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聲驟然停止，喬靈說道：“這麽晚了不累啊，有事兒？”

我道：“開門我進來坐坐，研究一下……研究一下戰！”

隻聽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後，喬靈已經走到了門口，衝我輕聲道：“戰什麽啊，師兄你哪方麵都行，就那方麵不行！”

我的臉猛地一下子紅到了腳後跟兒，正要埋怨喬靈的口無遮攔，喬靈卻向我致歉：“別誤會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應該把握機會！機會就在你麵前，你要勇往直前，明白嗎？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師妹我最能明白你的心，最能為你排憂解難了！先師兄之憂而憂，後師兄之樂而樂-----”

我打斷的話：“什麽七八糟的！趕快開門！”

門果真被打開了，喬靈迅速地探出腦袋來往外瞧了兩眼，一把將我拉了進去，然後果斷地擰上鎖。

喬靈詭異地著我，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來吧，師妹教你兩招！”

我皺眉著：“喬靈你怎麽變了這個樣子，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你告訴我，你葫蘆裏究竟賣了什麽藥？”

喬靈收斂了一下笑容，輕咬著著我：“你，你真想知道？”

我深深地點了點頭。

喬靈原地徘徊了片刻，眉頭擰起。

但最終還是沒有道出什麽，隻是若有所思地著我，眼神當中，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奧。

我皺眉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喬靈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能說，不能說！”

我反問：“你詐我？”

喬靈趕忙道：“沒有，沒有啦。”爭辯著，詭異的目折出一種異樣的芒。緩緩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檳榔，小心翼翼地叼進裏，苦笑道：“讓我，讓我怎麽跟你說呢，師兄。”

我有些不耐煩了：“不說就算了！玩兒什麽神。”

喬靈拉住我的胳膊：“師兄，你先等一等。你坐下，我們，我們聊聊。”

我叼上一支煙：“聊什麽。”

喬靈嘟噥了一下：“聊------隨便聊聊。”

我反問：“你不累，不困？”

喬靈搖頭：“一想到--------不困。師兄，你聽說過泰國的人妖嗎？”

我到莫名其妙：“聽說過，但沒見到過。”

喬靈嘻嘻地道：“最近網上有個帖子很火呢，說是ZF某部員公費到泰國旅遊，看人妖表演，被網友抓拍發到了網上……”

我打斷的話：“不談政治，敏。這種話題很危險。”

喬靈道：“那也總得有個話題聊聊吧？”

我笑道：“還不如聊聊這個！”我抬臂在空中一擊。

喬靈微微地點了點頭：“也行。你聽說過日本有位華人功夫高手嗎？金穗。”

我搖頭：“沒聽說。”

喬靈道：“據說金穗之所以手了得，力量超人。是因為一直在注雄激素，讓自己越變越像男人。而且還有，還有證據表明，實際上是個石。”

我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在比賽的時候，也試著注激素提高力量？我們不至於連個正宗點兒的話題都找不到吧？又是人妖又是石的，你倒是很關注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喬靈虛張聲勢地說道：“咦師兄，你可別這樣說，我告訴你啊，其實這些稀奇古怪的現象，也許就發生在我們邊。我在高中的時候有個同學，可怪了，竟然長出了胡子。而且………算了算了，跟你聊這些幹什麽。我們來聊一聊你將來的打算吧，還是。轉眼之間你先上校了，我敢肯定，你應該是全中國最年輕的上校了。不到三十歲，年輕有為。”

喬靈這話題一變，倒是提到了我的興點上。我著鼻子笑道：“別表揚，容易驕傲。多了，在中國年輕的軍很多啊，比如說，比如說新宇，二十多歲就是正師，大校。”

喬靈道：“那不一樣。人家有背景。主席的孫子，你能比呀？”

我道：“還有很多啊。二炮有個師長，才三十多歲。”

喬靈道：“等你到了他那個年齡，你肯定也能提正師。你現在可是坐著火箭往上升喲。”

我自嘲地道：“像我這種級別的幹部，在中國軍隊當中一抓一大把。你就別嘲笑我了。說說你吧，很見你穿製服，你現在到底是什麽軍銜，什麽職務？”

喬靈歪著腦袋笑道：“為什麽要告訴你啊？害怕，害怕你笑話我。”

我問：“有什麽好笑話的？”

喬靈道：“公安部和特衛局自古不分家，公安警銜和軍軍銜是相通的，要是論等級，我在你麵前，那還是新兵蛋子呢！”

我笑道：“你呀，就是謙虛。太謙虛了也不好，容易埋沒自己的才華。不過，我倒是很懷念你在天龍公司的表現，那時候誰不知道，你是天龍公司獨一無二的王牌教？”

喬靈似是也回憶起了當初那段特殊的日子，甜甜地笑著，說：“師兄你又開始嘲笑我了。嗬嗬，不過，還是懷念的。至，那時候每天都充滿了激，每天都有意外的驚喜出現。”

我反問：“驚喜？”

喬靈點了點頭：“是啊。你的出現，就是一份最大的驚喜。”

我問：“什麽意思？難道我進天龍公司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自己人？”

喬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雖然你表麵上看起來有些邪惡，但是從你骨子裏麵，卻散發著一種正氣的東西。這種東西，是掩飾不住的。所以我覺得，你是自己人。”

我皺眉道：“連你都能看出我是自己人，那陳富生難道察覺不出來？”

喬靈道：“他當然也察覺到了！不過，你夠聰明，所以屢次逃過了陳富生的試探。”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不是我聰明，是我背後有高參。”

喬靈一愣：“誰，眉姐？”

我搖了搖頭：“是由局長。你能想象嗎，由局長端坐在辦公室裏，就能知曉天下事。我在天龍公司的一舉一，包括天龍公司發生的所有事，他都盡收眼底。好像我所走出的每一步棋，甚至是陳富生對我的各種試探，他早就像諸葛亮一樣預算出來了似的。”

喬靈饒有興趣地前傾了一下子：“真的有那麽神？”

我點頭：“當然。隻有由局長那樣的人，才能對付得了陳富生那隻老狐貍。”

喬靈道：“還不是眉姐在其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其實眉姐才是由局長最關鍵的一步棋。如果沒有眉姐，恐怕我們的工作會很難開展。”

我道：“是啊。想一想，覺得由局長真是高瞻遠矚。我當初奉他之命打TL組織，每一步看似與任務無關，卻都在由局長的掌控和安排之下。一開始我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到撞。但由局長卻不不慢不慌不忙地遙控指揮，及時作出戰略調整，使得我遊刃有餘地與陳富生鬥智鬥勇，周旋，最終功打TL組織部，並且一步一步得到了他的信任。但是你知道嗎，眉姐的份，我是到了後期才知道的，由局長擔心我知道的太多了，會了分寸，因此從一開始他就在瞞我，表麵上是讓我守株待兔，實際上一切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逐漸接近目標。我每走出關鍵的一步，他便又巧妙地拋出下一個目標，讓我去攀登。一步一步，直到掌握了TL組織的核心機。”

喬靈道：“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麽弄到TL組織詳細結構容的？我和李樹田想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弄到。”

我笑道：“是陳富生告訴我的！日本之行，陳富生拋出了野鷹這張牌，我將計就計，親手殺了野鷹，徹底地取得了陳富生的信任。不過說起來還真有些冒冷汗。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有勇氣殺了野鷹，是因為眉姐。眉姐當時告訴我，野鷹是陳富生安在公安部的一顆釘子，是陳富生用來試探我的工。我信以為真才開了槍。但是後來才知道，其實當時眉姐並不敢確定野鷹的真實份，是擔心我過不了這一關，為了大局利益，才迫不得已編造了一個善意但很腥的謊言。好在後來證實，眉姐的判斷沒錯，野鷹的確是公安部的叛徒。”

喬靈點了點頭：“是啊，還是由局長高瞻遠矚。陳富生他太狡猾了！野鷹這張牌，差點兒就讓我們前功盡棄。好在你及時掌握了TL組織的核心機，和眉姐演了那麽一出戲，才挽回了局麵。”

我道：“但是我總覺得，勝利來的太突然。現在還有幾件事，由局長卻沒急著去做。”

喬靈反問：“什麽事？”

我道：“比如說，那些和陳富生勾結的貪！還有，遠在日本的岡村達生，那些人不除，TL組織也許就很可能會死灰複燃。”

喬靈道：“由局長肯定有他的計劃和想法。這些師兄就不要平添煩惱了。”

我點了點頭：“是啊，我是個心的命。哈哈。”

喬靈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道：“師兄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