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覺得必須要告訴你了。”

在白亦瀾準備進宮之前，葉琳將自己與莫輕寒的糾葛全數與他說了，毒藥的事，還有先前瞞著他的事，在此刻全都說了出來。

“莫輕寒之所以會說我對他有用，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我果然還是不想瞞著你，那日皇宮中潛了刺客，就是他，我幫了他，我……”

白亦瀾拍拍的肩道，“不必說了，本宮知道了。”

啊？葉琳看著他，滿心的疑，還什麽都沒有說呢。

“你我之間有些事不必說的太多，你有你的思量，本宮信你。”

隻不過，莫輕寒竟給下過毒？看來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也不必顧念什麽，“好好休息，葉琳。”

葉琳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背影，因為他的這份信任，心裏還是暖洋洋的，隻是此時此刻的並沒有想到，在這段時日後的沒多久，他們的一切都將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這都是後話了。

這兩日，皇帝的越發不好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藥也喝了，醫也瞧過了，就是沒有什麽好轉。這兩日因為皇帝臥病，連早朝都暫時取消了。

“太子府最近可有什麽消息？”即便皇帝如今子已經虛弱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是關心著太子府的事。

“倒是沒什麽消息，聽言這兩日太子殿下都甚出府。”

皇帝正與他旁的大太監說著話，外頭有人通傳，說是太子來了，皇帝在大太監的攙扶下坐起了來，不等通傳，白亦瀾便已經走了進來。

“太子這個架勢，看來是要來找朕興師問罪的？那個丫頭，死了吧？”皇帝就那樣看著他。

白亦瀾冷笑一聲，“你該慶幸沒事，否則，本宮與你就不會這樣客氣了。”

“沒死？”皇帝皺眉，“那丫頭還真是命大的很。”

“皇帝的位置坐的太久了，想提前下來了？”

皇帝邊的太監聽到這話，一雙眼睛都瞪圓了，想來出除了這位太子殿下，再沒有人敢對陛下這麽說話了吧。

更重要的是，皇上居然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

“也罷，也罷，既然你執意如此，朕也沒有辦法，你自己覺得沒問題便罷了。”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那獨斷專行的能力了，至對他是沒有了。

況且這些日子甚至越發差起來，他才漸漸覺得疲憊，“朕能為你打算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本宮何時需要你來打算了。”白亦瀾並不領他這份，“你的打算，有帶來一件好事麽？”

這話中，嘲諷的意味可以說是十分濃了。

皇帝的臉又難看了幾分，“太子，不管怎麽說，朕都是你的父親。”

“本宮寧願不是。”白亦瀾不願與他多說，最後代了一句，“別再，否則，本宮說過，本宮也不知會如何。”

他走之後，大太監膽戰心驚地看著自家陛下，看見他的邊溢出鮮來，他十分慌張。

“陛下，陛下！”

永泰帝擺了擺手，“朕無事，不必擔心，隻是，太子隻怕一直都在怨朕，朕確實虧欠了他許多。”

“陛下您是真龍天子，豈會虧欠誰？這種話您可不要再說了。”

永泰帝笑了一聲，“你啊，總是這樣。”

大太監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何問題，因為本就是如此。

“或許朕當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行了，後麵的是，恐怕也難怎麽親力親為了，最終還是要將一切給後人的。”

大太監惶恐的跪下，“皇上萬歲，您還這樣年輕，您的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子再好也頂不過這麽多年的勞啊……

永泰帝看著床帳，一言不發，不過好在，幾年來，這浩浩山河，他守的還不錯。

祁言看著太子殿下出來，跟在他的後與他一同離開了。

此時的殿下似乎有什麽心事，他沒有言語，沉默地隨著他，不知不覺中，他們竟然走到了一宮殿。

“殿下，前麵便是麗妃娘娘的寢宮了。”

殿下一直也不喜歡往這裏去，隻是今日不知怎麽居然走到了這裏。

白亦瀾皺眉，“回吧，還在府上等著。”

說著，便要轉，祁言卻被一道影吸去了目，他有些遲疑地道，“殿下，那位是不是……莫輕寒莫莊主？”

祁言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畢竟莫莊主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白亦瀾回頭掃了一眼，神凝重了起來。

祁言多看了幾眼也終於確定那就是莫輕寒，他疑地道，“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白亦瀾揚了揚眉，但卻並不怎麽關心，隻是想起了葉琳的話，正巧，他還想尋他。

莫輕寒此時的神並不好，他的臉上沒有了一慣風度翩翩的笑容，反而有些冷沉，乘風便知他心不好。

也是，方才見了那個人，二人都隻是互相問了句好，寒暄了幾句，便被勸著走了，莊主的心能好才怪。

“莊主，這裏畢竟是皇宮，不宜久留，我們快點離開吧。”

“本莊主明白。”在乘上出宮的馬車之前，乘風看見了後不遠的白亦瀾，他瞳孔微。

直到他們的影走近，他才剛反應過來似的看著莫輕寒道，“莊主，是太子。”

這一次宮不宜被發現的，可如今看來，暫且是走不掉了。

“無妨，本莊主正好有些話想要問他。”

莫輕寒淡然的好像隻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個悉的人與他聊聊天氣，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本宮以為莫莊主會選擇趕離開，看來莊主也有話要與本宮說？”

白亦瀾已經到了他的麵前，臉上沒有什麽表。

“小琳的子好些了麽？”

“若是莫莊主這樣關心，不如先將給下的毒解了。”

莫輕寒搖了搖頭，“居然都和你說了，看來真是很信任你，就不怕你對起疑心麽？”

白亦瀾不認為自己需要回答他這種蠢問題。

莫輕寒看向他，帶著一微笑，“若本莊主說不呢？”

“事到如今，你認為自己還有說不的權利？”

“本宮並不關心你是如何進來的，也不關心你的進來做什麽，但是莫莊主恐怕需要好好關心一下自己該如何出去，或者能不能出這皇宮吧。”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但還就是存在著讓人難以忽略的威脅。

這裏可是皇宮，不管他莫輕寒的勢力有多大，手也不到這裏，想要在這兒解決了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白亦瀾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隻隻要葉琳的解藥便可。

有個路過的宮看見了這一幕，連忙跑進麗妃的寢殿中去通知了麗妃。

“娘娘，娘娘不好了，莫莊主被發現了！”

麗妃連忙起，皺眉道，“是誰？”

那宮急忙道，“是太子殿下，奴婢方才親眼看見太子殿下在於莫莊主談，二人似乎是有什麽矛盾。”

麗妃站起了來，沒等宮說完便走了出去。

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輕寒，或者是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包括自己，更何況是其他人。

“今天下如此一說本莊主確實是沒有拒絕您的籌碼，隻是如今小琳的解藥還在本莊主的手中，難道不該是本莊主占據主權嗎。”

“今日你不僅不該對我做些什麽，甚至還是讓我安全的出宮比較好，這樣對小琳對我都有利豈不是都有好？”

“嗬。”白亦瀾輕笑一聲，莫輕寒便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把東西出來，今日本宮可以饒你不死總，否則，隻怕這個皇宮你都走不出去。”

白亦瀾的聲音極冷，他沒有閑工夫與莫輕寒死耗著。

“小琳那個姑娘確實有一種本事讓人喜歡，從殿下你對的這份就可以看得出來。”

莫輕寒突然與他談起了天來。

“不知殿下是否也同樣有覺到那個姑娘，真的很溫暖。”

白亦瀾皺眉道，“你別想打的主意。”

“你多慮了，本莊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小琳確實是個有吸引力的姑娘，本莊主也說過，很溫暖，可越是溫暖，越是容易吸引一些暗的生於黑暗之中的東西。”

白亦瀾的神更冷，“你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麽。”

“沒什麽。”莫輕寒歎息，“隻是解藥我確實沒有帶在上，太子殿下也不要太著急。”

“本宮不著急，你與本宮，都有的是時間，不是嗎，莫莊主。”

莫輕寒看著他，臉勉強還保持著麵的微笑隻是眼底早已一片寒涼。

白亦瀾看了他一眼，“這世間會製毒的不隻莊主一人，莊主既然這麽有空，不如與本宮到太子府走一趟。”

莫輕寒備在後的手早已握了拳，這一趟進宮，確實是冒險了。

“祁言，將莫莊主請上本宮的馬車。”白亦瀾淡然地用了請這個字，但其中沉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的。

“慢著！”祁言正要照做，麗妃在這個時候突然趕到，攔在了莫輕寒的麵前。

白亦瀾不疾不徐地看了一眼。

他的神一點也不像看自己的生母，倒像是看一個本不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