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雪接過iPad，本打算拿起來匆匆掃幾眼，但看著看著，忍不住仔細看起了每一行字。

十五分鐘后，江念雪放下了iPad，仍有些不可置信，“顧昂，你給我看的這些，是……真的嗎？”

iPad里羅列出了長騰最近比較詳實的況，雖然有不專業詞匯江念雪看不懂，但依然大概看明白了整份報告的意思，長騰因為之前的AI項目投資失敗，開始陷了一種無法挽回的危機！

“念雪，我不會騙你，這份報告我通過其他渠道拿到，長騰的公關目前捂得嚴實，還沒對外泄消息，但是這事……估計也瞞不久了。”顧之昂緩緩說道。

江念雪仔細回想了一下，回憶起了昨天趙輝騰和趙墨辰都接到了電話，臉也都不太好看，應該跟這事有關系，時間線也對得上。

可是又想起了當初趙輝騰一意孤行要推行這個項目時，趙墨辰就公開表示過擔憂。他忙了很長一段時間，江念雪以為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可是、可是現在，按照這份報告的說法，長騰很有可能會按照一種恐怖速度垮下去！

江念雪下心中的不安，努力平靜地看著顧之昂，“顧昂，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顧之昂見這麼平靜，有些吃驚，“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慌。”

“畢竟我慌也沒辦法幫助長騰解決問題。”江念雪暗暗握了拳頭。

顧之昂定定地看著，“念雪，你變了一些。”

“我變了？”

“變得更加自立了，雖然你之前也是這樣的孩，但現在沒有以前那種小心翼翼生活的覺了，變得……更加自信。”顧之昂看著的眼里有了一恍惚。

江念雪一笑，“也許是墨辰教我的吧。不管怎麼樣，顧昂，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顧之昂頓了頓，“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可以考慮的。”

江念雪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現在墨辰暫時沒有提需要幫忙的事，況且顧昂你在飛天也有一堆煩心事，不能再用這個麻煩你了。”

“你現在對我就這麼生分了嗎？”顧之昂苦笑。

“不是這樣的，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來找你的。”江念雪擺了擺手。

顧之昂勾了勾角，“即使要付出代價。”

江念雪一愣，“那得看是什麼代價了。”

“開玩笑的。”顧之昂重新出溫和笑容，“我看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想到了你，我想你可能需要知道，所以才會你出來，現在既然趙墨辰還能應對，那我也就不多手了。”

“念念還在家，我先回去照顧。”江念雪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顧昂，謝謝你。”

顧之昂朝笑著揮了揮手，“念念估計在家里等急了，你快回去吧，幫我問聲好，前兩天人多，我甚至來不及跟玩一下。”

“以后會有機會的。”江念雪出笑容，轉離開。

直到江念雪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店，顧之昂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恢復了冷漠。他低低地開口，“你早晚會來找我，到那個時候，你還是得付出代價。”

片刻后，另一個瘦削的影出現，大咧咧地坐在了剛才江念雪坐過的位置上。

“不得不說，你演的可真好，剛才我都差點以為你要給江念雪真心提供幫助了。”

顧之昂抬眼，淡漠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時墨，你現在不該坐在這里。”

“這不是關心你麼。”時墨咧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可靠的合作伙伴，利用江念雪來探知趙墨辰現在的況，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顧之昂沒有反駁，只是淡淡說道：“現在趙墨辰還淡定著，如果他真扛不住，江念雪不是現在這個反應。”

“如果趙墨辰即使扛不住了，也要保江念雪，不讓知道呢？”時墨挑了挑眉。

“那他還算個男人。”顧之昂移開視線，“你的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你連報告都拿到了，難道還不清楚？”時墨輕笑了一聲，“一切都順利。”

“你覺得，趙墨辰真的會進你的圈套？”顧之昂瞇了瞇眼，“我跟他打道還是有幾年了，我總覺得他不像這麼容易圈套的人。”

時墨托著腮，臉上自信的笑容很明顯，“我研究他的時間可不比你，趙墨辰能夠順風順水，一路攀上頂峰，是因為長騰本來基礎還不錯，而且趙輝騰并沒有給他多阻礙，而這一次，首先圈套的就是趙輝騰，加上我前期布置得非常縝，凌家和你都助了力，即使是趙墨辰，也沒那麼容易看出來。”

顧之昂沒有說話。

時墨嘆了口氣，“有一點，你得明白，趙墨辰是個人，不是神，既然這樣，他就會有犯錯的時候，而我就是要抓住他這個弱點，狠狠將他踩在腳底！”

說到最后時，時墨的眼里閃過狠。

“時墨，你跟趙家、跟趙墨辰究竟是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花這麼多功夫對付他？”顧之昂忍不住問道。他曾經調查過時墨，并沒有發現時墨跟趙家有什麼集。

“怎麼？你以為我是為了江念雪？”時墨笑了一聲。

顧之昂皺了皺眉。

“放心吧，江念雪這個人雖然有趣，但我還不至于對怎麼樣，我現在倒是覺得凌雨菲有意思。”時墨勾一笑。

顧之昂看了他一眼，“那個人是個瘋子，你的口味可真獨特。”

“我也是瘋子，這樣看來，算不算心心相惜。”時墨大笑了起來。

顧之昂厭惡地皺了皺眉，“我不管你是否心心相惜，但是這件事，不要把我攪合進去太多，我要的是江念雪，可不是你們的惡趣味游戲。”

時墨托著腮，懶懶地看著他，“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顧之昂看出時墨并不想多說自己跟趙家的關系，不想再多呆，站了起來，“彼此彼此。”

說完后，顧之昂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