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況？”

楚沐歌看著眼前的一幕，輕聲呢喃著。

商業城規模宏大，到都是廣告牌和各種各樣店鋪。

那些櫥窗的玻璃碎了殘渣，像是圖釘一般撒在地上，在淡淡的照下泛著寒芒。

這種大型商場，理應是有很多人存在的：看著那漆黑的巨大屏幕、廣場的各種娛樂設施、還有游樂車略有些褪的車頭，似乎都在訴說著這一片地區原本應該是怎樣的繁華，怎樣的熱鬧非凡。

可是，太安靜了。

楚沐歌站在空曠的廣場中央，環顧四周。

目所及，皆為沉寂破敗的各店鋪，地上凌散落著宣傳紙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氣的氣球、破損的孩玩、還有鐵門大開的兔子牢籠，唯獨……

沒有一個人，或者說，一喪尸。

——偌大的商業城，沒看見哪怕一喪尸。

喪尸危機發的非常突然，在那場世界的大雨延綿不斷下了數天以后，幾乎全世界的人都陷了這一場災難之中。

病毒潛伏在深，沒有讓宿主產生哪怕一一毫的不良反應，就算個別例子的發燒咳嗽也被當了普通的病癥，世界依舊照常運行，旭日東升、海浪拍岸，直到那天。

——大多數的人全都在短短數秒變了喪尸，迅速撲向了周圍那些仍舊非常迷茫的同伴們。

而那些特殊的變異，則需要更長的時間尸化，他們會隨著逃亡者一同撤離，或者自己躲藏在某一個角落，然后在幾天后絕地變喪尸——就像是顧瑤。

所以按理來說，在這樣一個偌大的商業城，理應是尸山尸海才對。

楚沐歌默默蹲下子，將地上褶皺的宣傳紙拿了起來。

上面的卡通人豎著大拇指，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炯炯有神，旁邊還標記了玩店地址還有名稱。

楚沐歌嘆：“……玩店啊。”

宣傳紙上的卡通人本應是非常可的：簡約的畫風、大大的微笑，只是那臉部卻沾了一些臟污和漬，將大眼睛中閃爍著的芒遮住，顯得詭異至極。

楚沐歌將它折疊，隨意扔在地上，接著看向商業城昏暗的口。

向顧瑤出手：“學姐，我們去購。”

待二人離開后，躲藏在廣場某一個角落的小黑影了。

那是一只耳朵和腦袋一樣大的老鼠，站立在地上，瞪著綠油油的眼睛注視著二人離開的方向，耳朵如同翅膀一樣煽，像是在向外發送著無形的信號。

然后在下一刻，細長的尾尖端猝不及防穿了它的，把它串在了上面，緩緩送進了尾主人的口中。

咯嘣咯嘣、

咀嚼聲響起。

–

商業城部沒有燈。

楚沐歌走進去后，只能在昏暗之中看清事的大概廓。

和外面一樣，商業城部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只喪尸。

——至現在是這樣。

的通磚黯淡無，有污漬和泥濘粘著在上面，還有尸被拖拽而形的幾道歪歪扭扭的痕。

三樓是專賣服裝的，楚沐歌要去那里。

整個商業城沒有了電力，原本孜孜不倦工作著的電梯也停止了運作，楚沐歌只好牽著顧瑤的手慢慢走上電梯，還得扶著顧瑤不讓因為僵的原因絆腳摔在地上。

這幅模樣，就和孝順兒扶著自己年老的母親上樓似的。

“學姐，我們要到了！仆裝！你激不激？”

不，我不激。

“我好激！”

哦。

顧瑤沒有那種世俗的，更何況這服還要穿在的上。

上三樓的時候，楚沐歌快樂的像是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興致拉著顧瑤就往服裝店沖。

顧瑤一直都覺得楚沐歌是個非常矛盾的存在：有時候老司姬、有時候純、有時候殺伐果斷、有時候又天真爛漫。

明明這些標簽相互之間都如此矛盾，卻意外的在楚沐歌上達了某一和諧的韻律。

三樓服裝店有很多，那些展示柜里的人模型在昏暗中似是魑魅魍魎，歪歪扭扭，說實話還恐怖的。

可是楚沐歌卻和沒看見似的，拉著顧瑤，和看了導航一樣，左轉右拐直走，最后站在了一個服裝店前面。

環境昏暗，服裝店那些吸引人的標牌被模糊了字跡，顧瑤看了半晌，總算是看出了幾個字來：

「仆」

“我自從在朋友圈里看到這個專賣店以后就眼饞好久了。”楚沐歌眼睛發，“一直想著有沒有機會把學姐邀出來，然后看學姐穿上……沒想到真實現了。”

的目緩緩看向顧瑤，慢悠悠說道：

“但是首先，我得先給學姐測一下圍。”

–

楚沐歌哼著歌，將挑選好的服塞進了在服裝店中找到的包裝袋里面，然后看向一旁衫不整的顧瑤，笑道：“學姐，我給你整理好服。”

被流氓完的顧瑤：……

剛剛和個芭比娃娃一樣被楚沐歌摁在更間了服，就如同被強搶的民。

“惡霸”楚沐歌面帶微笑，將中意的服一件又一件套在上，從白到黑，再到吊帶，顧瑤被迫玩了一場奇跡暖暖，覺心里有苦說不出。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憋屈，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就應該呼風喚雨，Carrry全場什麼的，一揮手，無數下屬前仆后繼為做事……

——而不是被人當芭比娃娃換仆裝！

未來的王之一在無能狂怒，然后繼續被服。

等到楚沐歌滿足的時候，們邊包裝的服已經有好幾袋了。

楚沐歌意猶未盡把顧瑤頭上的貓耳拿下來，放袋子里：“可惜這里太黑拍不了照，等我們出去再拍。”

說罷，又拿出一條尾：“這個也是。”

顧瑤：？？？

等、等等！那那那是個……○嗎？

顧瑤：（驚恐）

“好啦好啦。”楚沐歌替系好扣子，“我們走——”

嗙啷！

楚沐歌目一凝，迅速回頭看向服裝店的門外。

有聲音。

在目中，一道孩般大小的影驚慌失措地轉，跌跌撞撞開始逃跑。

“站住！”

楚沐歌健步如飛，抄起長刀，對著那道影含笑說道：

“你再跑，那麼接下來穿的就是你的腦袋喔。”

影一，接著巍巍停下腳步，轉過來看向楚沐歌。

楚沐歌微微瞇眼，接著蹙眉。

小孩眼淚嘩嘩，面帶驚慌看向。

……

在死寂到看不見一只喪尸的商業城中，們發現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