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應該也是聽說了的，這位就是……”

“哈哈……當然是聽說過，不過沒想到……”

陳助攤手，表示這是總裁的安排，你看著辦吧。

張韋霖上下打量著龔晨晨，心理迅速估價，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總裁夫人，上次龔晨晨來“視察”公司的時候他并沒有見到本人，只是事后聽到下面的人議論。

看起來倒是比傳聞中還要漂亮幾分，只不過……不知道來陳氏是來混混日子找找存在的，還是來耀武揚威宣示主權的。

張韋霖實在不喜歡這種上面空降下來的人，但又世圓，即使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出來。如果要與龔晨晨共事，首先要弄清楚的不過是，陳鈺謹對，到底有幾分在意。

龔晨晨知道這位張經理在打量他，也大概知道張韋霖在想些什麼，所以任他大量，半晌，才開口。

“怎麼樣，張經理，我想我的這張皮還是能您的眼吧。”開口便是凌厲的。

“喲，夫人可別用您，我不起。”

“當然得起了，以后就是我的上司了，對上司我還是尊敬的。”龔晨晨雙手轉著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助理心想：夫人裝模做樣的樣子還能唬住人的，依稀能看到陳總的影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拍借位照發到網上，造謠別人是同的人……真是太能裝了。

“陳經理大可以不必想太多，我能在這里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呢。而我在這里的時候盡量不給您添麻煩。”沒有任何來源的，龔晨晨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在銷售部待太久，也不會在陳氏待太久。

“那里的話，既然如此，那我帶您去悉悉銷售部？”

龔晨晨頷首表示同意。“陳助，這里也都安排好了，你可以回去找陳鈺……陳總了。”

助理點點頭離開了銷售部，夫人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人，他也不用太過擔心，唉，做助理真是難，一邊要揣測總裁的心思，一邊又因為不能確定這位夫人的真實地位不能得罪。

要說陳總喜歡吧又不太看得出來，要說不喜歡吧，上次造謠陳總是同的事，覺陳總又沒有教訓，要知道陳總這人可說不上心慈手，得罪了他還能活得好好的，就不能不讓人揣測他的用意了。

助理再一次到頭大。

這邊張韋霖和龔晨晨出了辦公室，眾人的議論還來得及終止，張韋霖和龔晨晨也避免不了聽到一些。

張韋霖瞬間沉下臉，他本就不喜歡下面的人嚼舌，上再能說出花來，也不能作為判斷能力的標準，更不用說背后議論本就落了下乘。

再一個，禍從口出，有些話只能在心里說，說出口就不能保證你里的話會帶來什麼后果，邊的這位到底是陳氏總裁夫人，就算不重視，在陳總那里也有不一樣的地位，如果龔晨晨把因為這些話懷恨在心，告訴了陳總……

“上班時間是讓你們嚼舌的嗎？是我平常對你們太溫了是不是？”張韋霖將生氣擺在臉上，“還讓我到下次，這個月的獎金都別想要！”

銷售部眾人默不作聲，就算有暗中不服氣的也沒有在此刻表現出來，龔晨晨未必需要懼怕，但是對于張韋霖，大家都清楚的一點，頂撞張韋霖的后果可不是輕易能夠承的。

“不好意思龔小姐，我手底下這些人實在是不太懂事，您不要放在心上。”張韋霖轉頭對龔晨晨笑道。

所謂手不打笑臉人，張韋霖未必有表現出來的那樣生氣，但是生氣的樣子也擺出來了，名義上的教訓也進行了，龔晨晨要是對這些“小事”斤斤計較，甚至去陳鈺謹那里打“小報告”，就是龔晨晨小人之心了。

不愧是陳鈺謹手底下的人，明得很。

“那是當然，無心之失而已，我自然不會太過在意。”

不會太過在意，那就還是在意咯？張韋霖瞇瞇眼睛，但也不能在說什麼，只能繼續笑臉相迎。

龔晨晨與張韋霖說完后又轉向眾人，“大家好，我是龔晨晨，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將會與大家共事一段時間，還請多指教。”

眾人依舊不出聲，張韋霖適時地開口，“好了，龔小姐，我繼續帶您悉悉？”

“好。”

龔晨晨在不面對陳鈺謹的時候還是聰明的，裝模做樣的樣子看起來氣勢很足，今天之后，龔晨晨在張韋霖這個人這里的劃分就從以侍人的愚昧人那一類，變到了不太好惹的聰明人那一類。

而銷售部發生的這所有事，都被陳鈺謹聽到了耳朵里。

張韋霖，陳氏幾大重要部門之一的負責人，當然是陳鈺謹的心腹。

“聰明？”聽到張經理開口就這樣形容形容龔晨晨，陳鈺謹表示疑，從之前龔晨晨做出的蠢事來看，可夠不上聰明二字。

看來得對龔晨晨這個人重新定義了？

……

上班第一天，龔晨晨已經開始悉銷售部的各項事宜了，雖然是學金融的，但是很多東西都是相通的，不算笨，所以上手還快。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實際上是陳鈺謹特許龔晨晨提前下班去接小不點陳潯。

一到點龔晨晨就提包走人，也不和同事流流，沒有必要。

陳鈺謹恰好在這時打電話過來，在陳氏樓下等著，他和一起去接小不點。

龔晨晨就在路邊等著，司機將車停在跟前。

陳鈺謹正坐在一邊，龔晨晨看他一眼，撇了撇，一臉裝出來的嫌棄。陳鈺謹顯然是看到了龔晨晨這個難看的表，不過并沒有什麼太多的表示，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哼哼，你今天沒看到我出丑很不爽吧？”龔晨晨故意挑釁。

陳鈺謹面無表，仿佛在說，你在說什麼你沒病吧？

“喂喂，別人和你說話你要理會，懂不懂禮貌！”龔晨晨在公司的聰明果然是假象。

“要不要理會和禮貌無關，只有弱者才需要不管誰和他說話都要理會。”陳鈺謹轉頭看，“你這樣，我會以為今天在公司的和現在在我眼前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龔晨晨已經不知道怎麼搭話了。

“張韋霖跟我形容你聰明，但是……”他頓了一下，“我實在看不出來。”

“你懂什麼？”龔晨晨又擺出在陳鈺謹面前經常做的表，瞪大雙眼，氣憤地看著他。

不管怎麼看，還是很蠢。陳鈺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