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葉尋離開，葉沉魚便重新坐了回去，一只手托著自己的下，目落在人群之中。剛剛沒有說可以或者不可以，現在又像是在思考，落在月離影眼中就是在考慮。

月離影輕巧地把折扇在葉沉魚面前點了點，小聲說：“何必在意這些人？你在偏院待著的時候，哪有人真正記得你？”

他看起來不大高興，繃的下頷線著他此刻不佳。

從葉尋和沈飛雪過來他就不怎麼高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葉沉魚想起曾經在一個世界遇到過一只貓，沒有開過靈智的那種，會突然跑過來想要蹭，就算差點被條件反地砍了也不改，有時候卻會莫名奇妙地炸，沖一陣。

月離影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不過貓聽不懂說話，月離影卻聽得懂。

葉沉魚把視線從人群中收回來：“我沒有在意。”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葉沉魚，就算是也不會在意。

“我只是很奇怪。”清澈的眼底第一次覆蓋上明顯的緒，“如果他們著自己的兒，為什麼會忽視？如果不，為什麼又會傷心？”

很去接任務世界的人，也不會像一些宿主那樣喜歡看其他人的悲歡離合，那些都與無關。如果不是這次的任務更換了，如果不是因為月離影，也不會跟葉尋夫婦說這麼多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疑。

第一次對其他的人產生了興趣。

“沒什麼可奇怪的。”月離影隨口說道，“他們沒有劍意殘卷，又打不過極樂教，想把葉沉香救出來難上加難。這時候另外一個兒的珍貴自然就現出來了……”

然而在他側頭去看手邊的時，卻忽然停住了。一直以來殺伐果斷，讓他看不的葉沉魚，此時看起來迷茫又困，看起來像剛剛接這個世界對一切都抱著新奇和疑的孩子。

月離影心跳得飛快，他覺得自己能抓住一些東西，卻也說不出自己能抓住什麼。總之，和葉沉魚有關。他收起了最開始的漫不經心，放緩了聲音：“就好比你有兩只簪子，一只漂亮、一只稍差一點。差一點的那只丟了的時候，你只會傷心一陣，因為你還要更好的。如果兩只都丟了，那你就會格外的傷心，因為你一只都沒得戴了。”

“這時候當然想著至有一只能用。當然……”他口吻變淡，“如果要我來說的話，只是愧疚會讓他們心里好些而已。越愧疚越傷心，越能證明他們其實都哪個兒都是深著的，他們沒有錯。”

總覺得他說的話有那麼一點怪……葉沉魚蹙眉想了一會兒，認真對月離影說：“我不會因為簪子丟了傷心的。”

月離影：“……”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他后面的話。

月離影：“那就當做你有兩把刀。”

“我有一把就夠了。”葉沉魚說。

月離影：“……”

沒等他再解釋，梅山派的長老和其他幾個江湖名宿走了過來。幾人客客氣氣對葉沉魚說道：“多謝葉姑娘方才出手，我們才沒遭了極樂教的暗算。”

幾人行了一個大禮，真心實意地對葉沉魚拜了下去。

他們拜下去之后沒有，葉沉魚看著他們，也沒有。

幾人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說話和作的意思，只能尷尬地起。其中一個看起來面相和藹的老者說道：“極樂教違背江湖道義，私養苗疆之蠱，又殺害江湖俠士，用他們的尸養蠱。可謂是惡貫滿盈，我們過來一是想向葉姑娘道謝，二是想請姑娘一起，共同對付極樂教，救出葉沉香葉俠。”

剛剛葉沉魚手，他們都看在眼里，心知只要愿意幫忙，必能鏟除極樂教。所以幾人商量過后，決定為了武林安危舍去些臉面，親自過來請人。

對付極樂教、救葉沉香是月離影的事，來找做什麼？葉沉魚果斷地搖了搖頭，說：“不要。”

答的干脆，幾個人卻俱是一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葉沉魚會拒絕。

“極樂教為禍武林，鏟除極樂教應是武林中所有人的責任。”徐長老當即斥責道，“你怎能如此貪生怕死！神劍山莊怎麼出了你這個無能之輩？”

“……”這跟貪生怕死和神劍山莊有什麼關系嗎？

葉沉魚把手按在刀上，認真地問道：“你貪生嗎？”不覺得貪生怕死有什麼問題，但這個人如果接著在面前吵下去就很有問題了。

月離影本來在一旁看熱鬧，想看徐長老吃癟。結果一不小心就看到邊人手都放在刀上了，他趕起說道：“徐長老若是不貪生，不怕死。就把剛剛被救的那一命還回去在罵，也算全了江湖道義。”殺人沒關系，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殺人很難代。葉沉魚當然不怕報復，但是他沒有葉沉魚的武功。

徐長老被氣得臉鐵青，指著月離影一句話沒說出來就往后倒。

其他幾人連忙扶住他，勸了好一陣。

徐長老沒再說話，葉沉魚手中的刀也就沒出鞘。月離影松了口氣，他示意葉沉魚跟他出來，然后問道：“我們不救葉沉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