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顧瑤其實想安楚沐歌一句的，這沒啥大事。

看著對方面無表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脖子，生怕有個三長兩短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楚沐歌臉低沉，眼眶微微發紅，就好像那些一不小心搞壞了自己心玩的小孩子，沮喪的不像話。

“學姐……對不起。”

對著一行尸走輕聲道歉，就如同一只起爪子的貓咪，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主人目前的心。

顧瑤說不了話，只能用灰白的瞳孔凝視著楚沐歌，其實可以試著吼兩嗓子，但這也太白癡了，怪奇怪的。

——目前并不是很想讓楚沐歌知道有神智，畢竟對方的神狀態看起來并不是很好，而且講的難聽點，對方似乎一直是把自己當一個大型芭比娃娃來看待的。

想象一下吧，你對著一個毫無神智的芭比娃娃敞開心扉暢聊自己的，結果有一天它突然有了自我意識，那麼你是選擇和來歷不明的它為徹徹底底的朋友，還是因為不信任它而選擇滅口？

顧瑤覺得就憑楚沐歌剛才那瘋狂的模樣，八自己活不了。

楚沐歌鼓了鼓腮幫子，手指輕輕劃過顧瑤脖頸，見那里的確沒有什麼損傷的地方，于是緩緩起，看著坐在床邊的顧瑤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出現不可挽回的損害，不然楚沐歌怕是要掉眼淚了。

“睡覺。”

說著，沒有了對著顧瑤自言自語說話的興致，熄滅了燈，抱著顧瑤的，在對方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大雨依舊在下，甚至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那些雨珠隨著風拍打在的窗戶上，發出嗚嗚嗚骨悚然的聲響。

時間，在昏暗之中逐漸推移，顧瑤能覺到對方的腦袋在自己懷中輕輕蹭著，幅度不大，像是把當了一個人形劑，最終在某一時刻窩在的懷中停止了作。

——楚沐歌睡著了。

呼吸頻率平緩，這是一種安心的狀態。

楚沐歌其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睡的如此安心過，即便是在末世前，每次在黑暗之中閉上眼睛，也總會在某一刻突然驚醒，后全是冷汗，半坐起孤一人著氣。

戲劇的，反而在如今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居然找到了一個可以給自己安全的人，即便對方是一只隨時可能因為失控而傷害到的喪尸。

不同于楚沐歌現在的安心，顧瑤倒是頗有些不安。

嗯……之前不是提過嘛，在生死關頭好像莫名其妙覺大腦一，然后發送了一段腦電波出去。

這段腦電波就像是滴○打車一樣，被一名敬業的司機給接收到了，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顧瑤：……

太可怕了，希不是真的。

喪尸不需要睡眠，但是可以發呆，每當發呆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飛快。

——但是這次除外。

等的的越久，顧瑤心中那不安就越來越濃烈，腦中好像出現了一個GPS定位系統，其上顯示出了自己的紅點，以及那位司機的紅點。

——對方的紅點貌似在越來越近。

快了……

快了。

顧瑤心提到了嗓子眼，恍惚間，好像聽見外面傳來了迷迷糊糊的鯨魚的聲。

灰白的眼睛轉了轉。

——我靠，好像是真的！

顧瑤其實很慫，這鯨魚聲聽過，這不是之前見過那個大塊頭嗎？看起來好兇殘的樣子，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

打不過怎麼辦？趕救兵起床啊！

的嚨里溢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是想要說話，又因為失去語言表達能力的原因變了無意義的嘶吼。

楚沐歌很敏，幾乎是在發出聲音的一瞬間便唰的一下睜開眼睛，警惕地環顧四周，卻又在看見顧瑤的時候變了迷茫和困倦，眨了眨眼睛：“學姐……？”

啪嗒、

打開床前夜燈，仔仔細細看向顧瑤，有些疑：“你——”

楚沐歌話語還未說出口，便被外面逐漸清晰的鯨魚聲打斷。

那聲音夾雜在雨聲之中，傳到楚沐歌耳朵里的時候，下意識讓直了直子，困意散去。

楚沐歌徑直走到臥室窗前，拉開遮掩的窗簾，從上而下看向了外面的街道。

在朦朧的雨中，那碩的影被模糊了棱角，了黑糊糊一片，與周圍那些廢棄車輛的影子好像融為了一，此時正一步一步向著們的公寓靠近。

楚沐歌輕輕嘖了一聲，迅速拉上窗簾，面無表回到了床邊。

雨聲淅瀝，還帶著變異越來越接近的聲。楚沐歌覺自己心跳略微有些加快，蹙了蹙眉。

……為什麼會來這里？又是怎麼發現的？

計劃不得不提前，楚沐歌看了眼床上的顧瑤，笑了笑：“學姐，你安心睡覺。”

顧瑤：……

，先不管喪尸能不能睡，但這我怎麼睡得著qwq

楚沐歌說罷，拿起長刀，走出了房間。

汽油罐放在二樓雜間，楚沐歌面無表將它拿了出來，接著用長刀在其上穿了個，然后走到二樓樓梯，靜靜等待著不速之客的來臨。

——汽油罐得封，不然可能就會導致炸。

走廊沒有開燈，在昏暗中，楚沐歌坐在樓梯上打了個哈欠，用遮蓋了手的長袖捂了捂，眼睛帶出點淚花。

——好困……

一秒、兩秒……

在某一刻，聽見了外面鐵門被打砸的聲音響起。

吱呀的哀鳴聲，來者力氣很大，幾乎是片刻間，就闖開了鐵門，接著到達了最后一道防線。

楚沐歌面無表看著那脆弱的木門被一拳打穿，揚起木屑，帶著褶皺的碩手臂緩緩了回去，接著便是一只渾濁的灰白眼睛，過那門上的破看向樓梯上坐著的楚沐歌，發出了幾聲低沉的笑聲。

下一秒，木門被暴力拆開。對方碩的軀想要進，卻因為太過龐大的原因進不了門檻，被堆積在外，只進來了一點，它用力掙扎著，帶著瘋狂，里還發出詭異的聲，讓人骨悚然。

也許是淋過雨的原因，它往前揮舞的手臂居然還帶著一的澤，卻因為其上惡心的紋路讓人覺異常不適。

楚沐歌看著它一點點，甚至門框也逐漸開始變形，淡淡起，緩步走到二樓樓梯最頂端。

“來吧。”

說。

話音剛落，墻壁崩裂了些許，再也無法辨認出曾經是門的模樣，漉漉的巨大腳印印在干燥的地板上，變異張開著盆大口，直直向二樓的楚沐歌沖了過來。

它跑過走廊的速度不慢，那些就好像是擺設似的，來勢洶洶，一點也沒有拖延它的步伐。

放眼去，就好像是一個橫沖直撞的球，又像是兇狠的野豬，著野蠻和瘋狂。

它看起來很，毫不意外，假如它一把抓住楚沐歌，率先做的事，肯定就是張咬掉的腦袋。

楚沐歌拿起汽油罐，在對方開始爬上二樓樓梯時，面無表下倒，讓刺鼻的汽油全部澆在了對方碩的上。

——好了，還有一步。

楚沐歌淡定拿出火柴盒，剛想出其中的火柴，便意外地發覺對方停止了想要爬上二樓的作，反而張開了那張滿是銳利尖牙的盆大口，沉默地朝向。

……嗯？

楚沐歌蹙了蹙眉，見那昏暗的口腔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瞳孔猛地一，下意識想要躲避。

噗呲、

細長的舌頭從它的口中迅速出，最尖端的刺狀直直向著楚沐歌的腦門刺來，還好楚沐歌下意識進行了躲避，錯愕歪頭間，的臉頰泌出，同時，手一哆嗦，火柴盒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啊。

低頭看著自己松手后往下掉落的火柴盒，看著它滾落到了樓梯的一腳，其中的火柴凌的散開，深吸了一口氣。

楚沐歌：OvO

能讓撿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