“所以說我是問你手上的傷”

“因為暈了，好難，姐姐又不來救我，我就想還是死了算了，活在世上都沒有意義了，讓迸濺的鮮宣告我的死亡”

“疙瘩”

蔣碩有一種錯覺，空氣裏似乎有關節聲作響。

因為……所以割腕自殺……？

“蔣碩，到底你的人生意義在哪裏？”

“吃喝玩樂。”

“……服了你了。”

好了好了，還是不問了，怎麽看都是要氣死的節奏，他就沒有一個問題是正經回答的。

“姐姐，可以看電視嗎？”

“隨你便。”

自己肚子也了，看蔣碩沒事也鬆了口氣，起去廚房了。

這個家本來就小，廚房連客廳，本就不用走幾步。

哎……

不知道為什麽非常想歎氣。

說起來，笨蛋……果然是命大的，這樣都死不了，

“話說，姐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啊，蔣碩嗎，你重複很多遍了。”頭也沒回。

“soga……”蔣碩笑瞇瞇的，“姐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麽才有豪車和名牌服的？”

“吃喝玩樂啊，”寧香把他之前回答的話一一丟了回去，“像你這樣的大爺還能是哪來的，父母給買的吧。”

“no，對了一半，吃喝玩樂是真，其實我父母早亡，從很小的時候就出去打工了。”

“……”喂等等，這種氣氛突然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覺是怎麽一回事？

“姐姐對我的工作不興趣嗎？”

“說實話……不興趣。”

被蔣碩氣得胃口不是很大，就拌了沙拉，端著走回客廳，坐在他對麵慢慢吃。

“像我這種沒有一點其他生活技能的人，在這世界上還能怎麽活呢……每天想著法子地哄孩子們開心，用們的支持，去換這些優越的質生活……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

蔣碩說著說著就低下頭，寧香都似乎看到了他頭頂上飛過的霾。

“喂喂……”吃沙拉的作都慢了幾拍，“蔣碩弟弟，你別告訴我你的工作其實就是……三陪牛郎？？？”

講……

這個被誤認為是富二代的失足年，結果竟然是……

牛郎？？

他之前說的那些，就是上門喜歡他的客人嗎？

蔣碩抬起頭，雙眼犯淚地看著寧香，“姐……你真是……”

你真是……

太笨了。

他得快要哭了。

“啊好了好了，我不對我不對，我不該提那個詞的！”那淚汪汪的眼睛看得寧香心母泛濫，放下手中沙拉坐到他對麵，安地拍拍他的肩。

“別哭了，這可憐孩子怎麽走上這條路了……”與自己想像的反差太大，寧香給心疼壞了。

這麽漂亮的年呢，雖然還於中二期，但這不代表他沒救啊！

“我真是對你誤會大了，我還以為你是富二代，沒想到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靠……”

竟然都是靠他去換回來的！

這種到心裏的覺是怎麽一回事啊？

寧香怕說出來會傷了他的尊嚴，嗶的一聲就帶過去了。

再看他這張致的小臉蛋一眼，心總有一道道奇異的覺飛過。

想想剛剛蔣碩說自己是了才自戕，其實所有的事真相是不是：因為厭倦了牛郎生活，不想再出賣自己的，喝酒買醉，馬路飆車，甚至是自殺？

看著蔣碩，對他的印象已經有些改變了。

“那你接下來還有什麽打算？”

“我想改變自己的生活……”

果然！大概是猜對了！

“是的，生活不是一不變的，想要改變的時候就大膽地去做吧，等到以後再後悔，就晚了！青春，就應該熱洋溢，趁著你還有青春可以揮灑，不要再猶豫了！”

寧香點點頭，盡自己可能地去安這個失足年，希他能重拾活下去的心。

“可是……一旦進這一行，想要離開就難了啊……”蔣碩無比惆悵。

寧香沉默了。

是有聽說的，開牛郎店的，通常背後都有很強大的黑道勢力，一旦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這個領域，想要再全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蔣碩，你知不知道他們背後是什麽勢力？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

葉理歌不是認識多道上的朋友嗎？如果開口的話，他應該會答應幫蔣碩贖吧！

“哎……算了吧……”他很無奈地撐著腦袋，本就不抱希，“我可是他們的王牌，還簽了長約，想要退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頭牌嗎？

頭牌的話或許真的有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