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又能去哪兒呢？”

葉清清仰頭，笑容凄婉。

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曾幾何時，他還是那個繃著一張臉，不會說笑的翩翩年呢。

“臣風哥哥，我是妖，天大地大，怕是再無我的容之所了。”

“清清！”顧臣風向前一步想要拉住的手腕，卻被靈巧躲過，他眉眼間戾氣翻滾，怒聲喝道。

“我不許你胡說，你是我的妻，你若是妖，那我又是誰？”

“哈哈哈……”

葉清清忽地笑了起來，如銀鈴般脆響的笑聲回在空中，眼角卻默默的下一滴淚，一邊向后退著，一邊說道。

“顧臣風，你真是個癡心漢，你也不想想，一個墜下懸崖的人怎麼會真的死而復生呢？”

葉清清形如鬼魅，顧臣風每每看近在咫尺，待出手時，又能瞬間躲遠。

顧臣風心中約有種不好的預，一直大喊著讓葉清清閉，可卻本沒打算停下來。

“你這個傻瓜，葉清清已經死了，你怎麼就不愿意相信呢？”

“他們說的對，我是妖，是我奪舍了的，是我頂著的花容月貌對你施了蠱，讓你對我死心塌地，一路護我周全。”

“清清，你不要再說了，你說什麼我都是不信的，你若再胡言下去，我便……”

顧臣風目眥俱裂的追過來，葉清清卻不以為然的笑著。

“你打算以死明志，死在我面前麼？”

“我……”

“我才不稀罕你會不會死，我今天之所以要把真話說給你聽，是因為……”

葉清清故意放慢語速，待更多的人圍攏過來時，才繼續說道。

“我這妖的份既已被識破，你們就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我要殺你們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你。”

葉清清說著，紅的眼底頓時聚起殺意，不知從哪兒拾了一把劍在手中，大喊著便沖向顧臣風。

“清清，不要！”

人群中，傅子軒如魔怔了一般的呆立著，許久后，才大喊出聲，卻是已經晚了。

葉清清作太快，誰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等他們回過神時，葉清清早已倒在了泊中，而前，站著的人竟是顧臣風。

“快看，是將軍殺了這妖。”

不知是誰最先喊了一聲，大家這才發現，顧臣風手上還拎著一把劍，劍尖上的珠殷紅，一滴一滴落在地。

“你若敢死，便是我死不瞑目，你若不活，我便生生世世不得回，臣風哥哥，你可不能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