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回到王府，大雨傾盆而落。

“幸好世子提前去接了夫人，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過府中這條路呢，”到兩個人之間氛圍有些奇怪，蘇葉連忙打圓場：“夫人你說是吧？”

“傳膳吧，”舒瑜拍了拍上的氣，瞥見穆南行幾乎的左肩手上作一頓：“世子也先回去換個服？”

“你先下去吧，”穆南行將蘇葉屏退，才又看向舒瑜：“夫人這是生氣了？”

舒瑜將手上的巾布遞給他，語氣慵懶：“哦，夫君是做了什麼惹挽挽生氣的事了？”

“怎麼可能？”穆南行輕笑：“我怎麼舍得？”

“那不就行了？”舒瑜倚在一旁的椅子上：“夫君既然問心無愧，那挽挽自然沒什麼介意的，就是.”

舒瑜語氣一轉：“不如夫君先來解釋一下二公主的事？”

“蕭靈云？”穆南行疑：“我跟能有什麼事？”

“還裝？”舒瑜佯裝生氣：“方欣蕙都到我面前來了，你還要我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說吧，”舒瑜見他好了頭發，緩緩開口：“老實代。”

“前幾日母親進宮，確實聽皇后提了這件事，”穆南行連忙解釋：“但是母親已經回絕了，母親對你的喜歡你還不清楚，不可能讓皇后如愿的。”

“哦，原是母親多番為我籌劃才讓我得以保住這個世子妃之位，”舒瑜擺弄了下指甲，若有所思：“那我得好好侍奉母親，萬一有一日夫君厭棄了挽挽，也還有母親給挽挽撐腰。”

“挽挽說什麼呢？”穆南行無奈：“我的心思你還不清楚嗎？”

“清楚什麼？”舒瑜疑：“是清楚婚前夫君所說的心上人嗎？”

“夫君當時可謂是一往深，一心想和心上人雙宿雙飛的樣子，現在想來，原來那人竟然是二公主？”舒瑜十分善解人意：“挽挽大婚前便承諾過，夫君的心上人若是愿意回來，那挽挽定會讓賢，既然二公主對夫君也有心，那.”

剩下的話被穆南行堵住，溫熱的在畔一即離，舒瑜抬眸，進穆南行頗是無奈的眼神：“夫君這是做什麼？”

“好玩嗎？”穆南行低頭，額角剛好抵上舒瑜的：“娘子這又是從哪個畫本學來的？不如讓為夫也去學一學，免的為難娘子一人唱獨角戲？”

“什麼畫本？”舒瑜雙手攬上穆南行的脖頸：“夫君可是想轉移話題？”

穆南行逐漸近：“為夫想做什麼，挽挽不清楚嗎？”

剛剛淋了雨，舒瑜上還帶著些氣，給自己絞頭發的時候作不算輕，現下額角還出些紅印來，在白皙的皮上顯得格外明顯，穆南行手了，指尖一片溫。

到按在腰間的力度加劇，舒瑜勾，慢慢近，呢喃道：“夫君想做什麼，都可以。”

溫熱的飛快過耳尖，引起一陣戰栗，穆南行不自覺地低了聲音：“娘子可是說好了的。”

不要反悔。

舒瑜意識到自己被困住的時候已經躲閃不及，櫻被溫地堵住，穆南行作有些生，幾乎是本能在口中長驅直，舒瑜艱難地把頭往后仰，卻被不容拒絕的手攔住，只能任他一點一點汲取自己的呼吸，直到最后，連憑借自己的力氣站穩都不能了，穆南行才將松開。

“挽挽可還要繼續？”穆南行的聲音沾染了/，顯得更加喑啞低沉，重的呼吸提醒著舒瑜他也是有所波的。

舒瑜尚有些失力，聞言抬眸睨了他一眼，頗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夫君想怎麼繼續？”

怕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神有多吸引人，眼如，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能輕而易舉地勾他的心。

穆南行呼吸又重了幾分，一手攬上的腰，埋頭在頸間：“挽挽別再勾我了。”

明明知道，待會兒肯定會有人來，還偏偏這般對他，看出來他家夫人是真的很生氣了，穆南行喟嘆一聲：“我的心上人是誰，挽挽還不清楚嗎？”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聽著他委屈的的話音，舒瑜的心忽然就了許多。

是啊，他的心上人是誰，自己還不清楚嗎？

穆南行也知道的心慌吧？所以心甘愿地縱著不愿回憶不愿提起地瞞自己心的無措，縱著借題發揮，縱著毫無理由的矯和不安。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好啊，好到，讓忽然覺得，過去的那些傷痕和不堪，在被他擁進懷里的這一刻，都可以開繁花，可以化作云煙，可以，不再令恐慌。

“謝謝你，”舒瑜環上他的腰，語氣呢喃：“謝謝你愿意一直陪著我。”

“是我要謝謝挽挽才對，”穆南行輕吻上地眼睫：“謝謝挽挽還在等我，沒有讓我此生孤寂著來過。”

“夫人，啊對不起，”蘇葉猛地將門又關上，紅著臉在門口告罪：“夫人，世子，蘇葉不是.”

“夫人想不想換個丫頭？”穆南行深吸口氣：“我覺得紅裳就不錯。”

蘇葉在門外就聽到穆南行的威脅，急忙保證：“世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好了，”舒瑜將穆南行推開，替他整了整意迷是褶皺的服：“夫君先去換了服吧，我也得哄哄蘇葉了。”

穆南行又轉了幾口氣，才打開了門，出門的時候還看了眼正沉浸驚恐不可自拔的蘇葉，似有若無地冷哼了聲，見表更害怕了才不甘不愿地離開。

晚膳是小廚房專門做的江南菜，怕兩個人冒還特意又煮了姜湯來，吃飽喝足后，舒瑜看著若有所思的穆南行：“夫君該回去休息了吧？”

自回江南后，因為穆南行手上的傷還未好，兩人便還是默認著分房睡，穆南行也沒有提過，舒瑜便以為他也習慣了。

“今日為夫就在這歇了吧，”穆南行輕咳一聲：“今日雨大，夜里回去不方便。”

蘇葉不解：“世子，雨早就已經停了。”

舒瑜實在沒忍住，噗哧笑出聲來：“蘇葉，你快回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先回去休息。”

“是是是，”蘇葉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蠢：“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夫人世子好夢。”

穆南行艱難維持笑容：“娘子真的不考慮換個侍嗎？”

“行了，你跟計較什麼，”舒瑜莞爾：“夫君手傷還沒好，不如.”

“我手傷好全了，”穆南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碗：“挽挽不用擔心。”

舒瑜還有些猶豫：“但我這里好似沒有多余的被褥，夫君還是.”

“為夫和挽挽蓋一床便好，恰逢今日天涼，”穆南行十分善解人意：“為夫還能替挽挽暖一暖。”

舒瑜：.

又是這個理由，舒瑜莞爾：“夫君還是回去休息吧，挽挽睡相不好，實在是.”

“其實，不瞞挽挽說，”穆南行支支吾吾，似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今日雨夜，雷聲大作，為夫這心里.”

連怕打雷這種借口都能編的出來？舒瑜實在是心服口服，但確實還沒做好準備，萬一

舒瑜狠了狠心站起推著穆南行：“夫君還是先回去吧，等過兩日手腕好了，”

“手腕好了如何？”穆南行輕笑。

“手碗好了，”舒瑜反應過來，瞇了瞇眼，一把將人推出去，眼疾手快地關上了門：“手腕好了就好了唄，夫君晚安，今天晚上不會打雷的，你放心睡啊！”

“挽挽！”穆南行有些不甘心地推了推門，發現舒瑜是真的鐵了心不同房，這才嘆了口氣：“那挽挽也好夢。”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遠，舒瑜倚在門上，聽聞蕭靈云回來時的心慌全都消散不見。

晚安，

舒瑜在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