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見到商子夜的時候，是在出宮的路上。

皇帝剛剛告訴，靖王要回京了。

南方戰事平定，游牧人大敗，靖王要回京述職。

自就很尊敬自己這個皇姨，如今靖王回京，慕容婉自然是要幫好好慶祝的。

另外便是殿試結束，已經放了榜，那楊嫣連中三元，了今科狀元。

能拉攏就拉攏吧。

就在謀劃著如何開宴的時候。

慕容婉遇見了從后宮出來的商子夜。

不由得來了幾分興致。

恰巧商子夜也看見了慕容婉。

之前下人給打探的消息里面，就有祁王相關的種種惡劣行徑。

近幾日更是有傳言，祁王對定國公獨子起了心。

“商姑娘。”

慕容婉率先開口

“見過王爺。”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商姑娘隨我來，本王有些事想要問你。”

恰巧的是，商子夜也想試試慕容婉到底對司煙雨有沒有念想。

兩人很快的坐到了停在宮外的王府馬車上。

“本王可不裝那風雅，不喜飲茶，倒是對酒有獨鐘。”

一壇人醉被慕容婉從暗格里面取了出來。

商子夜淡笑。

“巧了，我也與王爺一樣，不飲茶，酷飲酒。”

接過酒杯，心已有了盤算，遂一飲而盡。

“好酒，芳香四溢，回味綿長。”

“商姑娘也是此道中人啊，這酒是萬寶樓的，名人醉。”

“那在下回去可要多儲備幾壇了。”

兩人相視一笑，明明初見卻宛若多年的老友。

“不知王爺今日找在下，是有何事？”

“本王前些日子也在龍舟節上，看見了商姑娘一擲千金，著實佩服得。”

“人一笑難求，花些銀子罷了。”

“商姑娘倒是灑，就是不知商姑娘可知，你這樣怕是會惹惱了圣上。”

商子夜畢竟只是個商人，能查到的東西有限，朝堂的風向把握的自然沒有司煙雨和祁王一般通。

況且這個時候，就算自己知道，那也只能裝作無知。

“還請祁王殿下指教。”

又給商子夜滿上一杯。

慕容婉笑的開口

“商姑娘可是近些日子才回京？”

“嗯，在下前些日子才回到這繁華的上京。”

“那就難怪了。”

將馬車上的窗戶關，代車夫慢點開后，慕容婉回到了座位懶散的坐下。

“這上京啊，風起云涌，稍不注意就容易滿門抄斬，如今這巨大的漩渦中心，就是那煙如月公子，也就是定國公獨子司煙雨，商姑娘打賞百萬兩可謂是一腳踏進了泥坑。”

“如此嚴重？”

失策了。商子夜想到。

這人醉太厲害，縱橫商場的千杯不醉，如今飲了不過三四杯，已有些不清醒。

要壞事，醉酒了被套出什麼來那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

但現在又不好。

“當然嚴重，那日圣上就在我邊，看著你打賞后，臉就變得不太好了。”

“那依祁王殿下的意思，在下該如何做呢？”

“本王先問一句，商姑娘可是真對那司煙雨了心？”

見商子夜不答話，慕容婉慢慢悠悠的開口

“不管姑娘心中如何想，這司煙雨誰都不了。若是商姑娘只是心好給了打賞，不若就如此不再見面，迎一房正侍過門，打消上頭的疑慮。”

得趁著還沒完全醉，把主權拿在自己手里了。

“在下卻是不能如此了，好讓祁王殿下知曉，那司煙雨啊，我已欽慕許久了。”

“這又從何說起？”

慕容婉來了興致，還以為眼前這商子夜是錢多了沒地兒放，一時看見司煙雨起了心。

借著些微酒勁兒。

“那司家郎君，今年剛剛十八，按照我梟朝的慣例，男子十四歲及笄。”

“也就是說四年前商姑娘你就見過這位定國公獨子了？”

“四年前，那司郎君及笄，宴請賓客，來著不拒，就是那街角的乞丐也討得一杯酒。”

似是完全卸下了防備，商子夜眼中出些許的追憶與慕。

“在下運氣好，當時正與客人談生意，恰巧聽到了靜，在客人的提議下，我也去湊了湊熱鬧，恰巧就見彈奏及笄曲的司家郎君。”

猛灌了一口酒。

“在下記得…..好像是做《煙雨》？那司郎君彈奏的曲子，應該是這個名兒”

見商子夜醉了，慕容婉角劃過一抹笑。

“能讓商姑娘記這麼久，想必演奏的肯定相當絕妙吧。”

“在下，倒是形容不出來當時的，但聽琴那種覺至今難忘。”

“當時正是柳開，那司家郎君就坐在湖中央的亭子上。穿一淺羅繚姿鑲銀邊，袖口繡著鳶尾花，頭發被一鑲金鏤空玉簪綰的整整齊齊，即便是手琴，那郎君仍舊是一直坐的端端正正，頭頂的流蘇也不見晃。”

云容易飛，夢斷知何。

琴終玉人不在，獨留被摘了心的他。

慕容婉咋了咋舌。

如果沒算錯，當時的司煙雨才十四歲，十四歲的男子還未完全長開才是，這商子夜竟然這麼早就有了念想。

而且一想就是這麼多年。

是該說他長呢，還是說什麼別的呢。

“在下當日就在想，便是這京城十里桃夭也不及那郎君一笑來的。如果有機會，在下一定要迎他進門。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在下是決計不肯錯過的。”

慕容婉卻是心有些鄙夷。

原以為這商子夜是小郎君的什麼相好，原來只是這人單相思罷了。

正準備開口勸說

卻不曾想商子夜已經合上了眼，竟是睡著了。

罷了，反正最后也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讓他再做幾天夢。

“去商府。”

代了車夫一聲，慕容婉仔細看著已經睡著的商子夜。

“倒是一幅好皮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貴人，毫沒有一般商人那種市儈油的覺，就算是談也落落大方，給人很是舒服。

幸虧后臺只是皇太侍，不然當真有些麻煩。

要幫助司家小郎君，這商家主是計劃不可或缺的一環，他的份也剛剛好，不大不小。

扛著住后果，又不至于破了天。

反正也是你自己想迎人過門，后果你就自己承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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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摳字眼有點花時間，但不仔細檢查和修改文筆又沒有味道，腦殼痛，萌新作家碼完一章要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