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進機，帶部零件開始運作：吹風機發出嗚嗚嗚的聲響，將滾滾熱風吹到了漉漉的發上面，卷走了上面沾著的水珠，讓烏黑亮麗的長發重新變得干燥起來。

楚沐歌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墨發披散，認真地拿著吹風機，仔仔細細地為呆立在鏡子前的顧瑤吹著頭發。

“好啦。”語氣歡快，用手指輕輕卷起顧瑤的幾縷發，湊上前去聞了聞。

沐浴和洗發水淡淡的清香繚繞在鼻尖，楚沐歌愉悅地瞇起眼睛，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學姐現在，非常干凈。”

刷了牙，洗了澡，吹了頭發，換了服。

——的確干凈，都快分辨不出究竟是喪尸還是人類了。

房間的燈比較昏暗，是會使人打瞌睡的暖調。

這種昏昏睡的線模糊了人的影，使楚沐歌下意識忽略了對方那灰白的瞳孔還有慘白的，就好像面前真的站了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撲通、撲通……

心臟好像都加速跳了起來。

楚沐歌呆愣愣出手，上了對方的臉頰，輕聲呢喃：“學姐……你長得好漂亮。”

顧瑤冷眼看著犯花癡。

哇……楚沐歌那雙眼睛里好像都快要出現心了。

顧瑤：……，這可不興有心啊。

楚沐歌還在繼續：“我已經想過了，以后就我和學姐兩個人過日子就好，不和其他人去湊熱鬧了。”

——遠離那些人類聚落，就像是避世不出的士一樣。

實力在，只要不作死，的確可以過得很滋潤。

顧瑤不知道該作何想。

或許楚沐歌這種想法的確很好，但是實話實說，顧瑤還是更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什麼來這的？又是為什麼變喪尸后還沒有失去神智的？

怕死，但是更怕自己真的變一只渾渾噩噩的喪尸。

冥冥中好像有聲音在告訴：假如不做出一些行，就會逐漸變一個不會思考的白癡，就和外面那些搖搖晃晃的喪尸一樣。

所以不能坐以待斃。

可惜現在發出的聲音全都變了混的嘶吼，本無法和楚沐歌流。

楚沐歌繼續輕聲說道：

“學姐，我真的好喜歡你……”

嘆了口氣，接著頓了頓：

“你的初吻還在嗎？”

顧瑤：？

啥？

還沒顧瑤腦子轉過來，就覺自己的及到了對方兩片的瓣。

毒蛇吐著信子，闡述著果的味。

這是一場舞蹈，舌頭勾住舌尖，分辨出浸了的花香，楚沐歌輕輕用手指順著對方的脖頸向耳后拂去，左手與右手在顧瑤腦后重逢，托住并不沉重的腦袋。

——這是單方面的索取。

顧瑤還沒能從迷茫之中反應過來，下意識便放任了喪尸的劣，野蠻殘暴的基因驅使進行反擊，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似乎想把對方的舌頭徹底咬斷。

只可惜這一舉卻在咬出鮮的那一剎那被急停，就好像是進行了一次急剎車，面部僵持，沒有了之后的作。

楚沐歌因為刺痛本能蹙了蹙眉，但是卻沒有停止作，反而繼續和顧瑤深吻起來。

舌尖與舌尖的舞蹈還在繼續，只不過增添了一種名為「」的紅酒，鐵銹味在口腔之間彌漫，激發了為一名喪尸最為深層次的，以至于到后面已經不只是楚沐歌單方面的索取了，就連顧瑤都開始無意識的配合起來。

楚沐歌的眼中劃過一抹欣喜：

這種覺，就好像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終于對自己敞開了心扉一樣。

——對方也沉溺于其中。

被選擇和眷顧的喜悅沖上了大腦，楚沐歌覺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喪尸不會缺氧，窒息似的吻持續了好久，最終在某一時刻終于停止，暗示著這一場舞蹈的結束。

楚沐歌撐起的腦袋，看著顧瑤的角流下晶瑩剔的，滲鬢角之中，愉悅地瞇起眼睛。

喪尸灰白的瞳孔沒有亮，就像是在這場深吻后眼神失了焦，慌而恍惚，非常狼狽。

——但是楚沐歌喜歡這種狼狽。

面帶微笑溫地用手指抹去對方角的，輕聲說道：

“學姐，你這個樣子好可。”

顧瑤：……

等可以控并且會說話后就咬死你丫的:)

熄燈、睡覺。

窗簾沒有拉上，月亮幽幽的線照進來，為二人披上了一層閃爍的星。

這個世界是安靜的，原本鮮活的人們已經盡數失去了生命，了一眾毫無神智的行尸走，使外面的世界了死氣沉沉一片，就連一聲狗吠都聽不見。

可是楚沐歌卻在這種死寂之中品嘗到了一份獨屬于的安寧。

抱著顧瑤的軀躺在床上，臉埋對方的里，那無法言說的安心便充斥了全。

末世，們在喪尸遍地的世界中悄悄蝸居于一所小公寓，安全和危險并存，放松和張同列——們在里面睡覺，喪尸在外面游。

楚沐歌眨了眨眼睛，突然把臉從對方前抬了起來，也不清楚是在和顧瑤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服小了。”

給顧瑤穿的是自己的服，一件白襯衫，可是終究尺寸不對，顯得有些太過小了：顧瑤發育的比要好些，襯衫的扣子雖然扣上了，卻總有種呼之出的覺。

顧瑤：……

已經不想說些什麼了。

“沒事，再過幾天，我們就去一趟商業城。”

楚沐歌里嘀咕著，抱著顧瑤蹭了蹭，開始打起了瞌睡：

“但是首先……我們還要解決一個麻煩……”

幾乎是在剛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窗外就傳來了一聲嗚咽。

楚沐歌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平靜起，走到了窗前。

——說曹曹到。

過二樓的窗戶俯視，看見了在馬路的中央，一個碩高大的影正逆著月緩慢行走，里發出一些類似哭泣一樣的聲音。

它抓起一只四游的倒霉鬼，然后吧唧一口咬掉了對方的頭顱：濃稠的黑噴涌而出，失去頭顱的軀本能地撲棱了幾下，接著四肢無力的垂在半空，一不。

頭顱是開胃菜，之后才是主菜。

剩余的軀被幾口吞咽進了肚子里，骨骼被嚼碎的咯嘣聲讓人聽著膽戰心驚。

臃腫的軀發出幾聲低沉的笑聲，卻又在下一秒變了斷斷續續的嗚咽。

聽過鯨魚的聲嗎？

遠遠去，它碩的軀被月模糊了棱角，看不見長什麼樣子。

楚沐歌面無表看了一會，接著關上窗戶，拉上了窗簾。

這個玩意遲早得解決。

等著吧。

看向躺在床上的顧瑤，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畢竟如果想要讓學姐變異進化……

還得靠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