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男配懷了金雀的崽》第25章 025

顧正卿推開門, 看到沈珩抱著手臂,靠在對面的墻上,低著頭, 神晦暗不清。

沈珩聽到門響的靜,抬眼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顧正卿對他笑了笑。

顧正卿關上門后, 走到沈珩邊, “你不是坐在大廳嗎?怎麼會在這?”

沈珩神淡淡, “我看你一直不出來,便想過來找你。”

顧正卿想起他剛跟孫鐸說了那麼多廢話, 反而把沈珩晾在了一邊,有些自責地說道:“那你等很久了嗎?”

“沒有很久。”沈珩敏銳察覺到了顧正卿的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也是無聊,覺得坐著不如站起來走走,對了,顧先生你已經理完事了嗎?”

顧正卿的注意力被沈珩帶走, 點點頭說道:“理完了, 你了吧?我們去吃東西吧,你想吃什麼?”

沈珩頓了一下,說道:“要不去吃我們上次約的燒烤吧。”

“好啊!”顧正卿接著說道:“我還想念那家的味道的。”

沈珩笑了起來,“要不然我學一下,那樣我們就可以在家吃了。”

“那可是老板的致富籍, 能讓你學到嗎?”顧正卿說道。

沈珩說道:“我可以試一下,雖然不能100%復制那個味道, 但可以模仿到80%。”

顧正卿腦中閃過一個主意,他看著沈珩, 眼神放亮的說道:“那要不然我們下個周末去葉哥的別墅吃燒烤吧!雖然我們三個都不會做飯,但燒烤并不復雜,我們可以給你打下手。”

沈珩輕輕勾起角,笑得溫,“好。”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打顧正卿的好友圈,顧正卿也不把他當外人,會時時刻刻想著他,還會關心他一個人等的時間久不久,這麼一在意,就讓沈珩心暖不已。

顧正卿捕捉到了沈珩那一瞬間的笑容,看得恍了神。

他十分清楚沈珩長的好看,但沒想到竟然好看到了能蠱人的心神,多虧他只是個老父親,要不然肯定被沈珩勾了魂。

沈珩敏銳的察覺到顧正卿目中流出的慈祥,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停住了腳。

顧正卿發現沈珩沒有跟上來,又退了回去,輕輕拍了一下沈珩的肩膀,笑道:“你發什麼呆呢?怎麼不往前走了?”

沈珩回過神來,頓了一下才說道:“沒什麼。”

兩人并肩往前走,走到了大廳的拐角。

顧正卿顧著側頭跟沈珩說話,沒看前面的路,余突然瞥見一個人影朝他這邊撞過來,顧正卿立刻后退了一步,只可惜太晚了,人影已經到他面前,本躲不開。

顧正卿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

顧正卿睜開眼,發現不知何時沈珩側上前一步,用保護的姿勢將他牢牢擋在后。

顧正卿愣住了。

他印象中那個只有19歲的大男孩,后背竟然如此寬闊拔,充滿了安全,一舉一著男人的魅力,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青脆弱。

他一直想要護著的人,現在卻反過來保護著他,這種覺非常的玄妙。

“顧先生,你沒事吧?”

沈珩的聲音喚回了顧正卿的思緒,他抬頭看著沈珩那雙充滿擔憂關心的眼睛,安道:“我沒事。”

沈珩蹙起的眉頭這才松開了,上那強勢繃、充滿威懾力的氣場也瞬間消散了,好像從沒出現過一般。

顧正卿從沈珩后背出來,抬頭看著被沈珩抓著手腕的人。

他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孫煜寧嗎?”

孫煜寧像是被驚醒一般,視線從手腕上那只骨節分明,白皙有力的手上移開,轉頭看向顧正卿,那雙小鹿般的眼睛眨了眨,充滿歉意的說道:“顧哥,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看路,差點撞到你。”

顧正卿語氣溫和的說道:“沒關系,你沒事吧?”

孫煜寧笑了笑,轉頭看向沈珩,恰巧此時沈珩也看了過來,對視了一眼后,孫煜寧突然移開了目,語氣稍顯驚慌,“我,我沒事,顧哥……你的朋友扶了我一把,我一點沒有摔著。”

顧正卿也沒在意,繼續客套道:“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是來找我哥的。”孫煜寧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說出來的話語序矛盾,“校友會今天,我來給他送東西,表哥的我。”

顧正卿想起剛才那一幕,點了點頭。

孫煜寧是孫鐸的表弟,今年剛高中畢業。

雖然他跟孫鐸關系不好,但他對孫煜寧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孫煜寧三歲時來他家做客,白白胖胖的,像個圓圓的白玉團子,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像個小尾一樣跟在他后面,若是跟不上了,就糯糯的他哥哥,摔倒了也不會大哭,一邊笑著一邊掉金豆子。

他們也不常見面,只有在過年時才會見到,后來顧正卿忙于學業,見到孫煜寧的機會更了,只知道孫煜寧跟孫鐸完全不同,從小乖巧懂事,學習優秀,上一點沒有世家子弟的壞習慣。

顧正卿并沒有,因為孫鐸的過錯遷怒于孫煜寧,確定他沒事后,笑著說道:“你表哥在503包廂,你進去找他吧。”

孫煜寧笑著點點頭,“謝謝顧哥。”

說完他頓了一下,眼神閃爍著看向沈珩,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聲音稍微有些抖,“謝謝你剛才扶了我一把。”

沈珩神淡淡,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聽到沈珩的話,孫煜寧連忙擺擺手說道:“不,不是這樣的,如果你剛才沒有扶住我,我肯定摔得很慘的,謝謝你。”

面對孫煜寧的道謝,沈珩并沒有放在心里。

他本意只是想護住顧正卿,見孫煜寧向后倒去,出于禮貌才扶了一把。

他見孫煜寧還想再道謝一遍,便開口打斷了,“你不是要去送東西嗎?”

孫煜寧愣了一下,拍著腦袋說道:“啊!我忘了。”

他著急要去送東西,便主跟兩人道別,小跑著往里走。

顧正卿看著孫煜寧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珩看著顧正卿臉上的笑容,沉聲問道:“顧先生在笑什麼?”

顧正卿也沒多想,語氣隨意地說道:“你不覺得孫煜寧跑步的姿勢有點可嗎?”

他說這話時,眼神和,眼底沒有其他多余的緒,只是單純的被可到了。

沈珩將這一切都攬眼底,他微蹙了下眉頭,直直的看著顧正卿,追問道:“那我呢?”

顧正卿愣了一下,意識到小朋友之間會爭風吃醋,隨即輕輕拍了拍沈珩的胳膊,聲安道:“你也是呀,你比他還可。”

聽到顧正卿這麼說,沈珩的心反而沉了下去。

他能看出來顧正卿對孫煜寧并沒有別的念頭,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晚輩對待。顧正卿看他和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在顧正卿的心里,他可能只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晚輩而已。

他和孫煜寧的差別只在于,他在顧正卿心中的份量更重一些。

若是之前,他一定會很開心,畢竟他最初的愿只是想單純的守在顧正卿邊,能被目注視著,他就已經滿足了。

不知何時他對顧正卿的發生了變化,四年前,他終于找到機會溜回國,在畢業典禮上看到了顧正卿,那一眼讓他徹底發現了到了他對顧正卿的占有,意識到自己的后,他沒敢上前打招呼,下的像個懦夫一樣,轉逃跑了。

回去之后,他自我唾棄,覺得自己惡心極了,但他始終放不下對顧正卿的,而且在日夜的煎熬中,心中那些暗的念頭越發,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顧正卿鍵沈珩直直看著他,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了?”

沈珩猝然收回目,又變回了平常的模樣,輕聲說道:“沒什麼,我剛才走神想了下明天要拍的戲。”

聽沈珩這麼說,顧正卿立刻來了興趣,問道:“阿珩,你能給我講講劇組是怎麼拍戲的嗎?”

沈珩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他頓了一下,抬眼看向顧正卿,語氣有輕清,“顧先生之后有時間來看我演戲嗎?你一次都沒有來過。”

顧正卿最不了沈珩這樣說話,心了一汪春水,立刻答應下來,“好,我忙過這一陣,一定去片場看你。”

沈珩勾了下角,笑著說道:“一言為定。”

“你現在快跟我說說,你明天要拍什麼戲?”顧正卿被沈珩挑起了好奇心,不停地追問道。

沈珩其實對拍戲一點心思都沒有,但見顧正卿如此關心,便耐下心來,細致的給他講了起來,他怕顧正卿覺得無聊還在里面杜撰了不有意思的細節。

顧正卿聽的了迷,從飯店一路問到了燒烤攤,吃燒烤的時,還停不下來。

沈珩一點也不覺得煩,顧正卿問為什麼他便答什麼,幾乎是自己編出了一部小說。

等兩人回了家,顧正卿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想繼續,但手頭的文件還有一部分沒有批完,只能和沈珩約定好,之后有時間了再給他講。

客廳的燈關著,沈珩站在昏暗,看著閉的書房門,停留了足足五分鐘,才去重新換了一套服,打開門悄悄離開了。

****

孫鐸快要憋屈死了,一口飲進了杯中的紅酒。

他本想讓顧正卿在眾人面前丟臉的,結果顧正卿反將了他一局,讓他面無存。

想起之前的飯局,他就到一陣窒息。

顧正卿走后,所有人的目都明里暗里地落到他上,雖然不敢公開嘲諷他,但目里的幸災樂禍足夠讓他惱怒的了。

正巧孫煜寧來送東西,他便借由頭帶著狐朋狗友離開了,出來找了個酒吧,繼續喝酒。

雖然孫鐸狠狠丟了次面子,但他的份地位還在那擺著,狐朋狗友們換了一下眼神,選擇繼續留在孫鐸

“孫哥,你別生氣了。”胖子繼續說道:“顧正卿父親都在報紙上發表了公開聲明,他就是一被家族拋棄的人,不了氣候,你又何必一定要跟他比呢?”

孫鐸沒吱聲,又倒了滿滿一杯子的酒。

胖子見狀,繼續說道:“別看顧正卿現在囂張,之后有他難的,孫哥,你遲早會接手家族企業,到時候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孫總了,跟顧正卿平起平坐,他也不敢再給你臉看。”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現在比顧正卿低一等嗎?”孫鐸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酒水濺了出來。

胖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脖子,低著頭不敢再開口。

其他人見狀,也一個個把里的話咽了回去,裝起了明人。

孫鐸心中目怒氣翻滾,氣的眼睛都紅了。

憑什麼顧正卿都已經為了顧總,他還要還活在他爹的影下!

那死老頭子還賴著位置不放,一天天管這管那,煩死了!

他心中雖然有諸多不滿,但骨子里還是十分畏懼這個父親的。

跟顧志雄愚蠢和懦弱恰恰相反,孫鐸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強勢,非常大男子主義,在家里說一不二,總是板著一張臉。他對孫鐸的要求極嚴,從小便嫌他不夠聰明,沒有商業頭腦學習績也差,每次比較時,都會提到顧正卿,所以孫鐸對顧正卿的仇恨跟這也有一定關系。

雖然孫鐸今年已經26了,但他還活在父親的影下,他毫不懷疑,今天回去之后,他父親真的會打斷他的

孫鐸心中憋屈又畏懼,他不敢說他爸一句壞話,只能把這口氣都算在了顧正卿頭上。

“顧正卿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拿著羽當令箭,他那公司還不是從顧家來的嗎,他們母子霸占了公司十幾年,現在反過頭來又要何顧家斷絕關系,真沒見過如此忘恩負義的!”孫鐸表扭曲,說出來的話淬了毒,“活該他媽守了十幾年的活寡,我要是顧志雄也看不上,連個**都不如,再說了,他一個人怎麼可能白手起家創辦公司,肯定是在私底下進行了什麼不可言說的易。”

這已經不是在簡單地發泄怒火了,見孫鐸越說越離譜,胖子心驚膽戰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音說道:“孫哥,你小聲點,千萬不要讓別人聽到了。”

“被人聽到又怎麼樣!”孫鐸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扯著嗓子吆喝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是孫氏未來的總裁,我看他媽的,誰敢說我一句不是!”

孫鐸話音剛落,眼前便虛閃過了影,一個酒瓶碎在了他腳邊,蹦起的玻璃渣恰巧劃過他的側臉,差一點就到了眼睛。

等兩邊到了疼痛,孫鐸才反應過來,他怒罵了一聲,站吼道:“他媽的,誰扔酒瓶?!”

“你大爺我!”程子默從影里走出來,抱臂站在孫鐸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孫鐸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起來!”

孫鐸一見來人是程子默,氣勢弱了半分。

程家在本市的地位并不比孫家低,而且因為程子默的二伯進了政界,這些年氣勢過了孫家,而且程子默也跟他不同,雖然沒有徹底為當家人,但也接管了一家醫院,說話分量比他重多了。

他已經因為挑釁顧正卿惹怒了他爸,如果程子默再參奏一本,他的兩條估計都要被打折。

程子默看著滿臉氣憤,但屁也不敢吱的孫鐸,冷哼了一聲,態度傲慢的走了過去。

孫鐸的狐朋狗友們紛紛給他讓開了位置,低著頭不敢言語。

程子默翹著坐在沙發上,胳膊放在沙發背上,占了孫鐸的位置,也掉了孫鐸在這些狐朋狗友們心中的位置。

“孫鐸,要不你來我們口腔科看看?”程子默雖然笑著,聲音卻冷的結冰,“這麼臭,還不說人話,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割掉!”

孫鐸忍著怒氣,從牙出幾個字,“程子默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

“否則你就怎樣?”程子默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顧正卿是我的好兄弟,你說他就等于在說我,高中我就看你不順眼了,一直懶得跟你計較,你別在這跟我沒數。”

“你,你你!”孫鐸指著程子默的鼻子,氣得手指都在抖,“我是敬你一分,但你也別太囂張了,你不過區區一個院長,你和顧正卿加起來,我都不放在眼里!”

程子默被這句話逗笑了,不放在眼里,“孫鐸你怎麼配說這句話的?我們這屆中,一事無,整天游手好閑,在公司毫沒有地位的,孫鐸你算是頭一個吧?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敢諷刺顧正卿,人貴有自知之明,你要是不想當人就直說,別在這礙眼!”

這句話準確到了孫鐸的痛,他被氣的全抖個不停,拳頭都狠狠的握

“唉,有些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程子默繼續說道:“你比不上顧正卿,也不知道發圖強,就只知道在背后嚼舌,說出來的話我都覺得惡心,若是孫總知道他兒子竟然說出了這種話,他會怎麼對你?”

孫鐸腦中浮現出他爹那張鐵青的臉,眼底閃過一畏懼和心虛。

程子默瞥了一眼孫鐸,整理了一下西裝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他欣賞了幾秒孫鐸猙獰的表,微微勾了下角,附在他耳邊說道:“管好你的,你膽敢在顧正卿面前,說他母親的一句壞話,我敢保證你這輩子都沒有接管孫氏的機會了。”

孫鐸眼神一凜,瞳孔,全都仿佛結了冰。

程子默說完這句,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孫鐸,轉離去。

再次安靜下來,孫鐸的狐朋狗友們互相換眼神,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他們十分清楚孫鐸有多面子,被目睹了如此丟人的現場,孫鐸此時想殺人的心都有,誰現在開口就等于往孫鐸的槍口上撞。

孫鐸被辱了兩次,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他全抖著,一把推翻了桌子上所有的酒瓶。

酒瓶摔碎到地上,濺起紅酒和玻璃渣,一個陪酒被嚇得尖了一聲。

孫鐸聽到后,立刻轉瞪著,眼神赤紅,就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陪酒嚇得戰戰兢兢,全抖,“孫孫,對不起,我我……”

孫鐸重重的一掌扇過來,怒吼道:“滾!”

陪酒的臉被狠狠扇歪了,角溢出鮮,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連忙捂著臉跑了。

陪酒走后,孫鐸的目掃過在場的其他人。

眾人被看的頭皮發麻,一個個都低著頭,恨不得自己是明的。

“滾,都他媽給我滾!”孫鐸終于徹底發了。

狐朋狗友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不顧形象地夾著尾溜出了包廂。

孫鐸一個人站在包廂中間,目掃視著地面,覺他的自尊心像極了這玻璃碎渣。

他是為了躲他爸,才到酒吧喝酒的,結果不僅沒有能夠借酒消愁,還讓人反過來侮辱了一頓。

孫鐸無能狂怒,赤紅著眼睛,掀翻了包廂的桌子。

酒瓶碎了一地,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酒味兒。

酒吧經理聽到了這靜,連忙趕了過來,他看著怒火中燒的孫鐸,猶猶豫豫的站在門口,面如菜,一邊心疼自己的酒吧,一邊害怕的心肝

孫鐸見屋里沒有可以碎的東西了,狠狠地踢了下腳邊的碎酒瓶,大步走出了包廂。

他看到站在門口的酒吧經理,怒吼道:“看什麼看,以為本爺陪不起嗎?”

酒吧經理連忙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碎玻璃渣會傷到您,絕對沒有覺得您賠不起的意思。”

這些話并沒有安到孫鐸,尤其酒吧老板的領子,怒吼道:“再給我上十瓶酒來!”

酒吧老板招架不住這種耍酒瘋的富二代,連忙給酒保使眼,讓他趕把酒都送過來。

酒來了之后,孫鐸這才松開了酒吧老滿,拿起一瓶酒,就仰頭往肚子里灌。

酒吧老板不想跟瘋子打道,見狀連忙跑了。

孫鐸一個人喝悶酒,喝得醉醺醺后,才扶著墻壁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顧正卿,你他媽有什麼好的,憑什麼,憑什麼老天這麼眷顧你!都他媽的,維,維護你,你給我等著!”

他從酒吧后門出來走在漆黑的小巷里,已經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個拖長的影,他愣了幾秒,遲鈍的大腦終于做出了反應。

他抬起頭,瞇著眼看到小巷的盡頭,站著一個材頎長的人,皎潔的月將他的影子拖長。

“你,你他媽誰啊?”孫鐸指著那人,結結地說道:“好好狗,不擋道,趕給老子滾!”

那人不為所,反而踏著滿地的月走了過來。

孫鐸被酒麻痹的大腦,降低了對危險的知,他還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上罵罵咧咧:“你,你他媽知道我,我是誰嗎!老子說出名字嚇你一跳!我可是孫,孫鐸,是孫家的……”

來人停在了他面前,抬起了眸。

那是一雙嗜暴戾,充斥著死亡冷的眼睛。

孫鐸對上了那人的目,嚇得臉蒼白,噤了聲。

那一刻,他以為見到了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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