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面一僵，笑著轉過子。

只見寧抉自亭子上一躍而下，慢悠悠地撣去角沾上的塵土，手摟住蕭清然的腰：“貴妃倒是好大的口氣。就是不知道是剛剛職的侍郎給您的，還是那祖宗祠堂里的四公主給您的勇氣了？”

“王爺說笑了。”貴妃扯了扯角，笑容有些僵，“本宮不是好意提醒王妃一聲。”

“免了。”寧抉神淡淡，直接摟著蕭清然朝外走去，半點眼神也不曾放在貴妃上，宛若無關要之人。

等著二人走遠，貴妃的手握拳，斐思本想上前安，還沒開口便被一掌給拍倒在地。

“廢！”貴妃沖著斐思怒罵了聲，沒再給半點眼神，直接甩袖朝著宮殿走去。。

斐思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只覺得委屈。

這分明就是不關自己的事，自己卻莫名其妙地牽連了。定然是因為岑王妃的原因，不然自己怎麼可能被人打這一掌！

另一邊，蕭清然松開著寧抉腰間的手，輕哼一聲，等著二人上了馬車后才親口人頰：“今天表現不錯。”

“不過你怎麼會在那里？”蕭清然頗為好奇，畢竟那個地方離宴會可是有段距離的。

寧抉攤了攤手：“這次宴會大多數談論的不是家長里短便是想要來獻殷勤的，索也沒多消息。我在眷前頭瞧了眼，看你還沒打算出來，就去那兒打算歇一會。”

“貴妃怕是要覺著你這是故意去的了。”蕭清然輕聲笑道。

寧抉就著相擁的姿勢，下靠在人肩上：“那又如何，本王就算是故意，那也是擔心本王王妃去的，難不一個貴妃能夠手岑王府的事不？”

“你怕是今晚吃了糖，這麼甜。”

寧抉將臉湊了過去：“吃沒吃，王妃嘗一嘗不久知道了。”

蕭清然手摁著人的臉，將人給摁遠了：“不要臉！”

二人嬉戲耍鬧一番，蕭清然單手抵著人肩，著氣：“不鬧了不鬧了，說正事！”

“好。”寧抉收了手，將自凌襟細細整理了遍，“對了，仵作明兒就到京城了。水綾羅那批賣出去又收回來的確確實實被驗出了，里面含有曼陀羅。”

蕭清然眉頭微蹙：“能夠知道是用在什麼哪里的麼？”

“很有可能就是制作的過程或者是上的時候混上的。”寧抉說道。

蕭清然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兜兜轉轉，最后還是和天閣扯上了關系。

難道徐菲菲是對面派來的細？

但是一想到對方那一雙眼睛漉漉地看著自己的模樣，倒是將這個念頭給拋到了九霄云外。

若是真的在制作過程之中被人下了曼陀羅，而且還是不被人察覺的，那就是和制作過程有關的那些繡娘了。

蕭清然自覺自己也不算是虧待這些人，待遇上甚至可以說比京城大多數的繡莊好上不知道多倍，但是卻總能遇上這般的糟心事。這就算是以后澄清了，那也是天閣出的事，下的毒，別人只會記著你的錯，日后也麻煩。

“不過，神醫也覺得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寧抉的話語打斷了蕭清然的思緒。

“什麼？”

寧抉屈指敲著一旁的窗柩，借著被風吹起的窗簾朝著外面看去：“就是這些分量不可能這麼快讓一個人死了。”

蕭清然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那個姑娘可能不是因為穿了服死的？”

“嗯，幾乎沒有這個可能。”寧抉不敢百分百確定，只能將自己的揣測說出來，“京城之中這幾日穿著水綾羅的滿大街都是，最多不適的也就出現了幻覺。像那個小姑娘一般直接死了的，幾乎是不可能的。”

蕭清然想起先前尚書夫人的那些反應，那可不像是單純對于一個小姑娘的愧疚，反倒是更像是心虛。

難不這里面還做了什麼？

蕭清然搖搖頭：“算了，等仵作到了，檢查后再說吧。正好這幾天我將天閣關了，查查到底是誰的手。”

“對了，幫我查一下這周圍的藥鋪哪里有賣曼陀羅的，就算是黑市的也幫我問問，看看能不能查出誰買的。”蕭清然雖然不覺得對方會那麼傻直接自己去買，但終究還是抱了一希。

寧抉點了點頭。

一連幾日天閣的關門倒是讓京城里曾經穿過水綾羅服的那些人膽戰心驚，生怕自己就為下一個香消玉殞的戶部尚書小姐。

這幾日連連有人上門給蕭清然投遞請柬，明面是想約參加宴會，但是私底下卻是想要借機看看這天閣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

但是，蕭清然一連跑了好幾天的天閣去查所謂的細，哪有什麼時間去管那些宴會。

寧抉心疼蕭清然便直接讓管家下次收了請柬便直接丟了，無需拿給蕭清然看。

“楊大姐，你真的沒有一個懷疑對象麼？”蕭清然了額角，剩下的那些繡娘都太過于正常了，不論是家世還是最近的表現都完全沒有毫奇怪的地方。

楊大姐搖搖頭，也是格外茫然：“這些天每天除了做那水綾羅，其他人也不曾出去過，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蕭清然見一大杯涼茶一口喝，隨后嘆了口氣：“真的沒有麼？你好好想想，他們也不一定是自己出去，對了，最近天閣的菜那些是怎麼來的？”

“這個啊，這就更不可能了。”楊大姐說道，“這都是廚娘自己出去買的，秀坊人不多，又都是姑娘家家的，廚娘一個人推著車就回來了。”

天閣的廚娘恰好是蕭清然曾經幫過的一個老乞丐，廚藝極好，但是因為家道中落而被迫流浪。后來有了這麼一個住的地方對蕭清然更是激萬分，蕭清然也曾派人去調查過，知曉這人確確實實家中只剩下了一人。

如此一來，這人做細的機也沒有。

“王妃……我……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一直坐在旁邊坐背景板的徐菲菲小心翼翼地舉起手，“就服被毀了，您讓我一天趕出服的晚上，我好像看見了外面有一只鴿子……”

“但是我眼睛，它又沒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徐菲菲的聲音在蕭清然注視下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