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墨白輕笑，看了眼江清河，道：“江主倒是很有自信。”

“我有個七個哥哥！”

江清河笑不齒。

“……”

李墨白角微，點頭道：“老夫明白了！”

確實是個天驕。

能夠從七個江家子弟中穎而出，為畫圣之家的江家主，有這份自信，再正常不過。

“看吧！”

李墨白微微側，將他還未完的‘太子贈詩’圣圖，全部呈現在江清河眼前。

“好！”

僅僅一眼，江清河就忍不住失聲贊嘆，“筆墨恰到好，山川意境深遠，老乞兒酣醉如泥，年材俊逸，施舍銀票，必然是大富大貴之家。”

“李夫子，此話是否是富家子弟對老乞兒的施舍，承載的是人間大？”

“妙，實在是妙！”

李墨白沉默。

老乞兒？

他李墨白堂堂酒劍仙，居然被當了酣醉如泥的老乞兒？

“妙在哪里？”

李墨白心有些不好，板著臉道。

“以極小的筆墨，勾勒出意義深遠的圣道畫作，畫承載李夫子的圣心，人間大，怎能不妙？”

江清河全神貫注地盯著畫卷，自信點評。

人間大這幾個字，他認為用的非常好。

圣者人。

年代表新生。

老乞兒代表落幕。

新生也代表他這種天驕，肩負著傳承人間大的重任。

‘好，我分析的太好了！’

江清河越分析，思路越清晰，更是忍不住為自己喝彩。

那山川景。

代表的是畫道新增一位亞圣，蒸蒸日上。

正當江清河慨之際，李墨白面無表道：“這老乞兒是老夫！”

“……”

江清河愣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

心間拔涼。

他沉默著。

“李夫子肯定是在跟晚輩開玩笑，呵呵……”江清河笑看著李墨白。

笑著笑著又沉默了下來。

因為李墨白那表，可不像跟他開玩笑。

“倒是老夫的畫作，有些丟人現眼了，酒劍仙，卻了江主的老乞兒。”

李墨白搖了搖頭，道：“年贈詩，卻了金銀上的施舍……”

“江主真的懂畫道？”

李墨白覺到了侮辱，看向江清河。

“晚輩……”

江清河臉漲的通紅。

他其實也是順著圣人大的思路，卻推敲的。

可萬萬沒想到，那個老乞兒卻是酒劍仙。

但他覺得不對勁。

酒劍仙為什麼要接年的贈詩？

“還請李夫子賜教，既然是酒劍仙，為何要接一個年的贈詩？”

江清河看著李墨白，想知道這幅畫卷的真實含義。

“老夫悟道圣，便是年贈詩的緣故！”

李墨白看向江清河，道：“老夫謹以此畫，謝大衍太子贈詩之。”

“沒有其他任何含義。”

“若真有人間大，大概便是太子對老夫的大。”

“一詩鎮國，此無疆！”

李墨白現在都還惦記著林亦。

他因林亦而悟道，注定上會烙印下林亦的印記。

“李……李夫子，你說……這是大衍太子？他贈鎮國詩給李夫子悟道？”

嗡！

江清河腦瓜子嗡嗡的，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可能！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妖孽？

竟然能夠幫助三品大儒悟道？

大衍太子又不是圣人，他怎麼點化？

“恩！”

李墨白點了點頭。

蹬蹬~

江清河得到確認，形不控制的倒退幾步。

心到極大的沖擊。

元神都被沖擊的萎靡起來，深刻地覺到自己的無能。

李墨白問道：“諸子百家打算出世了？這是按照以往的規矩，要邀請太子游學，聆聽你們諸子百家的道義？”

江清河沒有回答。

事實就是這樣。

如果諸子百家中，有人能夠真切地影響到大衍儲君的三觀，所帶來的好，難以估量。

這就是太子游學。

要麼太子被同化。

要麼太子百念不侵。

要麼……諸子百家被太子反同化。

“江主了解老夫小友嗎？”李墨白問道。

“李夫子小友？”江清河愣住。

“大衍太子是老夫小友，忘年之！”李墨白道。

“……”

江清河覺口刺痛，元神到了巨大的沖擊，道：“不是太了解。”

“那就趁著在京城，好好了解！說了會傷到你的元神，偏不信……”

李墨白嘀咕了一句，話音落下，一揮手，江清河便被送走，形消失在書閣中。

并在青山書院山腳下顯形。

“李夫子說的沒錯，要好好了解一下……”江清河到巨大的打擊。

但他并不氣餒。

決定全面了解林亦。

林亦越出眾，他越有干勁。

……

此時。

京城，皇宮中。

林亦換上了太子常服，便直接趕往乾清宮。

太山的事，他需要向父皇林允宏匯報。

書房中。

林亦見到了林允宏。

“怎麼樣？”

林允宏昨天就知道太子林亦跟趙泰去了太山，現在林亦回宮，肯定也是為這事來的。

“兒臣……破開太山大陣了！”

林亦還是決定如實代。

“破不開……恩？”

林允宏以為林亦說的是破不開了，并不覺得驚訝。

可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是破開了。

林允宏意外道“那你破開了太山大陣？你是如何對話太山先圣，讓先圣將破陣的‘鑰匙’給你的？”

“一言難盡！”

林亦輕嘆了口氣，道：“兒臣也不知道怎麼跟父皇說，但可能……兒臣改變了歷史！”

“已經發生的歷史，改變不了。”林允宏正道。

歷史不可能改變。

你認為的改變，其實本就是必然會發生的。

林亦深吸了口氣，道：“父皇相信因果嗎？”

“因果？”

林允宏點頭道：“自然相信。”

林亦道：“兒臣元神進歷史長河，在太山悟道之地對話先圣，提到了一首詩。”

“那首詩了破開太山古陣的鑰匙！”

“如果兒臣沒有提到那首詩，是不是太山古陣的鑰匙就會變？”

林亦看向林允宏。

他想確定。

元神進歷史長河中的先圣悟道地，會不會改變歷史走向。

林允宏看著林亦的眼睛，道：“歷史不會改變，也不可能改變……”

“歷史就是，命運會推你去對話先圣，并讓你的詩說服他，所以你的詩了太山古陣的鑰匙。”

“太山古陣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你去對話了先圣！”

“所以，真正的歷史就是……命中注定！”

“命運凌駕大道之上。”

“你認為改變了命運，實際上，這就是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