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那狗一定很厲害，才會讓小姐傷得如此嚴重。”想了想，清竹又道：“小姐可曾把那狗給殺了？”

月如霜猛地一怔，頓覺懊惱起來，怎麼就沒有想到把夜墨琛給殺了呢？敢如此侵犯他，簡直罪無可赦。

“沒有。”月如霜道：“殺不了。”

若然夜墨琛真的死了，那麼，的日子也清靜不了吧？

罷了！罷了！便真當是狗咬了一口吧。

清竹扶著月如霜在榻上坐下，道：“小姐，你先坐一會兒，清竹去打些水來給小姐清洗一番。”

“去吧！”

“是。”清竹應聲離開。

月如霜倒在榻上，腦子里全是昨夜那一幕幕，越想，心里的火便越甚。

夜墨琛喜歡男人，在昨夜那種男不分的時候，怕是把當男人了吧？

月如霜，不要再想了！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清竹擔憂地看著月如霜。

這一夜，小姐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怎麼人回來后就變得怪怪的了？

“不必！你家小姐我就是大夫，醫比任何人都好。”月如霜道：“把水放好后，你便出去候著吧。”

開玩笑！本就不是真的被狗咬了，找大夫來看，那不是告訴人的房事到底有多激烈？可沒有那樣的好。

“可是，小姐，醫者不自醫，你上的傷……”清竹還是不放心。

不過，其話未完，月如霜便將其打斷了，說：“不必多言，我沒事。”

“小姐，清竹聽說，被瘋狗咬了，一個理不好，便很容易得瘋狗病，要不，還是去找個大夫來瞧瞧吧？”清竹再次問道。

“放心，你家小姐瘋不了。”月如霜冷冷地說道，便是要瘋，也要先將夜墨琛收拾了。

清竹還是不放心，月如霜則直接下了逐客令：“本小姐自有分寸，你且出去。”

清竹無奈，便也只能退出去了。

“等一下。”月如霜喚住清竹。

清竹驚喜抬眸，小姐終于同意請太夫來看看了？

月如霜卻道：“去備個火盆，本小姐一會兒有用。”

清竹的雙眸頓時暗了下去，卻也只能道：“是。”

待到清竹離開，屋門閉，月如霜才走到浴桶邊，一一將上的袍褪下，邁步進了浴桶。

布滿青紫痕跡的子沒溫水，月如霜甚至覺得水都變了。

一縷縷熱自每一個孔里鉆，直達四肢百骸，月如霜上的疼痛稍微緩解，這才開始清洗起來。

上的痕跡太多，臟污也不，甚至分不清哪是痕跡，哪是臟污。

纖細的小手每過一個地方，腦子里便會浮現出昨夜之景，上的疼痛與猶在，月如霜甩了甩頭，圖甩掉那些思緒，越甩，卻是越清晰。

到最后，月如霜大著在浴桶里拍打。

夜、墨、琛……

清竹在外面聽得是一陣膽心驚，下意識地要推門而：“小姐，你怎麼樣了？讓清竹進來服侍你吧？”

“不許進來。”月如霜沉聲厲喝。

這一聲吼，把清竹嚇得呆愣在門外，而自己也嚇了一大跳，猛地清醒了過來。

事已然發生，何必再執著？

左右不過一層的事，就當被狗咬了，不小心掉了。

月如霜不停地催眠自己，直到水都泡冷了，都沒有能走出來。

突然，一陣風掃過，置于冷水中的月如霜一個激靈，頓時反應過來。

走出浴桶，將服一一套上，又把發干，這才對著門外道：“清竹，進來吧。”

清竹推門而，見著月如霜一臉平靜地坐在妝臺前，心里不知道怎麼就張起來了。

“小姐，你沒事吧？”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月如霜道：“讓你備的火盆呢？”

“清竹這就去取來。”清竹應聲離開。

很快，清竹又回來了，其手里也多了一個盆子，將盆子放到月如霜面前，疑地問：“小姐，你要這火盆做什麼？”

“燒東西。”

伴著話音落下，月如霜打燃火折子就把自己穿回來那屬于夜墨琛的服給點燃了。

清竹大驚：“小姐，你要把厲王的服燒了？”

“如你所見。”月如霜抬眸看了清竹一眼，卻沒有更多的解釋。

眼見著夜墨琛的服在火焰中燃燒，清竹疑了：昨日他們離開時，小姐不是讓躲著厲王嗎？厲王的服怎麼會在小姐那里？莫不是昨夜小姐出門并非采藥，而是見厲王？這也不對呀！小姐確實有采藥回來，那麼，是小姐在回程途中遇到厲王了？不僅遇到了，還起了爭執？

可小姐怎會穿著厲王的服回來？

等等！

小姐說給厲王下了醉生夢死，難道小姐與厲王……

正顧自猜測的清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竟在看著月如霜了，而其眼神，更是大膽直白，其間深意自然流。

“清竹，管好你的！”月如霜沉聲道。

聞聲回神，愣了一下，清竹才反應過來月如霜之言，頓時，覺得耳都燒了起來。

難道，的猜測都是對的？

心里想著，清竹竟也問了出來：“小姐，你和厲王不會是……”

“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即可。”月如霜再次道。

清竹點頭：“清竹知道了。”

既然小姐不愿意提，那麼，便什麼都不知道。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那燃燒的服，在明滅的火中各自沉思。

而與此同時，躺在郊外的夜墨琛終于是緩緩睜開了雙眼。

剛睜眼，夜墨琛還沒有清醒，他腦子一片空白地躺在地上發愣，直到風掃過，一陣陣涼竟襲來，他才陡然清醒過來。

垂首看著自己無一的，昨夜的一幕幕浮上腦海，夜墨琛的臉頓時墨如鍋底。

毫無疑問，會那般失態，他是被邪醫下藥了，且，那藥的藥效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記起躺在下被他無占有的那個人，可是，任他怎麼努力，都是一片模糊，他甚至記不起與其有關的半點訊息。

不過……

邪醫，你如此算計本王，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