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默聞言， 下意識看了顧正卿一眼。

顧正卿面沉靜，臉上沒有一表，讓人猜不他此時的心。

“曾經認識的哥哥？”程子默沒想到沈珩會說出這樣一個答案， 思忖了幾秒，不聲的幫顧正卿打探軍：“是多久之前認識的啊？”

沈珩神自然，毫無顧忌地說道：“好久之前了， 是十歲那年認識的。”

“十歲！！”程子默震驚得音調都提高了不。

“對， 但當時沒有喜歡上。”沈珩笑了聲說道：“一開始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平常的哥哥， 后來才發現喜歡上他了。”

葉文哲問了句，“那你們后來又見過面了嗎？”

沈珩在回答前看了眼顧正卿， 頓了下說道：“沒有，已經好久沒有聯系過了。”

聽沈珩這麼說，顧正卿的沉悶的心才好了一點。但他心中像著塊石頭， 讓他快不過氣了。

他雖然面上沒有表出來，但全散發著低氣，無形中改變了四人之間的氣氛。

程子默本想助推一把他們倆的，沒想到事會變這樣， 他干的笑了兩聲， 出來打圓場，“行，下局就由我來轉吧，希不會到我。”

程子默說完，轉了轉盤。

指針慢悠悠的到了程子默所在的區域， 程子默剛要打趣，那指針就像回返照一般， 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停在了顧正卿的區域。

程子默“……”

他看了眼面無表的顧正卿， 的閉上了。

顧正卿不問自答“我選真心話。”

程子默葉文哲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不知該問什麼。

一直沉默的沈珩突然開口，“就問剛才的問題，顧先生您有喜歡的人嗎？”

顧正卿直直的看了沈珩兩秒，說道：“有。”

程子默突然瞪大了眼。！！！

難道顧正卿被刺激到，要直接告白啦！

葉文哲也十分驚訝，視線在顧正卿沈珩之間轉來轉去，張了張，但沒發出任何聲音。

沈珩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眸沉了沉，問道：“是誰？”

顧正卿冷哼了一聲，一字一頓道：“死了。”

沈珩“……”

程子默“……”

葉文哲“……”

程子默無措的撓了撓頭發，借機移開了目。

顧正卿絕對是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在生日當天惹惱壽星不是件道德的事，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葉文哲是他們中最年長的，格也最是睿智，他無奈的在心里嘆了口氣，笑著說道：“真心話大冒險這游戲我們就不玩了，大家都放不開，只選真心話，也沒什麼意思，要不我們換個游戲吧。”

顧正卿面無表的點了點頭。

四個人能玩的游戲不多，他們又換了個游戲，玩了十幾分鐘，便索然無味的繼續喝酒了。

沈珩放下酒杯，俯在顧正卿耳邊低聲說道：“顧先生，我去趟衛生間。”

顧正卿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作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沈珩將顧正卿的反應攬眼底，頓了下，才起離開。

程子默見沈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他往顧正卿旁邊挪了挪，問道：“壽星生日的時候可不能生氣啊！”

顧正卿像個機人般轉過頭，用黑白分明的眼珠看著他，“你哪只眼看出我在生氣了？”

程子默“……”

我分明兩只眼都看到了。

程子默添油加醋和損人是把好手，安人不是他的強項，葉文哲對程子默使了個眼，讓他上一邊去。

葉文哲輕聲安道：“你也別太在意了，沈珩認識那哥哥時只有十歲，現在也才19，不過是年時朦朧的喜歡，而且他們沒有再見面了，說不定沈珩喜歡的只是他想象出來的那個人。”

顧正卿沉默了幾秒，語調平靜地說道：“葉哥，你突然對我說這些做什麼？”

葉文哲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我不是跟你說，我是自己想分析一下，你聽著點，幫我看看分析的對不對。”

顧正卿高冷的點了點頭。

葉文哲也不破，繼續說道：“你喜歡的這個人，既不是過去的，也不是未來的，而是現在的，把握好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過去是萬萬不可能改變的，所以不要想那麼多，看開點。”

顧正卿抿了抿。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

但理智上清楚，卻做不到，他覺有一樹的檸檬在他心里炸裂開，酸得厲害，看著沈珩就忍不住生氣。

程子默和顧正卿認識了這麼多年，顧正卿一直跟塊木頭似的，好不容易見他為吃醋，覺得十分新奇，湊過來賤的說了一句：“你不是把沈珩當崽子養嗎，為什麼要生氣？”

“誰說我生氣了？”顧正卿語氣邦邦的，“還有，沈珩他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總在我面前提起他。”

沈珩語氣怪異的“呦”了聲，說道：“不在你面前提起他，人家待會上廁所回來了，到時候一整晚都會在你眼前晃。”

顧正卿想想那個畫面就生氣，他恨不得把沈珩鎖在衛生間里，又有點于心不忍。

就在他糾結時，酒保正好走了過來，顧正卿朝他招了招手，說道：“要一杯威士忌。”

程子默聞言，詫異的看向顧正卿。

顧正卿之前已經喝了不酒了，就他那酒量，再來一杯威士忌，絕對會被放倒了，他可不想看著顧正卿最后在酒吧放聲痛哭，疏解醋意，連帶著他也要跟著上明日的頭條。

他住酒保，在酒保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酒保頓了下，又看了眼程子默，這才點點頭。

酒保很快就把飲料送了上來，顧正卿看都沒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到里的味道，他深深地蹙起了眉頭，著頭皮把里的咽了下去。

葉文哲以為他是嗆到了，連忙拍了拍顧正卿的背，問道：“你還好嗎？”

顧正卿說不出話來，滿又苦又，嗓子也不舒服，他擰開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小半瓶，才勉強下了里的味道。

葉文哲見顧正卿的反應有些奇怪，便拿起酒杯看了看。

是淡黃，稍顯渾濁，并不像是威士忌。

他頓了下，把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

“……檸檬水？”葉文哲遲疑道。

“對，就是檸檬水。”程子默蔫壞地湊到顧正卿跟前，問道：“是不是很酸？”

顧正卿拍著口，聞言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程子默又重新坐了回去，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挑了挑眉說道：“這一杯我讓酒保了六個檸檬，能不酸嗎？”

葉文哲見顧正卿被酸的這麼難，蹙眉看著程子默，“你給他這麼濃的一杯檸檬水做什麼？”

程子默輕笑了一聲，“我只是覺得正卿現在比較適合喝點酸的。”

顧正卿“……”

程子默，你知道恩斷義絕四個字怎麼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