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不斷的發抖，整個人都陷一片混沌中。

趙凌云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不正常，他小心翼翼地牽起我的手，來自他手的讓我覺惡心。

“別張啊。”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卻看見他滿臉的不屑和鄙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我的所有想法，他都知曉。

他握住我的手，像是害怕我會掙一般。

就算我能夠掙，但此時此刻，我有那個膽量掙嗎？

趙凌云知道子琪的下落，而他是那麼一個殘忍的人。若是子琪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為了從他那里竊取報給趙廷健，背叛了他。那麼，子琪能在他的掌控下平安無事的幾率幾乎為零。

“今天以后，你就不再是趙廷健的人。”

他看向前方，語氣自然地說了一句，讓我的心莫名揪了起來。

趙凌云牽著我的手來到了一間病房門口，我知道，在那里面就是趙廷健。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我看了一眼趙凌云，他一如既往狠厲的表讓我到恐懼。

門打開的時候，我仿佛看見了地獄。

“珊珊……你沒死？”

趙廷健瘦了很多，他的臉變得瘦削而滄桑。而最讓我心疼的是，他僵地躺在床上，無法彈。

我的眼淚幾乎要噴薄而出，只想沖向趙廷健。但趙凌云一個小的作便將我攔下。

趙廷健豈止是了傷？他的右上打著石膏，左邊臉頰也依稀掛著傷痕。

心中的疼痛超乎我的想象，眼淚在眼眶打轉，但我卻不能靠近他。

這種崩潰的讓我幾乎無法承，只能將頭轉向一邊，希不去看他，心里邊不會那麼疼痛。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和趙凌云在一起？”

趙廷健的聲音激起來，我想要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誤會。但我知道，我不能在這里，在趙凌云的面前向趙廷健闡述一切。

趙凌云將我的頭掰了過來，面向趙廷健。這無疑是對我最殘忍的方式，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廷健，手腳不停地抖。

“珊珊恢復了記憶。”

趙凌云用不咸不淡地語氣說了一句，這句話幾乎要將我擊垮。

而這句話之于趙廷健的打擊似乎更大，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里的惜逐漸變為憤怒。

“莫珊珊，為什麼……”

我無比疼痛地看著趙廷健，他的瞳孔猛然收，表也變得猙獰起來。

恐怕現在的他恨極了我吧。本就是一個背叛他的人，他好不容易克服對我的恨意，選擇和我重新開始。

但現在，我卻再一次辜負了他的。雖然，這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趙凌云示意我說幾句話，我張了張，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珊珊已經記起了所有事，這就意味著，現在非常清楚該回到誰的邊……莫珊珊，你說是吧？”

趙凌云看向我，眼底的惡毒清晰可見。

我咬，看向一直盯著我的趙廷健，心中的疼痛又加重了幾分。

他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一般，眼里充滿了期待和一不安。

這樣的他，我怎麼忍得住傷害？

趙凌云又一次從背后提醒我，提醒我子琪還在他的手上。

最終，我只能閉雙眼，如趙凌云所希的那般重重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麼一點頭，我和趙廷健之間的分將不復存在。可我有什麼辦法？這一切盡在趙凌云的掌控中，而我只是他手里的棋子。

我不過是趙凌云用來牽制趙廷健的手段，如果沒有我，或許趙廷健不會再趙凌云的制。

那麼這樣一來，趙廷健也能專心對付趙凌云，而不用顧忌我……這不是好的嗎？

我這樣的人，能被趙廷健上已經足夠幸運，還有什麼可以奢求的呢？

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我聽見趙廷健說了一句不要哭。

我睜開眼睛，心中約有些期待。

他凝視著我，眼里有太多我看不清的緒，就像最初他仍然恨著我的時候一般。

“不要因為愧疚就哭，這樣廉價的眼淚我不需要。”

看著趙廷健冷冷的眼神，我心里所有期待都化空。

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趙凌云將我摟在懷中，而我已經麻木，不再反抗他的摟抱。此時此刻，我的心已經死去，再也不會有活過來的那一天。

“忘了告訴你，珊珊已經懷了我的寶寶，你馬上就要當叔叔了。”

趙凌云臉都不紅地對趙廷健說著這句無比殘忍的話，得意的神毫無掩飾。

我默然垂下頭，看著自己還未隆起的小腹，心里的田野漸漸燒一片灰燼。

趙廷健猛然的一聲笑聲打破了病房的沉靜，在我聽來，這笑聲無比刺耳。

我看向趙廷健，他的眼角浮現出一淚意。但我知道，他的眼淚絕不會為我而流。他所傷心的，想必是被我這個人又騙了一次吧。

“恭喜。”

他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眼里再無任何緒。

我多想從他的表中找到一緒，哪怕是不甘，哪怕是憎恨。但這些緒，我通通沒有找到。

他就像失去活力的木偶一般，神僵，再無任何生氣。

趙凌云滿意一笑，將我摟著出了病房門。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因為不管怎麼看，我的眼前都是一片地獄。不管我怎麼走，地獄的業火都足以將我燃燒殆盡。

這一生，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留。

“見到趙廷健不開心嗎？”

趙凌云的話，我一句都聽不進去了。我只當他是空氣，再不想理會他任何話。

他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顯得相當興。

而我，一語不發地著窗外，眼淚已經流干。恐怕再流下去，只會變厚重粘稠的吧。

“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我可以一點你妹妹的消息。”

趙凌云的這句話讓我的心里有了些許希，我抓住趙凌云的手，問他子琪究竟在哪里。

他不耐煩地將我的手甩開，出邪惡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