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我不你了(快穿)》皇弟背叛孤[05]

第29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后宮里的人最會看上頭人的臉捧高踩低, 林貴妃同樣如此。

見皇帝不喜司徒,轉頭就對司徒的態度變了,不再裝什麼慈母面孔, 直接拿司徒兒子的小跟班看待。

反正也不指靠司徒來在皇帝那里爭寵,那就把司徒培養兒子的手下。

既然是當手下, 當然就得主次分明, 手下怎麼能跟老大一個待遇?

于是司徒很快就發現自己在林貴妃這里待遇直線下降, 邊伺候的人了幾個, 就連房間里的擺設,用膳的菜都下降了兩個檔次。

他看著桌子上明顯數量比之前的菜,想到今天突然被調走的宮人和被換掉的擺設品,心里有了不妙的覺, 他轉頭看向林貴妃撥給他的大宮,問道:“今天的菜怎麼了幾道?”

不卑不的垂眸道:“啟稟殿下, 之前是娘娘憐惜您虛弱,命膳房多給您加幾道菜。”

至于現在為什麼沒有了,當然是他不虛弱了,不需要多加菜了。

司徒沉默的用膳,什麼也沒有說。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順著這個宮的話來謝林貴妃之前對自己的照顧, 但他到底還是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之前的待遇在他看來就很一般了,現在待遇居然還下降了。

什麼林貴妃特別關照?聯系調走宮人換掉擺設這些行為,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只怕是林貴妃不知為什麼不想往他上投太多了。

前些日子還會來對他噓寒問暖裝裝樣子的林貴妃, 今天他見都沒見到,他主提出給林貴妃請安都被拒絕了。

司徒心里有些慌,在失去了太子的幫助,他現在能選擇的依靠就是林貴妃這個養母了。

偏偏林貴妃有親生兒子, 若是放棄了他,他這個貴妃養子依舊沒什麼地位可言。

司徒這天晚上躺床上翻來覆去的思忖著自己的境,心里危機越來越重,在用晚膳時還憋著的那口氣現在就散掉了。

——骨氣和自尊現在有什麼用?寄人籬下就得學會放下段。

司徒這樣告誡自己。

只是說來容易做起來難,上輩子他被安榮太子庇護在羽翼下,心里總認為自己是在東宮寄人籬下,實際上有安榮太子的關照,他活得比貴妃的兒子都要自在得多。

本彎不下腰,也低不了頭。

林貴妃對他態度變得冷淡,公事公辦,不再噓寒問暖,偽裝慈,他也做不到低聲下氣的腆著臉湊上去討好。

于是他在林貴妃宮里就漸漸的邊緣化,三皇子見自己母妃不再那麼關注他,欺負他就欺負得更狠了,而他邊的宮人也變得敷衍怠慢起來了。

司徒心知這麼下去不是一回事,林貴妃遲遲不提讓他去上書房讀書,肯定是想打他,他不能認命。

他在冷宮待了幾年已經落后其他皇子了,再拖著不啟蒙學,就會落后更多了。

司徒找了個合適的機會,主去求見林貴妃。

林貴妃邊的嬤嬤告訴他:“娘娘正在午睡,不見人,五殿下回去吧。”

司徒知道這是林貴妃不想見他,他要是真回去了,下次來估計還是這麼個待遇。

于是他道:“母妃午睡,做兒子的應當侯著,本殿下就在這里等母妃召見。”

司徒就這麼站在大太底下等在門口。

嬤嬤進去稟報給林貴妃,正在吃葡萄的林貴妃張吞下一顆水晶葡萄,毫不在意的道:“既然他要等,那就讓他等著吧。”

司徒小小年紀虛弱,被太這麼暴曬,站在門口煎熬的等了半個多時辰,他的子就搖搖墜了。

守在門口的宮看見他面如金紙的模樣,忍不住進去稟報給林貴妃:“娘娘,奴婢見五殿下似乎快撐不住了,若是他暈倒了或者中暑了,傳出去到底有害娘娘名聲。”

林貴妃沒想到司徒這麼小年紀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毅力:“他還沒走?”

“算了,傳他進來。”

應聲退了出去,對司徒傳話道:“五殿下,娘娘已經醒了,傳您進去。”

司徒子晃了晃,覺眼前有些發暈,但他還是聽見了這個宮的話,勉強笑著點了點頭,在邊小太監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兒子給母妃請安!”司徒看見坐在主位上一妝容完好不像是剛睡醒模樣的林貴妃,躬行禮。

林貴妃淡淡的道:“找本宮有什麼事嗎?”

司徒深吸一口氣,正道:“母妃,兒子年齡只比四皇兄小一個多月,如今四皇兄都早早了上書房讀書,兒子是不是也該上書房了?”

他沒敢提三皇子,怕林貴妃誤會他意與三皇子攀比。

林貴妃說道:“哦,這個事呀,本宮差點忘了。本宮為你這事去求見陛下,陛下吩咐了,你從小在冷宮長大,沒教養不懂規矩,陛下讓本宮派人好好教教你規矩,待你學好規矩后再去上書房,免得丟人現眼。”

林貴妃毫沒瞞皇帝的話,還在皇帝原話上做了稍許加工,故意打擊司徒的自信心,方便日后收為己用。

司徒聽到這話,臉頓時一白,不敢置信。

上輩子他剛從冷宮出來,是個真小孩,不像他如今有年人思維,他上輩子那會兒真的鬧出不笑話,吃飯用手抓學狗,皇帝都只憐惜他在冷宮里了苦,沒指責他半句沒教養不懂規矩的話。

怎麼這一世他努力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現,反倒是落得個沒教養不懂規矩的名聲?

林貴妃對司徒可沒什麼憐惜之,他害得丟了宮權還記著呢,現在確定皇帝對他不喜,也懶得做什麼表面功夫了。

林貴妃慵懶的道:“既然你主來了,那也正好,林嬤嬤,就由你來教導五皇子規矩吧。務必要嚴格教導,不能讓陛下覺得本宮教規矩不行。”

侍立于林貴妃后的林嬤嬤上前一步,恭敬的應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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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聽說皇帝暫時著不讓司徒去上書房讀書,吩咐林貴妃給他教導規矩。

他就知道皇帝這是厭棄了司徒

皇帝是個典型的馳名雙標,則加諸膝,惡則墜諸淵。

他心中摯只有先皇后,太子是他和先皇后的結晶,他格外偏疼太子這個嫡長子。

而對其他子就冷漠了許多,老實順眼的,他這個親爹還能把該給的都給他們,沒有虧待,可若是讓他不喜的,那真是毫不在意,冷酷無

現在五皇子司徒就是那個皇帝不喜的人。

上輩子司徒是被安榮太子救下來的,又被安榮太子主請求養在東宮,從表面上來看,司徒是與安榮太子最親近的一個弟弟。

皇帝見司徒與安榮太子關系親近,又有安榮太子在皇帝耳邊替司徒說好話,皇帝屋及烏,也對他多了幾分喜

但這一世,司徒管理不到位,讓皇帝察覺到他對太子的不滿,皇帝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這個罪妃生的冷宮皇子。

安樺就是不知道司徒想沒想明白這一點。

這一天下午,他結束了皇帝給他上的政治課,從書房里出來,坐上玉輦后,吩咐德齊道:“孤聽聞五弟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在學規矩,就去看看五弟吧。”

德齊應道:“遵命。”

皇太子的玉輦朝林貴妃的宮殿行去,一路上浩浩的聲勢浩大,林貴妃早早就收到了消息。

“太子殿下到——”

林貴妃帶著三皇子和司徒出來相迎,試探問道:“太子殿下怎麼有空來本宮這兒了?”

安樺沒理會林貴妃的試探,他目落到司徒上,淡淡的道:“孤是來看五弟的。”

林貴妃皮笑不笑的道:“太子殿下和五皇子還真是兄弟深。”

心里狐疑起來,難道太子也想拉攏五皇子做自己的擁躉?

像司徒這樣出彩的皇子基本與皇位無緣,所以這樣的皇子都會被其他有意競爭皇位的皇子拉攏。

只是現在皇子們還沒長大,就由他們野心的母妃來實行了。

太子因為被皇帝當心肝寶貝一樣寵著護著,又與其他皇子年齡差太大,太子一直都與其他皇子皇不親近,現在太子想拉攏沒有生母的五皇子也不奇怪。

林貴妃以己度人,腦補各種謀論。

實際上安樺只是來看司徒笑話的,給他扎扎心。

三皇子和司徒一起對安樺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安樺微微點頭,道:“免禮。”他憐憫的看著司徒,“五弟聲音還這麼沙啞,嗓子可有覺好點兒?雖然沒辦法治好這沙啞之癥,但五弟也別太難過,多練練說話,不至于讓人聽不清你說話就行。”

司徒頓時呆住了,太子這話什麼意思?

他這些日子來聲音一直是沙啞的,還因此被熊孩子三皇子取了個‘公鴨嗓’的外號,但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被李三掐得暫時嗓子沙啞,遲早會好的。

但今天太子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說他的嗓子好不了了?

安樺看著他毫不知的震驚模樣,笑瞇瞇的打碎他的希:“五弟還不知道麼?你被掐到窒息昏迷,聲帶嚴重損,以后聲音沒辦法恢復了。不過也沒關系,又不是啞了,只是聲音沙啞了而已,五弟不用擔心。”

司徒如遭雷擊,一臉崩潰。

聲音沙啞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變了啞

可是對想當皇帝的司徒來說,這就是天大的問題了——他聲音這麼難聽,還怎麼當皇帝?

有殘疾,容貌有瑕疵的皇子都是與皇位無緣的。他只是嗓子過于沙啞,雖然不是什麼嚴重問題,也可能算不上是殘疾,但也不利于他爭奪皇位啊。

三皇子看著司徒崩潰的表,幸災樂禍的嘿嘿道:“你一輩子都是公鴨嗓了。”

安樺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嚇得立刻閉低頭。

熊孩子三皇子仗著太后和林貴妃的寵,在后宮里橫行霸道,但他熊歸熊,還是清楚知道有誰是自己惹不起的。

因為以前他有一次犯熊犯到太子上去了,這可激怒了皇帝,皇帝親自手把他吊起來打了一頓,太后求,林貴妃跪著哭求也沒用,從那以后他就牢記太子惹不得。

所以三皇子在皇帝和太子面前格外乖巧,一點也不敢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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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欣賞了一會兒司徒崩潰的表,轉頭對林貴妃道:“孤聽聞五弟在跟娘娘你學規矩,娘娘也別對五弟太嚴格了,五弟到底年齡小,學慢一點兒也無妨,慢慢來就是。”

林貴妃干笑著應道:“太子殿下說的是,本宮知道了。”

現在都有些犯糊涂了,這太子到底是看沒看中五皇子?他是來拉攏五皇子的還是來打五皇子的?

說是拉攏吧,那扎心的話一句接一句的,直接了當的把五皇子嗓子壞了這個殘酷真相告訴了當事人。

說是打吧,看太子那笑一臉關切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故意打人的。而且一個出有瑕疵又沒了生母、不皇帝喜、剛從冷宮出來、連去上書房讀書都暫時沒資格的小皇子,也配讓天之驕子的太子親自來打他?

只要太子表現一下對五皇子的不喜,這后宮之中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來打五皇子。

包括本人,若是能拿一個不重要的五皇子來向太子示好,林貴妃一點兒也不介意這麼做。畢竟兒子還小,與太子還沒有直接競爭,暫時可以達某種利益上的合作關系。

林貴妃將安樺請了進去,他說是來看司徒的,實際上他除了在宮殿門口告訴司徒一個扎心的殘酷事實,就沒再關心過司徒的傷如何了。

安樺在林貴妃這里坐了一會兒,你很快就走了。

林貴妃也看出來了,安樺就是來做做樣子,表示一下自己是個關心弟弟傷的好兄長。就是這表面功夫太敷衍了,就連伺候的宮人們見了也不覺得太子是真的關心五皇子。

司徒已經被皇帝不喜,被林貴妃放棄,現在就連太子也對他表現得毫不上心。

于是他邊伺候的宮人們越來越怠慢,一個個到托關系想換個地兒,比如去伺候三皇子這個熊孩子也比伺候沒有前途可言的五皇子要好。

漸漸的司徒邊就只有林貴妃特意派來監視他的宮太監了,這些人沒把司徒當主子,他們真正的主子是林貴妃,他也使喚不他們。

司徒發現,自己離開了冷宮,也頂多是能吃飽穿暖不會被人刻意折磨,但日子一點兒也沒有多好過。

若是他沒有前世記憶,他只是單純的在冷宮長到四歲逃出來的皇子,他肯定會覺得這樣被邊緣化的小明皇子生活已經非常好了,不用忍,不用為了一口吃的像狗一樣食餿飯,哪怕要被兇惡的林嬤嬤拿著戒尺嚴格監督他學規矩,他也會很滿足。

可他覺醒了前世記憶,他大部分記憶都是模糊的,唯獨他被安榮太子養在東宮過著金尊玉貴前呼后擁的日子清晰得歷歷在目。

前世在東宮的日子與現在生活一對比,落差實在太大了,司徒越來越不了了。

他趁著熊孩子三皇子找上門來的時候,用語言激得三皇子他去陪他玩球。

準確說是三皇子玩球,他負責撿球。

玩球的地點就在花園,三皇子是個很沒定的熊孩子,司徒知道自己若是跟他對著干,三皇子肯定會一直抓著他不放,而他若是服了,三皇子就覺得他沒意思了,很快就轉移注意力了。

司徒就乖乖的做個撿球的球,被故意把球扔遠的三皇子使喚得四跑,剛開始三皇子還覺得有意思的,慢慢的就被漂亮的花蝴蝶吸引過去了,跑去撲蝴蝶了。

跟著一起來的宮人們全都把注意力都放在林貴妃的寶貝疙瘩三皇子上,自然就忽視了司徒這個被邊緣化的五皇子。

司徒趁著這個機會,溜出了花園,朝東宮跑去。

為了這一天,他可是專門弄清楚了去東宮的路線。

他人小短,皇宮又大,跑著跑著,還沒跑到他的目的地,就被兩個小宮給發現了。

司徒閉著不肯說出自己的份,但那兩個宮見他的穿著就知道他是皇子,不敢怠慢,連忙去稟報自己的上級。

一個年紀大的嬤嬤見了司徒,就說道:“您是五皇子殿下吧?奴婢送您去找貴妃娘娘。”

這個嬤嬤是見過與司徒同齡的三皇子四皇子的,所以一下子就猜出了司徒份。

司徒開口道:“我不去。”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聲音實在沙啞難聽,又閉上了

嬤嬤道:“五殿下,您邊也沒跟著人,奴婢為了您的安全,必須送您回去。”

司徒一字一頓的道:“找、大、皇、兄。”

他發現他說得慢,聲音就低沉許多,顯得不那麼沙啞難聽了。

嬤嬤對司徒的要求到很為難,司徒要找太子殿下,但太子殿下是他說找就能去找的嗎?

嬤嬤只好強行把司徒抱起來,打算把他送回林貴妃宮中。

司徒見這個不認識的嬤嬤要強行抱走他,他馬上就力掙扎,又踢又撓,還放聲大喊道:“放開本殿下!”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還響亮的,尤其是他大聲喊的時候就仿佛有人在敲破鑼,刺耳得很,距離他最近的抱住他的嬤嬤被刺得耳朵嗡嗡響,腦子空白了一瞬,被司徒抓住機會掙的懷抱,跳下來逃走了。

這個嬤嬤回過神來后,驚出一汗,五皇子從手里逃走,若是出了什麼事,肯定不了干系。

連忙去人幫忙尋找司徒,又把這事上報給林貴妃。

此時距離司徒悄悄從花園溜走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花園里跟著三皇子的宮人們也注意到了司徒的失蹤,正焦急的在花園里尋找著,沒敢告訴林貴妃。

林貴妃在得知司徒一個人跑去找太子的消息后,頓時震怒:“那群奴才是干什麼吃的?一個四歲小孩子都看不住!”

讓司徒獨自一個人去找太子,若是被皇帝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怠慢了司徒,讓司徒堂堂皇子邊竟然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別看皇帝不喜司徒這個兒子,但怠慢司徒這事鬧到皇帝面前去,皇帝為了自己的面也會嚴懲的。

林貴妃心里又驚又怒,林嬤嬤安道:“娘娘,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盡快找到五皇子。”

林貴妃努力冷靜下來,把宮里的人手都派出去尋找司徒

林貴妃在后宮經營這麼多年,真想找到一個人,司徒躲不了多久就被找到了。這一次抓他的就是孔武有力的強壯太監,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掙不

司徒被抓到了林貴妃面前,看著林貴妃俏臉上浮現出的冷笑,司徒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母妃……”

林貴妃冷笑道:“本宮可當不起五皇子你這句母妃!你這是覺得本宮對你不好,要跑去找太子告狀麼?”

司徒心里是這麼覺得的,但肯定不能這麼說,他聲音沙啞的道:“母妃誤會兒子了,兒子只是想早點跟三皇兄一起去上書房讀書,想找太子殿下求求……”

林貴妃神并沒有緩和下來,才不管司徒跑是什麼原因,只知道司徒這次任跑給帶來極大的麻煩,讓厭煩不已。

這時,有宮進來稟報:“娘娘,賢妃娘娘和淑妃娘娘求見。”

林貴妃一咬銀牙:“就知道這兩個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把他關起來好好學規矩!”然后才整理一下鬢發,收拾一下表,姿態從容的走出去面對來者不善的賢妃和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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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里因司徒而起的鬧劇,也傳到了安樺耳中。

林貴妃因為司徒跑一事,被賢妃淑妃抓住了把柄,不得不把手里的實權出去一部分,在宮里重要位置安的人手也不得不放棄一部分。

這樣的損失對林貴妃來說也很心痛,想必此時對引起這一切的司徒是恨上了。

安樺只是在聽完德齊的匯報后,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將他的人手改頭換面安到后宮之中。

原主留下的資本其實非常雄厚,因為他有一對真心他的父母。

先皇后獨寵后宮多年,一度得林太后只能在慈寧宮閉門不出,又有皇帝的無條件信任寵,先皇后對后宮的掌控力度是非常大的。

即使先皇后病逝后,的人手被林太后和林貴妃拔除了許多,留下來的那些人脈也足以讓安榮太子對后宮風吹草了如指掌了。

安樺在接手了原主留下來的勢力后,更是加大了對后宮的掌控,還把勢力延向了宮外朝堂。

能察覺到他幾分作的也只有皇帝了,但皇帝對安樺發展勢力的行為只會欣,絕不會阻攔。

趁著林貴妃與賢妃淑妃爭斗的機會,安樺更進一步的掌控了后宮勢力。

后宮的重要可不比朝堂差,因為皇帝后宮里的那些嬪妃們,一個個都是出于朝堂重臣之家,們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那些重臣的意志和立場。

安樺當然要盯們。

安樺忽然開口問道:“德齊,你剛才說,五皇子跟人說跑出來是想來見孤?”

德齊垂首答道:“殿下,五皇子是這麼說的。”

安樺挲著下,眼中流出幾分好奇之,他還真想知道,他都在司徒面前明明白白的表現出對他的看不起和鄙夷,他怎麼還想往自己面前湊?

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既然五弟這麼想見孤,那麼孤就見他一見吧。”

但這一次,可就不是安樺主上門去‘看’司徒了,而是召見司徒

被林貴妃關在屋子里學規矩的司徒接到安樺的召見后,頓時心生喜意。

林貴妃不得不送他去東宮,但把自己最信任的林嬤嬤派去跟著司徒,以免他在太子面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司徒時隔一世,再度踏足東宮時,看著那悉的景,心中一陣激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想辦法留在東宮。

他算是看清楚了,林貴妃就沒把他當一回事,父皇也不喜歡他了,還是在東宮好,住在東宮待遇可以媲太子,還能跟著太子時常見到父皇,讓父皇看到他的優秀。

至于安樺的態度……司徒其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自我覺良好的覺得,上輩子他能讓太子愿意留他在東宮,這輩子同樣也能。

只要他跟太子分析利弊,讓太子看見留下他的好,他自然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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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坐在紫檀木圈椅上,悠閑的品著茶,德齊將司徒帶了進來,他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他還有閑心思琢磨著這紫檀木圈椅雖然符合人自然弧度,坐著還算舒服,但到底是木質椅子,還得加個坐墊才會更舒適。

那麼他是加個虎皮坐墊還是熊皮坐墊呢?

安樺想著他的坐墊,司徒已經對他行禮了。因為安樺沒起,他就只能一直保持著行禮的作不能起,這也是他這些天學的規矩之一。

等安樺想好了用什麼皮子做一個坐墊時,他抬眸看向司徒,司徒子已經有些抖晃悠了。

安樺淡淡的道:“免禮。”

司徒長松一口氣,站直了子,心里忐忑不安。

他一來就被太子給了個下馬威,對自己來時的想法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安樺平靜的目落到司徒上,問道:“你想見孤,有何事?”

司徒覺自己被太子的目鎖定住,就仿佛被猛盯上的小兔子,都有些發

他躊躇了一下,才勉強開口道:“大皇兄,弟弟我是想……”

安樺漫不經心的打斷他的話:“誰準許你稱呼孤為大皇兄了?”

這里只有他和司徒還有德齊三個人,沒有外人,安樺臉上出傲慢的神,睨視司徒:“孤是儲君,君臣有別,你學規矩沒學這個嗎?”

作為太子,他跟自己的兄弟們份是不同的,沒有他的特別允許,其他皇子稱呼他為皇兄,是以下犯上。

因為排在兄弟前面的,是君臣。儲君也是君。

上輩子司徒得到安榮太子的準許,稱呼他為‘大皇兄’‘大哥’,這稱呼就證明了司徒在安榮太子心中有別于其他弟弟的地位。

可惜他一腔真喂了白眼狼,司徒就能一邊喊著‘大皇兄’一邊給他背刺。

現在安樺可一點兒都不打算給司徒這個殊榮。

理來說,司徒作為年的弟弟,喊兩聲‘大皇兄’即使于理不合,也能當是年弟弟想親近大哥,本不必多加追究。

但安樺偏不揭過,他還要諷刺司徒:“你是什麼份,也配稱孤為皇兄?你怕不是認不清自己的份地位?”

司徒漲得通紅,恥極了。

他,他不就是喊順口了麼?

上輩子喊了二十多年的‘大皇兄’,這輩子喊兩聲怎麼了?用得著這麼計較嗎?

司徒心中不恁,他認為安樺是故意借題發揮辱他。

但他想到自己的境,這口忍不下的氣還是被他吞了下去,梗得他心頭發慌。

司徒低啞著嗓音道:“是,太子殿下,臣弟記住了。”

安樺不屑的輕哼一聲。

司徒磨了磨牙,努力忽略掉腔間的怒火,他繼續道:“太子殿下,臣弟是想尋求太子殿下幫助的。林貴妃待臣弟并不好,三皇兄又幾番欺辱臣弟,所以臣弟想求太子殿下……”

“哦,孤知道了。”安樺淡淡的道,“如果就這點小事,那你可以走了。”

司徒驚愕的看向他:“太子殿下?”

安樺端起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甘醇的香甜味兒沁,他臉上出微微笑容:“還不滾?林貴妃對你不好,三弟欺負你,關孤什麼事?”他哂笑一聲,“你當孤是什麼友弟弟的慈悲人不?孤就算想日行一善,多想想于民有利的政策不好嗎?為什麼要幫你?”

司徒急了,他都在安樺面前說了林貴妃的壞話,若是現在說服不了安樺幫他,那等安樺把這消息給林貴妃,他就完蛋了。

他焦急的道:“大皇……太子殿下,你為太子固然份尊貴,可也不能一直單打獨斗,總要有個信任的兄弟手足輔佐你,而且你若是幫了我,我愿意唯你馬首是瞻,父皇也會認為你友兄弟,對你更加滿意。你對外也能有個孝悌好名聲。”

安樺陷了沉思。

司徒心中生出幾分希冀。

安樺沉道:“你說的貌似有點道理。”他抬眼看向出一驚喜的司徒,忽而一笑,“可是孤信不過你,所以孤不想幫你。”

他站起來,走到司徒面前,圍著司徒繞了幾圈,打量著他:“瞧瞧你,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心眼兒,眼睛里的野心藏都藏不住。還想做孤的左膀右臂?你覺得孤會想放一只隨時想取孤代之的白眼狼在邊?”

司徒刷的變得慘白,努力狡辯道:“太子殿下,你誤會了,我只是為了自保,沒有其他意思……”

安樺嗤笑一聲,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對一旁始終低頭不語當木樁子的德齊吩咐道:“把他帶出去。”

德齊上前:“遵命。”

他一把抓住司徒就往外拖:“五殿下,請。”

司徒還想抓時間說服安樺,然而他一抬頭對上安樺的視線,那仿佛是高高在上掌控凡人命運的仙神在俯視螻蟻的眼神,猛的擊中了他的心深,油然而生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司徒腦海中一片空白,想好的說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一直到被德齊帶出來,等候在外面的林嬤嬤上前來詢問他剛才的況,他都沒有回過神來,渾渾噩噩的跟著林嬤嬤回到了林貴妃宮中。

待坐在自己的床上,司徒才恍惚的回過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

他,他到底是什麼人?那樣可怕的眼神,絕對不是自己記憶里那個仁厚的太子。

司徒回憶起自己重生后見到的太子,之前他沒有注意,現在仔細回憶琢磨,卻是發現這一世的太子跟他記憶里仁厚寬容的安榮太子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這讓司徒覺一刺骨寒氣從腳底板竄到頭頂,無比的恐懼心慌。

倘若太子已經不是原本的太子了,他該怎麼辦?

司徒自己把自己嚇壞了,整個人都了起來,不敢再蹦跶了,顯得格外的乖巧聽話。

林貴妃懲罰他加長學規矩的時間,他也只是安靜的照做,熊孩子三皇子來欺負他,他也是悶不吭聲的。

整個人沉默寡言,存在變低了起來。

林貴妃見他變老實了,也有些好奇司徒被太子召見時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格變了這麼多。

但司徒咬死不說,林貴妃也無可奈何。

春去秋來,大半年時間過去了,司徒也五歲了。

林貴妃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稟明了皇帝,把司徒送去上書房上學了。

這個難得的好消息,讓司徒沉悶的心好了一些。

他在上學的頭一天晚上,把林貴妃吩咐人給他準備的筆墨紙硯和書本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企圖通過預習書本來找回自己前世的知識記憶。

可惜并沒有什麼用,他還是跟個文盲孩子一樣,啥也不認識。

但能上學的喜悅還是沖淡了這份失,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去上書房上學。

因為二皇子到司徒年齡差距不大,所以都是安排在一起學習的,學習進度由各個太傅先生把控。

至于太子,則是單獨一對一授課的特殊待遇,不和他們幾個皇子一起來上書房上課。

而且太子天生聰穎,早早就完了學業,如今需要學習的都是被皇帝帶在邊上政治課,學習如何當皇帝。這些就是上書房里的先生們教不了也不敢教的東西了。

司徒是上書房里年齡最小的皇子,新學的新生。

太傅看見課堂上多了一個小蘿卜頭,知道這位就是新學的五皇子了,他就走過來彎腰溫聲問道:“五殿下,請問你已經學過多了?”

一般皇子來上書房讀書之前,都會被各自母妃安排提前啟蒙。

太傅也是慣例一問,司徒漲紅,小聲赧道:“我,我什麼也沒學過。”

“哈哈哈!”最先笑起來的就是熊孩子三皇子,他指著司徒對太傅說道:“他都不認識字,是個傻子!哈哈!”

太傅沉著臉對三皇子道:“三殿下,課堂上不得喧嘩!”

三皇子瞅了一眼太傅的戒尺,還是閉上了。但他一點也不安分,對司徒眉弄眼做鬼臉。

太傅拿了本啟蒙千字文給司徒,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五殿下就先學習識字。”

太傅倒也沒有鄙夷司徒什麼都不會,想也知道拖到五歲才學的五皇子在后宮里肯定境不怎麼樣,聽說五皇子沒有生母被養在林貴妃膝下,看看三皇子那囂張霸道樣兒就知道五皇子是被欺負的小可憐。

不過后宮之事,他一個外臣是不能手的,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依舊盡心盡力的授著課。

因為其他皇子學習進程比司徒快很多,所以太傅在課堂上講的知識,司徒再怎麼努力去記,也是聽不懂的,這讓他非常沮喪。

作者有話要說:萬字大章!今天日萬就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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