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嬤嬤，起來吧。”

老人站起來看著顧曦神不解，疑，又參雜著怪異。

“嬤嬤是不是好奇為何我會知道你是因犯了錯而被我娘趕出去？”顧曦一眼便看穿了老人的心事。

老人微驚，點頭道：“奴婢當年的份在這府里現下怕是沒有一人能記得，奴婢以前更是不曾出現在小姐面前，不知小姐會如何知道當年那些事的。”

“我也是從你方才那些話中的語氣和舉止，猜出以前你應是在宮里當過差，后來又跟著我娘一起嫁了過來，我印象中并沒有見過你，那你定是在我出生之后不久便離開了我娘，然，如今你還在這府上，所以，當初定是犯了什麼錯才會到我娘的懲罰而被趕出去的。”顧曦細細地分析道。

老人恍然大悟，剛要笑，轉瞬神震驚道：“小姐，你……你不是……？”

“我是個傻子，對嗎？”顧曦笑了起來。

“奴婢該死，只是這府上都說小姐您……奴婢才會以為。”老人慌忙跪下。

“嬤嬤快起，你也說了，這府上的人都這麼說，我又怎會怪罪于你。”顧曦并不記怪，聲音溫和地勸說。

老人站起時，臉上的皺紋如

同笑開的花，整個人也比方才神欣了許多。

顧曦來自現代豪門世家，在勾心斗角中爬打滾，在商場上****，見慣了人心易變，也看多了世事滄桑，更能分辯得了真心假意。

老人的關心和激沒有任何摻假，神更是坦然，顧曦知道，自己在這府里并不孤單。

“嬤嬤現在能告訴我，當年娘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要懲罰你嗎？”

聽顧曦提及當年之事，老人神一凜，不免多了幾分憤怒。

“奴婢姓薛，初進宮時，只是浣局一個做苦力的浣工，有一次公主最喜歡的一件袍被洗壞了，管事嬤嬤便拿了奴婢去做頂罪羔羊，當時還只是皇后的太后原本下令要死奴婢，而奴婢那時候也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但是公主卻說只是一件袍，不該要了一個人的命，并向太后求，太后十分疼公主，便免了奴婢的死罪，待回到浣局，管事嬤嬤為了震懾其它工，仍是罰奴婢在浣局門口跪上三天三夜。

奴婢跪到第二天，便因滴水不進差點死，卻不想，到了晚上，公主地帶著水和干糧給奴婢，之后，每天深夜公主就會給奴婢送水和干糧，也因為公主的仁慈，

奴婢再次逃過一劫。

過了幾年，公主慢慢長大，又求了太后將奴婢從浣局調到了公主的宮中當差，后來公主下嫁當時還只是吏部侍郎的沈弘業，奴婢與宮中其它侍侯的宮一同陪嫁到了公主府，嫁過來沒多久，公主發現了沈弘業在外府養了小妾，并育有一子，小妾肚子里同時還懷著一個，卻是裝作并不知，后來沈弘業與那小妾越發放肆，沈弘業更是跑來恬不知恥地請求公主將那小妾與三個子接到府里，公主心地善良，便點頭同意，卻不想后來那小妾幾次三番謀害公主，而公主邊深重用的宮人莫明消失，沒有消失的便是被那小妾收買了過去，奴婢也曾被人威脅收買，但奴婢念公主當年的恩德，死活不從，并將事告知公主，可沒過多久，公主丟失了一只金釵，卻在奴婢的床底下搜到，公主一氣之下便將奴婢趕去了后院給人倒夜香。

起初，奴婢心里也埋怨過公主，為何不問是非清白便將奴婢定了罪，而且還是做著倒夜香這樣惡心又辛苦的事，但是后來奴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直到公主突然病逝，后來又傳出小姐溺水之后變傻兒，奴婢才算是明白了公主當

初的一番良苦用心。

在這府里，凡是與公主有關的人都被人暗中置了，即便是那些被收買的宮人，后來也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如今，當年那些從宮里陪著公主嫁過來的宮人也只剩下奴婢一人還茍活這世上了，奴婢真是愧對公主，愧對太后，奴婢該死啊！

“薛嬤嬤，快別這麼說，我娘當年那樣做，便是不希你被那些人害死，如今你我相見，許正是冥冥中我娘在天之靈保佑的呢？只是，如今府里已被陳姨娘控制，我勢單力孤，縱然想為娘和那些枉死的宮人們報仇，奪回屬于我的一切也只是癡心妄想啊！”顧曦安著薛嬤嬤，同時也想試探到底能夠為安平公主，為自己做到些什麼。

薛嬤嬤聽了，也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神不免凄涼悲傷。

“老天不公啊！讓人得勢，善良無辜之人卻盡迫害。”

“是啊，老天何其不公，若娘還在人世，這些人又怎敢這樣對待你我？只可恨我如今后沒有一個靠山依仗，否則，我定要這些惡毒之人賬償！”顧曦氣憤至極，握拳頭恨恨道。

“靠山……小姐，您有靠山，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靠山。”薛嬤嬤聽到，眼睛

陡然一亮，欣喜道。

顧曦疑地抬起頭，道：“嬤嬤這話從何說起？”

“小姐，你可忘了還有太后娘娘和皇上嗎？他們一個是公主的生母，一個是公主的親皇兄，只要小姐進宮向太后和皇上稟明怨，公主的仇便得報了。”雖然外面傾盆大雨，還夾雜著電閃雷鳴，薛嬤嬤仍是低聲音附在顧曦耳邊小聲說道，神十分敬畏恭敬。

“太后和皇上？他們若真有我娘，又何至于會在去年我的及笄典禮上將原本屬于我的郡主之位給了沈莞喬那個庶？”顧曦聽了卻并不茍同，神瞬間轉冷，眼底帶著一種冰寒的譏誚。

薛嬤嬤卻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道：“小姐，奴婢只知道公主當年不顧皇上的意愿，甘愿下嫁給了一個三品侍郎，但皇上仍為了顧及公主份和面，婚當天便將侍郎擢升為正一品右丞，又特意命人建造了這座華麗的公主府；而太后對公主更是萬千寵于一，可公主自出嫁便從未進過一次皇宮，奴婢還聽說，去年小姐的及笄禮也是太后催促皇上與皇后親臨，卻不想后來橫生事端，小姐定是中了陳姨娘他們的計，才會讓郡主之位被沈莞喬那個庶出的給搶了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