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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天道一揮袖子，便將送了出來。

舒窈只覺得驟然一輕，隨后便自然地睜開眼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

在識海中覺得過了許久，但在現實中時間不過是一炷香堪堪燃盡。

可即便冥想時間短暫，接下來的舒展放松環節也不能落下。

靈力微薄，至今仍是煉氣三段，冥想對來說算是超綱，負荷極大。

在這個世界上，但凡有靈氣，便可被稱為煉氣修士。

正經的修仙者，都是從筑基開始算的。因為從那開始，修行者才能初步應到天道存在，所以煉氣修士頂多算個初學者。

在這個世界里，修行者境界分為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出竅、化神，每個大境界又分為六個小段位。化神之后仍有境界，只是天下已有千年未出此等奇才了。

絕大多數修真者還沒有達到自己的潛力極限，便會因為壽數限制死于天劫。

就在舒窈展手臂時，驚訝地發現，自己非但沒有出現酸痛癥狀，反倒十分放松舒適，仿佛剛泡過熱水澡。

閉上眼睛，微微蹙眉。

再細細品一下。

那干涸紊的經脈之中，居然多了靈氣。

冥冥之中，舒窈覺到，自己應該升到了煉氣五段。

沒想到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居然都能升個小段。

要知道僅僅是在識海中與天道說了兩句話啊。

那如果不是說話，是做某些更深的事，或者干脆吃點天道靈氣結晶……噫！

不能想，想就是犯罪。

就在此時，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準備打坐運功，便速去洗漱睡覺。”

舒窈訝然：“您還在呀。”

“嗯。”

天道重寫bug的態度確實用心，一副勢要把的枯枝敗葉修剪的干干凈凈的樣子。

有一說一，天道提醒早點睡覺，真有點siri的味道。

不過這句話是肯定不能說出來的。

見舒窈上答應，實際中卻只是對著銅臉盆發呆，天道不有些奇怪。

“怎麼了？”

有些為難：“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您一直都能看見我的行麼？”舒窈愈發小心，“那我若是換洗澡之類的，您豈不是也能看到？”

天道大略從未被人問過這個問題。

他想了想道：“我并無人類的齷齪之念。”

舒窈稍稍抬高聲音。

“但您要知道，我有恥之心。”

天道不解：“很重要麼？”

舒窈咬重讀音：“重要！”

倒不是格保守，只是剛才琢磨了一下，想讓這臭石頭心，首先得讓他知道是人，而不是一棵狂野生長的小樹。

天道選擇包容：“好。”

舒窈還有些不放心：“那請您尊重一下我哦。”

天道無奈：“嗯。”

舒窈這才去洗漱。

在心里小本本上記了一筆，決定之后要加強天道的別意識教育。

堂堂天道，不分男，明正大看人換，何統！

……

要看也只許看這個。

反正絕對不許看別人！

*

第二天一大早，舒窈睡的正香便被天道醒了。

明明距離昨晚算好的死線至還有小半個時辰，洗漱利索一些完全來得及。

偏偏說話的是天道，以至于必須忍著起床氣。

對此，天道自有理由。

“不要什麼事都拖到最后。”

開始了，他又開始了。

心中不快，狀似惶恐地說道：“怎能麻煩您做這種瑣碎的事呢？”

神祇語氣平靜：“若能糾正你一樁惡習，倒也無妨。”

舒窈小聲bb：“那給我用個清心咒不是更好麼？”

“神之位，容不得投機取巧。”

……可惡！

舒窈再也想不出狡辯的話，只能氣鼓鼓坐在床上。

經過一番拌，的睡意早便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見不，天道似乎有些誤會。

他補上一句：“我不會看的。”

“知道了知道啦——”舒窈拖長了尾音。

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等舒窈收拾好一切，帶著行李走到約定地點時，領前往神閣的前輩使也將將趕到。

那弟子頗為眼生，名新橙，在之前的游戲劇里沒有登場過。

劍帶著舒窈，途中表現出的態度很友善，兩人閑聊一路便到了神閣。

*

神閣名為【閣】，實際上則是一個龐大的建筑群。整臨明鏡湖而建，風格纖細優雅，雕梁畫棟，奐，無論服飾是否致，出者基本均是妙齡子。

因為按照規矩。神閣每代神必須終生守貞，它部員完全由子組，只有外部附庸職位才容許男子存在。

“你算是最新一批收閣的使，要先了解閣規之類的。”新橙解釋道，“流程看柳云安排。”

脆聲道：“謝謝師姐。”

新橙被的笑容晃得一愣，回神后道：“沒、沒什麼，要是以后有什麼問題，還可以找我。”

舒窈微垂下臉，細聲道：“師姐也是我遇見的第一個待我如此溫和的人，今后可能確實還有許多需要叨擾您的時候。”

“沒關系。”新橙下意識放了聲音，“這也是我作為前輩的責任。”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些好一類的話題，氣氛頗為投契。

等到新橙走后，舒窈才不由慨。

“新橙師姐真是好人啊。”

天道只是平靜地說。

“對你心存妒忌。”

舒窈對此并不贊同。

天道被反駁了卻也不生氣，只以為舒窈總算展示出為數不多的優點，信任他人了。

然而——

“我的貌是沒有爭議的。”

舒窈甜甜一笑，笑容之燦爛人，引來不陌生使的注視。

即使是同，也難以抵擋那如夢似幻的貌。

舒窈沒有使用任何道法，可就是因為知道那是真正純粹的麗，反而更令人難以抵擋。

“新橙師姐怎麼會和我比較外貌，您不要小瞧，師姐很聰明的。”

天道：……

神祇換了個思路：“那你是真的覺得很聰明麼？”

“當然。”

說完，舒窈甚至反客為主地建議：“其實我覺得，您對凡人可以更寬容些，不必如此嚴苛的。”

天道：……

這小樹的枯枝敗葉還得剪。

就在這時，舒窈聽見了柳云的聲音。

對方后跟著兩名低級使，正站在大殿門前瞧著。

“終于等到你了。”柳云咬重了最后兩個字的讀音，“舒窈使。”

舒窈眨眨眼：“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柳云氣勢稍滯，隨后輕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起這麼早很辛苦，但大家都是這樣的。”

“要盡量避免給大家添麻煩呀。”

柳云語氣溫，又生得清秀，所以雖是責備也并不令人生厭。

但在舒窈眼里，只是個茶腌味的碧池罷了，十年老窖，絕種絕。

天道再度與心有靈犀。

“使不得行為鄙。”

舒窈悄悄癟。

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而已，怎麼能算罵人。

此時天才蒙蒙亮，估計七點出頭，保守也早來了半小時。若是還要再早，只怕以后得凌晨五點起床。

舒窈算不上修行者，軀強度與凡人差距不大，柳云這麼說就是故意刁難。

柳云肯定不知道，今早起床的人是天道。

“您能告訴柳云嗎，我起來的時間明明剛剛好。”

天道沒有說話。

“真的不行麼？”

神祇不為所。

“不可。”

“好叭。”

舒窈可憐兮兮地應道。

同時，在心底的小本本又給天道記了一筆。

等大功告，一定要讓天道下達天啟，給全部使更改當班時間，務必朝九晚五絕不加班！

“那便隨我來吧。”柳云環顧周圍。

今日與舒窈一起來此的，都是新一批閣的使，普遍為八歲到十四歲的孩，其中不乏舒窈的人。

柳云宣布：“今日諸位有一事非常重要，你們需要測試自己的靈。”

靈就是人在通靈方面的先天稟賦。

有人生來便格外被天道高看一眼，因此靈極高，這種人能夠更加輕易地“看”到常人無法看見的存在。

這種天賦十分罕見，幾乎是千里挑一的存在。

因此它的擁有者天生便更適合從事神職。

見這個測試貌似還蠻重要的，舒窈決定先咨詢權威專家探探路。

“ddd，在嗎？請問我的靈數值是多呀？”

天道客服在線秒回。

“這個不能提前。”

舒窈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那你回這麼快做什麼？

天道不不慢道：“耐心是人類的德之一。”

不聽不聽，天道念經。

等功了，一定要讓天道給當人工siri，把每件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想要天道做的事越來越多，舒窈不發自心地開始擔憂。

天道這麼壞，的記仇小本本，會不會到哪天開始就寫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