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江念雪一直在盤算著練習拍照的事。

本來沁拍照技不錯，是絕對的最佳人選，但最近幾天去西部出差，本不在S市。放眼去，的圈子里資源得可憐。

唐尼開著車，見江念雪的眉頭快打結了，忍不住問道：“念雪姐，今天拍攝遇到難了嗎？”

江念雪嘆了口氣，簡單把剛才遇到的事說了一下，唐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實我最初也去參加過練習生的選拔賽，當時也苦練過拍照pose，這項技能過關，廣告通告都能多不。”

“唐尼，你居然做過練習生。”江念雪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唐尼苦笑著搖了搖頭，“只不過進了初試而已，后來因為一些原因，沒有選上。”

江念雪見唐尼并不想多說的樣子，便沒有再問，只是嘆了口氣，繼續苦惱道：“我沒有認識的攝影師，總不能去影樓現抓吧？”

唐尼隨口說道：“趙總不是輔修過戲劇學麼？他對人的肢語言說不定有些研究，這和攝影在某些方面是相通的，念雪姐，你要不要問問趙總？”

江念雪眼睛一亮，覺得唐尼說的有些道理。趙墨辰并不是一個只會做生意的老古董，說不定真能給指點一二。

“走，唐尼，咱們去趙墨辰的公司。”

江念雪打包了兩份豪華餛飩，外加特汽水和鹵爪若干，直接去了趙墨辰的公司。

盧助理下樓接了江念雪，在電梯間里幫提起了重，瞟了一眼口袋，“江小姐，老板今天在跟國客人談生意，不知道要等到幾點，你這是提前給自己準備了晚餐嗎？”

“那是賄賂趙墨辰的。”江念雪耿直地說道。

盧助理看清了袋子里裝著的汽水和鹵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如果換做其他人，盧助理一定會覺得對方腦子不太清醒，但江念雪說出這種話，盧助理甚至覺得老板真的可能會接，畢竟他曾經見識過老板的雙標現場。

盧助理將江念雪帶到趙墨辰的辦公室，退了出去。

江念雪估計趙墨辰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便拿出手機，按照Stephen給提供的思路，開始嘗試練習各種高難度的拍照姿勢，沒過一會兒就把自己練得腰酸背痛。

盧助理來到會議室，見趙墨辰剛結束談判，便走到他邊，低聲匯報道：“江小姐在辦公室等了三個小時了。”

就在這時，國方的代表朝趙墨辰出手，笑著說道：“William，今天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趙墨辰出手回握對方，微微一笑，“這是我的榮幸。”

盧助理愣了愣，低聲問道：“那江小姐怎麼辦？”

趙墨辰的眼中沒什麼緒，“如果愿意等，就讓繼續等著吧。”

說完后，趙墨辰保持著淺笑，對國方的代表做了個“請”的手勢，“Smith先生，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這邊請。”

盧助理見趙墨辰陪著客人離開，只得回去，有些猶豫地看著江念雪，“江小姐，老板還得陪客人，今晚也許會回來很晚，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什麼明天再說。”

江念雪擔心趙墨辰顧不上吃晚飯，想了想后，搖了搖頭，“沒關系，我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有保溫箱嗎？我把餛飩放過去。”

把食保存好后，又繼續研究拍照姿勢。三小時后，雖然得有些頭暈眼花，但好歹掌握了幾個比較難的拍照姿勢。

拿起了鹵爪，啃了一口后，戲上，想起有一個拿著墨鏡的高難度pose，便舉著爪開始模仿那個pose。

趙墨辰故意拖延了一些時間，本以為江念雪會放棄等他，直接回家，可當他走到辦公室前時，卻發現燈依然亮著。

他的心騰升起一種愕然和喜悅織的微妙復雜緒。

頓了頓后，他還是走到門前。

他剛準備推門，看到的，就是江念雪舉著爪、一臉高冷地擺著扭曲的姿勢的畫面。

他的角微微上揚。

片刻后，他反應過來，收了笑容，推開門，故意冷淡說道：“……如果你只是想啃著爪跳廣場舞，我覺得公司前面的廣場更適合你。”

江念雪沒料到趙墨辰會突然回來，嚇得差點扭到腰，“哎喲”了一聲，扶著腰走到他的面前，“我這是練習高難度拍照姿勢，哪里像跳廣場舞了。”

“哪里都像。”趙墨辰坐回沙發上，下外套，了太。

江念雪接過他的外套，從上面嗅到了一食的香氣，忿忿道：“你居然先吃飯了，虧我還擔心你沒吃飯，打包了餛飩，等你到現在。”

趙墨辰太的作一頓，“你來，就是想給我送晚飯？”

“這是原因之一。”江念雪從保溫箱里拿出餛飩，獻寶似的捧到趙墨辰面前，“畢竟你閱人無數，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指導一下我的拍照姿勢。”

“我就知道……”趙墨辰無語地看了一眼，挑了挑眉，“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做這事？”

江念雪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顧之昂不是大明星麼？他對拍照姿勢，應該有更多心得。”趙墨辰故意說道。

經趙墨辰一提醒，江念雪這才想起來，自己差點忘了還有大明星可以求助。連忙站了起來，“你說得對，我怎麼會忘了他？明明有個現的，今天你應該也很累了，我先不打擾你了。”

趙墨辰抓住江念雪的手腕，“你去哪兒？”

“我去問問顧之昂。”江念雪滿腦子都是拍照的事，毫沒注意到趙墨辰的表變得有些沉。

“不準去。”趙墨辰本想試試江念雪，哪知道這人叛變不帶眨眼的，心中有了一說不出的郁悶。

“……不是你提醒我的麼？”江念雪一臉茫然。

“隨口一說而已。”

趙墨辰給外間的盧助理打了個電話，“拿一臺萊卡進來。”

盧助理很快敲開門，把相機送到了趙墨辰的手上。

趙墨辰低下頭，修長的手指飛快地調試相機，非常專業的模樣。

“你真會攝影？”江念雪只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可萬萬沒想到趙墨辰比想象中更全能。

“老板在倫敦的時候，開過個人攝影展。”盧助理在旁邊小聲給出提示。

江念雪愣了片刻，忍不住喊出了心中所想，“……爸爸。”

“我沒這方面的興趣。”趙墨辰抬起頭，淡淡看著，“吃兩口餛飩，五分鐘后開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