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雪也是第一次看到爺爺這樣，心里忍不住一陣得意，要不是這件事，還真的別想看到季老爺子不強的時候。

“小染沒事啦，你寶貝小曾孫也沒事。說是暈了，小染就是怕你愧疚，特地讓我過來告訴你的。”

“這麼大的人了，不會吃飯嗎！”季老爺子臉仍舊難看，雖然時染暈倒就算和他沒關系，可自己的行為……如果自己那一直的敲到上，懊悔險些涌出來將他淹沒。

“你還去看時染嗎？”季老爺子一臉期盼地看著，郁雪心里好笑，沒想到他這爺爺也有按捺不住的時候，真該哥哥看看。

“爺爺是要給小染道歉嗎？”郁雪故作天真一般，快快舌地說出來，就見季老爺子銳利的雙眼狠狠朝一瞪，滿是威嚴。

“我給道什麼歉？我又沒做錯什麼！”心里卻發虛，一向面不改的老熱此時坐立不安，屁只沾了半邊椅子，時刻準備站起來的姿勢。

郁雪暗自咬牙，真是死鴨子，也不知道那麼大年紀為什麼會這麼固執，認個錯覺得沒面子，打人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丟臉？

“爺爺，不是我說……”郁雪真想解釋時染和時筱微的事。

就見眼前老人大手一揮，混不在意，“那些事都過去了，不說了，時染現在不知道什麼況，去，給你哥打個電話，我有話跟他說。”

郁雪想想也是，就算爺爺知道錯了也不會認的，就算認在這里也沒用，還不如打個電話他跟哥哥親自說。

季老爺子端著手機開始沉默。

季郁白也沉默。

像是在比誰更有耐心，兩人都不說話，良久，季老爺子繃不住老臉了，干咳一聲，語氣有些游移，“郁白，時染現在怎麼樣？”

時染此時正在吃蘋果，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立馬就要開口，就被季郁白出一指按在上，堵住即將口而出的話。

修長手指在香的上輕輕挲，的溫度。

時染臉嫣紅，幸好季夫人他們這會回去了，要是看到這副場景，還不死，簡直沒臉見人。

――――季郁白掛了電話，背對著時染站在窗前，久久沒有說話，深邃目深深淺淺，劃過窗外風景。

風景卻沒落在他的眼里，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沉默氣氛中，時染啃蘋果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食之無味，干脆將剩下的半個蘋果砸進了垃圾桶里。

一聲巨響驚醒了季郁白，回頭就見穿著淺藍病號服的姑娘略微嘟著紅不滿地看著他。

不，已經不能稱之為姑娘，季郁白笑容微深，走過去憐地了的腦袋，“怎麼了？”

時染撇頭躲開他的手，怒氣洶洶地瞠目，“別我的頭，我已經不小了！”

季郁白俯進晶瑩如水的眸里，盯得時染頗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剛剛和爺爺說了什麼，那麼不開心？”

“不開心？”季郁白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不開心？”

“那你剛剛看外面看什麼那麼久？有我好看嗎？”顯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搞得還忐忑了好久，時染瞇了瞇眼，“樓下有？”

一抹笑意從季郁白眼中迅速劃過，“從未見過的，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