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名字？”蕭清然眉頭一皺。

“民做沈明鳴玉。”

蕭清然給桃紅使了個眼讓將這個姑娘給扶起來，尋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本妃給你爺爺做主？你爺爺不是告老還鄉了麼？”

“不是！不是的！”沈鳴玉連連搖頭，“我爺爺是被害死的！他被害死了！”

說完，沈鳴玉的眼睛里出了豆大般的眼淚，手抹著淚：“我爺爺還有我爹，我娘，我，都被害死了！”

“我們沈家十幾口人都被害死了！”

蕭清然作一僵，雖說在寧抉去尋人卻發現對方消失在管道上沒能找到時已經有了這個猜測，但是此時卻要真的確定這麼一個消息，蕭清然還是有幾分不敢置信。

這太師當真如此惡毒，不過是有幾率暴，竟然屠殺滿門。

“其他人出去。”蕭清然冷聲道。

周圍就連桃紅也都退了出去，整間屋子只有蕭清然和沈鳴玉二人。

沈鳴玉的哭聲在屋子里響起，就連外面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蕭清然沉默片刻，也不知道這時候該如何安對方。

自己若是這個時候連哭的權利都不給，那不就太殘忍了麼。

“民只求王妃做主！”沈鳴玉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腦袋磕在那地板上，砰砰砰地磕了好幾下。

蕭清然忙將人扶起：“你且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沈鳴玉用手背將眼淚抹去，盡可能地將整件事復述了一遍。

日頭逐漸到了正中央，蕭清然手旁邊的那杯清茶早就被喝得干干凈凈，的手也有幾分抖，沉默了許久，才沒有將自己手里頭的茶盞惡狠狠丟在地上，狠狠地唾棄一口。

蕭清然緩緩起走出房門，桃紅連忙迎上手扶住。

“王妃？”桃紅擔憂地看去，因為蕭清然此刻臉上神實在是太差了，差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蕭清然抬手輕輕一擺，搖搖頭：“沒事。”

“那姑娘……”蕭清然嘆了口氣，“這會子睡著了，先讓睡著吧。若是醒了再派人來尋我，不要刺激。小七，你安排人在周圍守著。”

“是。”

恰逢今日早朝后便無議事，寧抉早早回了王府倒是聽了侍衛來報的消息。

他本是想去尋蕭清然，二人卻在半途遇見。

蕭清然搖搖頭，寧抉的問題便停在了嚨之中。

直到二人獨自于一間屋，蕭清然才開口道：“那個姑娘是沈副院判家的大姑娘，做沈鳴玉。”

“沈副院判一家都被殺了，就連尸也沒有留下。只有沈鳴玉一人恰好那時跌落河中，其他人都以為死了，沒有去找，這才讓逃過一劫。”

寧抉眉頭微蹙，在之前查時他便猜出了這麼一個可能，這時倒也不覺得驚訝，只不過對于一個姑娘能夠逃出來頗為詫異。

“你打算？”寧抉問道。

蕭清然嘆了口氣：“那些尸都被燒在城外五香亭的那塊石頭，剛剛燒了不久，應該還能瞧得見蹤跡。”

話語沒有說完，但是寧抉卻聽得懂話里頭的意思，直接說道：“好，我這讓他們去幫忙收斂尸骨，立好墓碑墳墓。”

“嗯……”蕭清然抬手了額角，“那個姑娘什麼都不知道。應該說副院判原先以為自己只要什麼都不說，那麼就可以活下來，或者是讓自己的兒孫活下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從來就沒想過讓他們活著。”

“太師做事自然是謹慎，更何況這件事事關貴妃今后在宮里地位，怎麼可能會讓一丁點泄出去。”

寧抉和太師對付多年，自然是清楚對方這到底是怎麼想以及怎麼做的。

“那個姑娘送走吧。”寧抉開口道，“留在京城若是被太師等人瞧見了，還是死路一條。這并不是副院判愿意瞧見的。”

蕭清然的眼前閃過沈鳴玉眼里頭的堅韌，嘆了口氣：“還是留著吧。怕是送走了也會回來，還不如留著倒也安全些。且我看倒是會些醫，若是能培養心腹倒也是個好的。”

寧抉對蕭清然的建議從來都沒有任何意見，聽后也不過是點了點頭：“若你這麼想，倒也是可以。”

二人談話告一段落，就在此時，桃紅忽然敲門：“王妃，王妃，那姑娘醒了，哭著喊著想要見你。”

“我去看看。”蕭清然起道。

寧抉雖然想跟著過去，但是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自己倒也不好湊得太近了。

寧抉等了好一會，蕭清然都沒有回來。

就在他打算起時，小七回來說道：“王妃說是今兒就在那兒了，讓王爺若是困了先休息吧。”

“……”寧抉抿了抿，有幾分不樂意，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翌日。

蕭清然領著沈鳴玉到大廳用膳，沈鳴玉在后，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寧弈今日宮伴讀倒不在府，寧茉則是睜大雙眼頗為驚訝地看著對方：“娘，娘，這是誰呀？”

“這是你沈姐姐，有一段時間會住在我們這兒。”

寧茉跑過去牽著沈鳴玉的手輕輕晃了晃：“姐姐好！”

興許是因為寧茉太過于和善，也許是因為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沈鳴玉沒有那麼戒備，反倒是依著對方的作。

一頓飯下來，寧茉，莫語嫣和沈鳴玉倒是關系極好。

寧茉更是牽著沈鳴玉直接跑了，說是想要讓對方看看自己新學的舞。

蕭清然瞧著三人走遠的影，不住輕嘆了口氣。

寧抉手將人擁懷中：“怎麼了？”

“沈鳴玉原先也有一個妹妹，該是和茉兒差不多年級，這該是將茉兒看是自己妹妹了。”蕭清然搖搖頭，“今兒宮里頭可有什麼消息？”

寧抉手輕輕地挲著蕭清然的手：“皇后病了。”

“什麼？”蕭清然眉頭蹙起一個小疙瘩，屈指敲著桌面，“皇后在這個時候生病？是生病還是被迫生病？”

寧抉下顎靠在蕭清然的肩上：“據說是了驚嚇生的病。”

“我下午宮一趟吧。”蕭清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