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白月一直觀察著盛凜，想起來路晟跟自己說的事，越看越覺得靠譜，說不準這小盛凜，真的是自己的孫子！

“婉婉，我怎麼來你們這里這麼久，從來沒見過盛凜的爸爸？”

盛婉婉吃飯的作一頓，含糊的回答，“他工作很忙，沒有時間。”

“那他現在是國還是國外啊？”

“哦，國外，再有幾天時間我和盛凜就一起去看他。”

“你要出國？這件事你怎麼之前沒說過？”

盛婉婉擱下筷子，見兩孩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干脆說，“零零，你帶路程回房間里先玩兒一會兒。”

盛凜點點頭，看著盛婉婉和白月一眼，這才拉著路程去了房間。

桌上現在就只剩下盛婉婉和白月兩個人。

“明人不說暗話，阿姨這段時間天天來我家做客，應該不是簡單的過來串門這樣吧？”

白月張張，最后雙眼一瞇，下定了決心一樣，“我來這里確實是有事想要問你，我也希你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我。”

盛婉婉點點頭，“如果阿姨想要問我的私生活，那麼無可奉告，如果是別的，只要阿姨問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白月原本想要問的就是盛凜的來歷，這會兒說私生活無可奉告，直接就把的話堵死了還真是半點余地都沒有。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的公司和我們家公司有合作，現在進展的怎麼樣了？”

“進展非常順利，不過我已經辭職了，之后的事阿姨恐怕要咨詢我們公司的其他負責人了。”

“你辭職了？”白月忽然站起來，“你這意思是你出國就不回來了？”

盛婉婉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的說法。

“這怎麼行，我都還不知道盛凜……不行，你不能走！”

“阿姨憑什麼覺得我不能走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又沒有做什麼違法紀的事，為什麼不能離開？”

“既然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問你一句，盛凜是不是阿晟的孩子？”

盛婉婉一愣，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阿姨，看來您有路程這麼一個孩子還不夠啊，還想再要一個，不過盛凜是盛凜和路晟沒有任何關系，我這麼說您滿意了嗎？”

“真的不是阿晟的孩子？”

盛婉婉也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慢吞吞的說，“當年孩子是怎麼沒的，您應該也記得很清楚，不用我給您再仔細回憶一遍吧？既然是這樣，您怎麼會認為盛凜是路晟的孩子呢？”

“我知道這不合道理，但是盛凜和阿晟真的小時候真的長得一模一樣。這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

“阿姨！”盛婉婉打斷的話，“雖然我很理解您想再要一個孫子的愿，不過在我看來小孩兒小時候長得都是十分相似的，如果只是憑借長相的話，我覺得我們都是現代人，沒有真憑實據的話還是不方便說出口吧？”

白月張張，忽然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一起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

到現在，盛婉婉所有的耐心總算是耗了，冷著臉，臉上沒有半點表，“阿姨難道是在說笑，還是說我聽錯了？我自己的孩子是誰的我難道會不清楚？不好意思，我今天想要早點休息，阿姨請回吧！”

白月也知道自己有些沖了，但話已經說出口，也沒有收回來的余地，只好著頭皮接下去，“我知道你對阿晟有意見，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你真的忍心他一直都這樣沒有父親嗎？”

“阿姨，您真的越說越過分了。我都再三告訴您了，盛凜不是路晟的孩子，您還要我怎麼說，竟然還說出親子鑒定的事來了！我真的要休息了，阿姨您請回吧，明天也別來了。”

說完這句，盛婉婉走到盛凜門口打開房門，努力出一個笑容來，“路程，先跟回家好不好？今天阿姨和零零要早點休息。”

路程有些驚慌的抱住盛凜的手臂，怯生生的說，“我今天可不可以住這里？”

“不行，阿姨過兩天就要去很遠的地方，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盛婉婉沒有因為他可憐兮兮的目而心。

白月已經懷疑了盛凜的份，在繼續牽扯的話，到時候真的被查出來什麼就麻煩了。

“去很遠的地方，還回來嗎？”路程立馬眼淚汪汪的，卻倔強的沒有掉下來。

如果是以前的盛凜這會兒肯定會抱著路程安他，可現在他只是沉默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盛婉婉搖搖頭，過去將路程抱過來，放在房間門口，“好了跟你回去吧。”

路程看看盛婉婉有看看盛凜，忽然就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他掉眼淚還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默默的，只流淚而沒有聲音。但這樣無聲的哭泣卻更加讓人揪心。

“阿姨，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朋友，零零，你不要走好不好？”

盛凜忽然抬起頭來，目竟然異常冰冷，就那樣看著路程，“你媽媽是壞人，我才不是你朋友。”

路程眼里的芒驟然暗淡了，眼淚也似乎忘記了流，只是呆愣愣的看著盛凜，忽然推開白月，開門朝外跑去。

“程程！”白月沒想到就連路程搬出來都不好使，只能擰著沒有看看均是一臉堅決的母倆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祝你們一路順風。”

等白月走遠了，盛凜卻忽然從地上站起來，三兩步撲到盛婉婉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這段時間除了晚上做噩夢，他從來沒有哭得這麼傷心過。

或者說，他從出生到現在，清醒的時候都極這麼放肆的哭。

“零零是不是一個壞孩子！”

“不是，零零是好孩子。”

“可是零零明明很喜歡路程，明明很想把他當朋友，可是零零說謊了。”

盛婉婉張了張，竟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

白月從盛婉婉家里出來之后，本以為馬上就能找到路程，可沒想到，一直到了樓上，都沒看到那孩子的影子。

又重新回盛婉婉門口開始找，可不管找了多次，始終沒有找到路程的蹤跡。

到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只好給路晟打電話。

原本以為盛凜真的是自己的孫子，可眼下看來未必，畢竟盛婉婉說的那麼堅決，說不定真的只是簡單長得相像而已，所以現在只有路程一個孫子，怎麼能讓他丟了呢。

路晟聽到路程失蹤的消息，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盛婉婉所在的公寓。

可那樣一個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阿晟，現在怎麼辦啊，我也就是跟婉婉說了句話，轉追出來他就不見了……”

“會不會還在婉婉家里？”

白月搖搖頭，“我親眼看見他出去的，不可能再回去。最近這一代的治安不是很好，我真的很擔心是不是被人抱走了！”

“媽，您先別擔心，那有可能那麼巧，我們再找找看。”

很快，一個晚上過去了，兩人一無所獲。最后只好報警，奈何找小孩兒這種事沒辦法一蹴而就，就算是報警了也只能慢慢找。

“那孩子什麼事都悶在心里，今天被零零說不是朋友，他一定難過死了。再說他以為以后都見不到零零，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媽，您說什麼？以后都見不到，什麼意思？”

白月急得眼睛都紅了，“還能什麼意思，不就是盛婉婉，說過兩天就要帶著盛凜一起出國了，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路晟沒想到最后盛婉婉還是會離開，眼下陳氏集團和帝國集團的合同已經簽了，好一個過河拆橋！

“好像就是這幾天的事，你老實告訴我，盛凜到底是不是我們路家的孩子？如果是的話，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帶走。”

路晟深深吸了口氣，許久才聲音沙啞的說，“不是。”

“什麼？！”白月立馬激起來，“這半個月我是被你當猴子耍了？如果你知道盛凜不是你的孩子，為什麼還要騙我去？！”

“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快點去找路程吧。”

白月見現在確實沒有那個時間理這個事，只能下心里的憤怒，加快了速度尋找路程。

……

盛婉婉回到公司，理最后的接。

如今設計部總監的位置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但盛婉婉已經沒有留下去的打算，所以接對象變了助理凌靈。

“這些是我寫的一些對設計部諸位設計師的一些設計看法，等以后來了新的設計總監，你給看吧。”盛婉婉將一疊文件給凌靈，解說道。

“總監，你真的要走了嗎？”

又一個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人。

盛婉婉搖搖頭，“每個公司都會有人員變的，你要習慣，以后也要好好工作啊！”

凌靈點點頭，明顯的紅了眼睛。

畢業的時間不長，所以平常為人世還不是那麼圓，甚至有時候甚至會說一些異想天開的事，可盛總監愿意聽的胡說八道，而且從來不罵。

這樣的好領導，以后恐怕都很難遇得上了。

“總監，你要辭職了？”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一個人大力推開，一張因為奔跑而變得紅的臉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