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崔家之後，們是怎麽生存的？”

目睹那兩個人的邋遢樣子，張振東就對們這些年的活法興趣了。

“們在一個煤礦附近，撿人家落的煤灰和煤石，然後帶回家又做煤球，再拿去賣掉……們偶爾也會下煤礦，做臨時工。”崔慧瑩簡單的回答道。

“原來如此，難怪們這麽髒。不，們這是灰頭土臉。”

張振東點點頭，唏噓道。

也覺得自己不應該說人家髒。

畢竟們來這裏之後，雖然穿的還是們自己那很舊的服。

可們也是洗過澡的。

因為們上還有張振東很悉的香味，那是崔氏金們常用的，沐浴的香味。

們隻是以前邋遢慣了，經常不洗臉、你洗澡。

所以汙垢、汗漬嵌皮表麵，使得們的臉龐，脖子，胳膊都是烏七八黑的。

這個時候，崔慧瑩表苦的，更詳細的說起了那兩個邋遢人的份。

“這個看起來又高又壯的人楊翠荷，說起來還是我母親楊氏勤的侄呢，我應該表妹，隻是脈關係有點遠。所以楊翠荷當年就做了我三弟的媳婦。”

“這個瘦高瘦高，嚴重貧的人崔胡花。也是我爸的遠房侄。”

“當年我們的家庭條件，雖然比崔氏金們家裏要好一些，但也很窮！”

“我父母想給兒子娶媳婦，可住房不夠，連泥土房都蓋不起，好田好地也很，勉強能滿足一家人的吃飯問題……”

“所以本就沒有姑娘願意嫁給我弟弟他們。我父母就和一些遠房親戚商量著，給兩個兒子，娶了遠親做媳婦。”

“並且楊翠荷、崔胡花的家庭條件比我們更差勁！甚至還不如崔氏金們小時候的家庭狀況。所以們的父母，才同意了那樣的婚事。”

“不過也就因為們娘家的條件也很差，所以當們帶著傷痛，灰頭灰臉的離開我家之後，們也沒得到娘家太多幫助。然後們隻能去煤礦附近撿，做零工活下去。”

這個時候，見表達能力有限的崔慧瑩說的有些囉嗦了。張振東就打斷了的話。

“們當年和婆婆、小姑子，一起被崔氏金手下的三十多個男人欺負的事兒，你們村裏的人都知道了？”張振東憐憫的看了楊翠荷和崔胡花一眼，開始引導崔慧瑩和自己談。

果然，有了張振東的提問和引導，崔慧瑩的話就簡單多了。

搖搖頭，如此回答道：“村裏的人，並不知道我們當年的遭遇。”

“那們為何要離開自己的丈夫？”張振東皺眉問道。

“因為們沒臉留下來，畢竟們後來還懷有那些男人的孩子了。”

崔慧瑩俏臉慘白的歎息道。

“這不對啊，們從小都活的那麽貧苦……”

張振東若有所思的沉道：“至貧則賤，這話雖然誅心。但是當一些人，連自溫飽都無法滿足的時候，們還那麽在乎自己的麵子？”

“主人的意思我明白。至貧則賤，是崔氏金那晚對我進行最後的報複之時，所說過的話，說我們的族人都很窮，很愚昧，然後就不知何為善良公道，何為禮儀廉恥。”

崔慧瑩抓了抓腦袋，思索了片刻之後，才又猛表苦的仰頭沉道：“對了，們離開我家，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們被我父母弟弟排斥了。”

“被你的家人排斥？”張振東一愣。

“是啊，經曆了那樣的災難之後，們本就了很嚴重的傷，天天痛的死去活來。可我父母和們的丈夫，還天天欺負們。說們給我家丟人了。”崔慧瑩如此回答道。

“嗬嗬，你父母弟弟們，還真是愚昧啊！他們自己無能，他們自己也深其辱，卻是要欺負同為害者的兒媳、妻子。”張振東撇撇，悲憤的冷聲道。

“更可悲的是，們在夫家過不下去了，離開夫家之後，還是活的不怎麽好！”

張振東又用憎惡的眼神，看了看崔全道，崔道勤和崔道勉。

“是啊，在煤礦附近撿，打零工，也無法滿足們的溫飽！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們隻好跟煤礦工人做那樣的易……”崔慧瑩俏臉慘白的低頭道。

因為看出張振東開始憎惡家裏的男子了。

生怕張振東會因為憎惡，而不幫助他們。

“憑借們的高和氣力，不至於淪落到以賺錢的地步吧？”

張振東臉龐一白。同時他的眼神有些困……

“因為們是文盲，腦子也不好使。在當年，我們這裏的人就業還比現在難上百倍。”

崔慧瑩表卑微的低頭歎息道：“並且一開始，也不是們自願出賣自我的！是曾經有三個煤礦工人，把們拖到山裏給傷害了。那些工人又害怕們報警。就扔給了們一些錢。又加上崔氏金之前給們的打擊……為了活下去，們就徹底不要臉了。”

“這就說的通了。我剛才還在想，們當初攜著傷痛和憤離開夫家，就證明們還是有些尊嚴和節的，怎麽會出賣自我呢？原來們是被那三個傷們的工人給教壞的。”

張振東恍然點點頭道。

可隨後，他又一咧，不屑的冷哼道：

“可煤礦工人也很苦的，如果是有錢人，他們是不會去那種既危險、灰塵又重的地方工作。所以楊翠荷和崔胡花就算是想拿自己的青春換麵包，也換不到什麽……”

張振東又肩膀一抖，頗為別扭的哼哼道：“再說了，們也不是什麽出類拔萃的人。無非就是高不錯，然後零件齊全罷了。們想要出賣自己，那也不值錢。”

“是啊，如果們值錢，崔氏金早就把們弄到那些連鎖旅行社裏，讓們做苦力和易品了。”崔慧瑩點點頭。

然後又悲涼的歎息道：“後來我雖然了崔氏金的主管，也想把們撈到我邊工作。那樣以來，們雖然還是要賣自己，但最起碼要比在外麵生存的容易一些，輕鬆一些。可是崔氏金隻用一句話，就反對了我的請求……”

這個時候，崔慧瑩話還沒說完，那小巧的宛如還沒長大的崔慧茹，就用雙手拍拍桌子，仇恨的咬牙道：

“崔氏金的那句話就是，不養閑人和廢！楊翠荷、崔胡花本就沒有賣相！”

“唉，不說們了。我給主人你介紹一下這四個孩子吧。”

崔慧瑩心悲苦而沉痛的來到了四個孩子後。“這兩個男孩子，是我三弟崔道勤和楊翠荷的兒子。這兩個孩子，是我四弟崔道勉和崔胡花的孩子。”

“們還在讀書嗎？”張振東眼睛同的看著那十六七歲的年，沉聲問道。

崔慧瑩搖搖頭，憐的抱著兩個的脖子，趴在們頭頂上，眼角含淚的歎息道：

“我媽媽被那三十多個打手欺負的呆頭呆腦，隻會做最簡單的農活了。我父親也變的沒什麽用了。至於我的兩個弟弟不僅殘，就連腦子都壞了。弟妹們又離開了這些孩子。”

說著說著，崔慧瑩就又眼淚婆娑了。

“而我在崔氏金這裏拚命苦幹，崔氏金也不會給我一分錢。說難聽些，要不是主人你救了我，我現在還是一頭渾渾噩噩的豬呢。”

“那你妹妹崔慧岱呢？我看眼睛很靈，材不錯，氣也相當好。應該能為這些孩子盡到一些責任吧？”張振東皺眉問道。

“當年我妹妹崔慧岱，對崔氏金、崔氏銀姐妹倆的態度也惡劣！所以崔氏金當年不僅利用三十多個男人報複過。還讓每個星期都瞞著丈夫，來無償的工作兩夜。所以隻是表麵看起來健康，實際上也很虛弱。”

崔慧瑩憐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主人你看，邊那三個孩子，有兩個都是客戶留下來的野孩子，隻是丈夫不知道們不是自己的孩子罷了。”

“當作孩子的麵，你可別這麽說。孩子是無辜的！什麽野不野的？們都是上天賜予崔慧岱的天使！”看著崔慧岱邊的三個孩子，張振東心疼冷哼了一聲。

關鍵是，那三個孩子都漂亮，更容易得到張振東的憐。

“無所謂啊，這三個孩子，都已經知道我妹妹的醜事了。”崔慧瑩搖搖頭道。

“啊？們還那麽小，就都知道了？”張振東又一愣！

那三個孩子，最大的也才二十二歲，最小的兩個，大約才十四五歲。

“一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妹又按照崔氏金的命令，去一個地方見客人，正巧被這三個孩子看到了。”崔慧瑩此話一開口，那崔慧岱就立刻拉了一下的手臂，想要阻止說下去。

可崔慧瑩則是甩開了崔慧岱的手，直言不諱的冷笑道：

“因為那個客人的口味很惡心，想玩野外的追擊遊戲。所以他就指定了一個蔽的地方，讓崔氏金送個所謂的服務員去陪他。事先還不要讓服務員知道他要怎麽玩。”

“能別說了嗎？”崔慧岱忽然淒苦又卑微的歎息了起來。

那，寬厚的聲音，聽的張振東頭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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