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我救你！再見了人不帶腦子，我看你遲早死在這上面！”

傅六難得見他表如此嚴厲，也有些發慌：“怎麼……那還是朵霸王花啊？”

“不管什麼花，人家都有主了。”

沈緒時皺眉看他：“剛秦廷介紹的時候你沒在？”

“我……”

傅六支吾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猛然瞪大了眼：“秦總帶來的？”

見人終于明白了，沈緒時嗤了一聲：“頭一次帶人來，還滿場的介紹，你自己想想那是不是你能的花吧。”

這邊傅六差點被嚇破了膽子，場中夏云蘇邊卻又挨上來一個人。

“這副《踏雪圖》怎麼樣？”

男人上清淡的草木香同低沉溫的聲音一起包圍過來，夏云蘇驟然轉頭看過去，本沒去想男人的問題，只下意識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毫沒意識到繃的心神放松了許多。

秦廷倒也沒在意回答，夏云蘇現在的反應讓他心上揚許多，索換了個話題：“也看了不畫了，換種藝形式欣賞一下？”

“什麼形式？”

男人小小賣了個關子，偏頭示意了下：“跟我來。”

許是私人聚會的原因，會所中并不嘈雜，離開宴廳之后甚至有些安靜，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后面，夏云蘇看著面前桌子啞然：“臺球？”

“怎麼樣，來一局？”

拿起球桿的秦廷好像與平常有什麼不一樣了，夏云蘇看過去，一時竟怔怔的忘了說話。

“嗯？”

男人的聲音本低沉溫，如今尾音上挑卻像是帶了鉤子一樣，讓夏云蘇回神的同時也莫名覺得面上發燙：“我……不太會。”

秦廷毫沒有意外的神，仿佛他本來的計劃便是這樣：“我教你。”

微一頓后又補了一句，“下面那些人都是高手，多學點沒壞。”

秦總從來都是雷厲風行，這會兒見人沒有拒絕，便兩步上前站到了夏云蘇后，把球桿塞到了人手上：“擺個姿勢看看。”

沒吃過豬，斯諾克比賽還是看過的，夏云蘇依言將上往下，球桿落在手背與拇指上。

“前肩在下后肩在上，”秦廷倒還真是認真指點的樣子，“后肩在軸線上。”

夏云蘇依言做好，卻沒聽到下面的指示，隨后就覺手上一熱，卻是男人的手掌了上來。

“肘部做支點，別。”

男人像是沒注意到的僵，手又移到了的腰上：“腰部下塌，支撐……”說話間那只手緩緩下移，夏云蘇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下一秒男人就松開了手，帶著笑的聲音響了起來，“支撐直立，重心后移。”

夏云蘇又又尷尬，索做出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盯著球桿，沒注意男人盯著染似的耳垂的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先練練，我接個電話。”

夏云蘇面上的紅暈未退，不得秦廷留一個人冷靜一下，聞言自然滿口答應。

秦廷出門直奔洗手間，冷水洗了把臉卻撲不滅心里的火，便在門口的吸煙區點了顆煙依著窗臺看夜景。

活了小三十年，他還是頭一次頭小伙子似的不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