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鍋搭配蛋和西紅柿做出來的方便面比用開水沖泡的方便面口好了很多，蛋和西紅柿沖散了方便面調料的油膩，讓面更清淡，下鍋的面餅比沖泡的面餅彈也要好很多，口有嚼勁。

本來不喜方便面味道的裴宣也忍不住多吃了兩口，三兩下就把方便面吃完，總算是填飽了肚子。

吃完后，他又回到臥室，這次，他聞到了淡淡的茉莉香氣，清幽而雅。

香氣的源頭在顧夕。

清幽而雅！

真醉人！

……

清晨，天微微亮，洋洋灑灑的線過窗戶，落在床上，照在裴宣的面上，他英俊的面上微微一，就睜開了眼睛，眼，枕邊的顧夕早已經不知所蹤。

他眼睛一瞇，發出攝人的芒，“你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嗎？”

“我沒有躲。”門被推開，顧夕安靜的站在門口，妝容整齊，“我說過，今天和你去民政局辦離婚證，就不會躲你。”

鼻子有點酸酸的。

五年的婚姻之路，終于走到了盡頭，不管怎麼逃避都沒用，干脆在這里了結算了，斷了念想。

知道是自己想錯了，裴宣微有些囧，他很干脆的穿上服，走到盥洗臺前，找到裝牙刷的杯子，裝牙刷的杯子里有兩牙刷，其中一一看就沒有過，還像新的一樣。

顧夕見裴宣盯著牙刷看，別過頭去，“你的牙刷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我一直沒丟。”

裴宣不說話，默默的拿出牙刷點牙膏在牙刷上，合著溫熱的水開刷。

他的確是虧欠良多，只是離婚勢在必行。

閔敏等他太久了，他不想讓閔敏繼續等待下去了，一個人，能有幾個五年可以等？

洗漱之后，裴宣默默的吃了幾個包子就帶著顧夕鉆進車里，平日里只有玫瑰香的車中突然多了茉莉香氣，讓他有點迷醉。

車緩緩的行駛在路上，里面很安靜，安靜的好像兩個陌生人坐在同一輛車里、沒有共同話題一樣，抑而可怕。

許是不了這種氣氛，裴宣盯著前面的路況，卻開口了，“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

“干什麼？”顧夕微微側，有點迷的看著裴宣的側臉，這張專注的臉曾經讓一度迷失在其中，心而希擁有，可從來都不曾擁有過。

“我會給你打錢，直到你可以養活自己為止。”

“不用。”

“別任。”

“我是認真的。”顧夕回頭看著窗外，車窗上倒映出淡淡的表，平靜而沒有生氣，“我可以養活自己。”

裴宣擰著眉頭，越發的覺得顧夕很任，像個小姑娘。

微微側頭，看著顧夕，他眉宇清冷，“我以為這麼多年，你多有點變化，沒想到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依然是那麼任。”

“我沒變，可有些人變了。”顧夕也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有些人忘記了當初的約定。”

說的是小時候誓言。

他說過要是沒人娶，就來找他，他會照顧的下半生，可現在，才五年，他就不了了，要和離婚。

裴宣知道在說什麼，臉微微有點不好看，過了好久才著，“顧夕，那時候我們還小，說的話，都不作數的。”

你不作數，可我作數了……為了你，我拋下一切、不顧一切的追求你，只為了你，可你現在一句不作數就可以把一切都了結了嗎？

裴宣，你好狠！

滿腔的在心底醞釀，顧夕覺自己好哽，快要窒息了，可在裴宣面前，不能哭，所以什麼都不去，只是下自己的緒，不讓裴宣聽出什麼來。

“我也沒想過把你和我捆在一起捆一輩子。”著窗外的風景，語氣飄忽，“其實有五年，我已經很滿足了。”

“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眼里蒙上了一層白霧氣，“我們都是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言行負責，當年我纏著你是我自愿，現在和你離婚也是我自愿。”

“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

“如果……。”后面的話還沒有說，裴宣口袋中的電話就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打電話的是閔敏，立即摁下了接聽鍵，“閔敏。”

“老公，你在哪里，我好想你。”閔敏一聽裴宣接電話了，立即說了起來，“昨天晚上沒有你陪我，我一個人在家里好害怕，外面老有聲音，我都不敢出門，好怕外面的人是歹徒。”

“我和顧夕在一起，準備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閔敏立即不想要裴宣回來了，萬一裴宣回來后離婚的事又生出意外怎麼辦，等了五年了，不想在等下一個五年，希名正言順的進裴家做的裴太太。

咬著，糾結的說道：“老公，你辦了離婚證之后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破壞你們家庭的小三。”

“不會。”

“老公。”閔敏開心了起來，“你人真好，我在家里等你。”

“好。”裴宣的畔浮現出了笑意，他怎麼會察覺不出閔敏的糾結，但他愿意包容這樣的閔敏，這樣的閔敏，才真實。

顧夕聽著裴宣說話，又看著裴宣的笑容，鼻尖一酸，他的溫，一直想得而得不到，他給的，永遠都是不耐煩。

要是裴宣能給一個笑，就會不顧一切的留下來，可他沒有，他連一笑都很吝嗇的不肯給。

春風拂過萬，卻獨獨不肯拂的面。

掛斷電話，裴宣握著方向盤好久，才側頭看，輕輕喚一聲，“抱歉。”

他生命中的兩個人，注定了必須要辜負一個，他不忍心傷害顧夕，就會傷害閔敏，所以為了閔敏，他只能傷最深。

顧夕，對不起，閔敏已經等了五年了，我不能讓繼續在別人異樣的目下過活，我能給你的，就只有彌補了。

我會看著你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