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回在走廊。

楚沐歌愉悅地哼著小曲，牽著顧瑤的爪子，悠閑地邁著步伐，就好像毫不在意會驚喪尸一樣。

“啊。”突然停下腳步，看向顧瑤說道：“學姐記得等會出去后不要喔，腳步也要輕一些，明白嗎？”

頓了頓，補充：“學姐還知道「輕」是什麼意思嗎？”

顧瑤：……

當然知道！又不是癡傻兒！

但是楚沐歌卻好像默認了不知道似的，只是自己嘀咕著：“不知道也沒事啦，反正后門喪尸也不多，而且……”

話音未落，二人前方突然響起了嘶吼聲。

一只穿著校服的喪尸跌跌撞撞出現，在看見楚沐歌的時候，張著盆大口撲了過來。

楚沐歌輕描淡寫舉起長刀，手起刀落之間，便是一顆飛起的腦袋，帶著四濺的，楚沐歌手腕一轉，將半空中的腦袋挑起，長刀捅穿大腦，接著手臂一揮，作一氣呵，直直將其釘在了地上。

“而且……”

聲音散漫，把剩余的話說完：

“也不用怕啦。”

的確不用怕。

顧瑤默默看向那被長刀貫穿的頭顱，看著對方眼珠瞪起，臉皮松，逐漸喪失活力，嚇得心里一哆嗦。

但是喪尸怕你啊。

楚沐歌看著呆呆注視著自己長刀釘著的頭顱，笑了笑，輕聲開口：

“學姐放心啦，我不會把你變這樣的……”

輕的語氣陡然一轉，帶著點瘋狂：

“學姐會一直保持干凈、衛生、整潔，就像是一個漂亮的娃娃……我會讓這些惡心的、令人作嘔的、滿惡臭漬的爛離你遠一點……”

后面的語氣有些森可怕，顧瑤沒敢彈。

“啊。”楚沐歌突然恢復了之前那含笑的模樣，“我想起來了，學姐以前還送給我過一個發夾。”

“不過學姐可能不記得了，畢竟你送的回禮這麼多……”嘀咕著，接著從袋里拿出那純白的發夾，“來。”

輕地理了理顧瑤有些凌的長發，接著將發夾別在了上面，防止發遮擋住顧瑤眼睛。

“好了！”笑著說，“很好看。”

顧瑤看著樂在其中的樣子，語塞。

……你開心就好。

***

食堂有后門，連接著的是一個郁郁蔥蔥的小道。

楚沐歌大概就是通過這條小道進食堂的，路上不時還能看見幾尸，有被啃食大半的腐尸，也有被刀捅穿腦袋的喪尸。

顧瑤的一頓。

有……香味。

不過比楚沐歌上的要淡……

的目順著香味看過去，然后停留在了半路那被啃食了大半的腐尸上面。

顧瑤：……嘔。

qwq

不要吃這個！

楚沐歌作比更快，一把拉住手臂，淡淡開口：“這個不能吃。”

顧瑤（心瘋狂點頭）：對對對，這個不能吃。

楚沐歌頓了頓，繼續補充：“不過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吃我。”

顧瑤：？那倒也不需要那麼重口。

***

小道的路還長，大概是能直接通到學校外圍的。

郁郁蔥蔥的環境總比安靜到詭異的走廊要好，一眼去皆為綠，倘若沒有發生喪尸危機，這里的確是個悠閑散步的好地方。

“學姐，你知道嗎？”

顧瑤突然聽見對方的聲音傳來。

“我以前就幻想過能和學姐一起走這條小路，寧靜、閑適，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我們兩個……”

林間有鳥掠過，發出幾聲清脆的鳴。

“沒有一堆惡心的人圍在學姐邊轉，嘰嘰喳喳，像是只有栗子大小腦子的麻雀……”

嘀咕著，倏地轉頭看向顧瑤，臉上帶起微笑：

“都怪學姐太歡迎啦，所以世界末日什麼的真是太棒了，不用戴面，不用藏匿自己的意，就算被罵惡心也只需要把對方的腦袋砍下來就好……”

——，你這話很危險啊。

顧瑤有種覺：楚沐歌的狀態其實非常不穩定，就連牽住爪子的手都有些微微抖，似乎握的很用力的樣子。

嗯……大概是很用力啦，顧瑤畢竟覺不到痛覺，所以也不清楚對方究竟用了幾力。

說來也是奇怪，其他覺依舊存在，唯獨的就是痛覺，也不清楚為什麼。

只能說……哈、神奇的喪尸病毒。

不過說起喪尸病毒……

顧瑤目緩緩移，看向楚沐歌那卷起寬大袖子后出的白皙手臂——上面有著自己的咬痕。

等會、

顧瑤目頓了頓。

結痂了？

“嗯？怎麼了嗎？”楚沐歌很敏，發現自己正在被窺視，立刻微微偏頭看向顧瑤，接著順著的目看向了自己結痂的手臂，眨了眨眼睛說道：“了？”

沒有。

顧瑤緩緩移開目。

只是覺很奇怪……

人類的傷口恢復速度能有這麼快嗎？

——哦，也不是不可能。

顧瑤看向楚沐歌單手拿著的長刀。

也許是因為楚沐歌要覺醒異能了。

異能者不怕喪尸病毒，自愈速度也快，的確能夠解釋這一現象。

顧瑤開始絞盡腦回想看過的段落：

這里的異能者好像和其他小說里面設定的不太一樣。

沒有發燒沒有昏迷，異能者一開始就是和常人無異，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質會慢慢變化，接著在某一時刻發生蛻變，獲得一些超自然的能力。

也就是說，每個異能者的素質都很強。

楚沐歌現在應該就是于前期階段，還沒有獲得真正的異能，只是單純力氣變大了而已。

——不過主角覺醒異能有這麼快嗎？

顧瑤表示深深的疑。

“啊。到了。”

楚沐歌的聲音恰巧傳來，打斷了顧瑤的思緒。

指了指那似乎被巨力破開的校園外墻，對著顧瑤笑道：“學姐，不要喔。”

此時是天，云霧遮蔽了天空，沒有一一毫的傾瀉下來。

街道上有斑駁的跡，那些商鋪的窗戶被打砸了一地碎片，出了里面的空虛荒蕪。

凹陷的車輛隨意停在馬路中央，只有那忽明忽暗的紅綠燈依舊在彰顯著存在。

沾著黑泥的報紙一張又一張凌的散落在地面上，其上沾著灰塵的白底黑字醒目地拼湊出了碩大的標題：

【請前往「新加羅」避難！】

似乎是發覺顧瑤呆滯的目一直凝視著那張報紙，楚沐歌發出一聲嗤笑，似乎對上面的容非常不屑：“新加羅？鬼才去。”

——的確不應該去。

顧瑤回想了一下小說劇。

那破地方看起來是個欣欣向上的避難所，背地里實際上還在進行著殘酷的人實驗，本沒把人當人看，后面甚至還因為喪尸被攻破了。

不過主怎麼一副篤定的模樣？很清楚？

只可惜楚沐歌不可能解答顧瑤的疑，說完這番話后便聳了聳肩，牽著顧瑤的爪子以車輛為掩躲避了幾只游的喪尸，接著一溜煙進了一棟大門半敞的公寓。

“還好。”

一進門，便蹲下子仔細查看了一下家中是否有什麼東西進來后產生的蹤跡，在發現一切都是原封不的以后，才舒出一口氣，說道：

“街上喪尸的數量又變了，那大塊頭還真能吃……”

嘀咕著，接著起，對著顧瑤歪了歪頭：“學姐，過來。”

顧瑤的控制不住地走了過去。

楚沐歌放下袖子，擺了擺手，寬松的黑讓的雙臂看起來像是撲朔的企鵝，增添了幾分俏皮和可，“那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看起來很興。

嗯？

顧瑤生生停下腳步。

一起？

還沒等選擇退，楚沐歌散漫的聲音便悠悠揚傳了過來：

“畢竟如果不洗的話，就會變和外面那些游的流浪漢一樣，臟兮兮、風餐宿，接著被一個幾米高的大胖子抓起來吃掉喔。ヾ(´〇｀)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