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親的婆婆~”

蘇沉央抱著首飾盒來到沈舒芳的窗前，見坐在屋里正與丫鬟們做著紅，趴在窗臺上一臉欠扁地道：“婆婆~”

“干什麼？魂啊？”

沈舒芳實在是不想理，但魂不散一直喚個不停，實在是煩人的很。

“這個，給婆婆您的，還請您笑納~”說著，蘇沉央將首飾盒放在了窗臺上。

沈舒芳不屑，連忙起趕人：“拿回去！我才不稀罕你的馬屁！趕拿回去！”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啊？”蘇沉央拍了拍首飾盒：“您老就笑納了吧！我走了哈哈哈哈~”

最后笑得一臉春風得意，氣得沈舒芳額頭青筋直冒，對蓮蓉吩咐道：“去！把那東西給我扔了！”

“這不好吧夫人……”蓮蓉有些為難，“好歹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您要不看看，如果不喜歡就扔了。”

“就是喜歡也不要！我才不要的東西！”沈舒芳說著將紅一摔，霍然起道：“你不扔！我來扔！”

說著氣沖沖來到窗臺前抱起首飾盒，上面還有些泥土沾著，一看就不是心準備的，想罷更加生氣了。

“我忽然想起來，扔了太便宜了！”

沈舒芳想到了一個好點子，然后轉將首飾盒扔給了蓮蓉，十分大氣道：“送給你們了！拿去分吧！”

“夫人！您沒騙奴婢們吧？！”

蓮蓉和其他姐妹都驚呆了，沈舒芳抬眼冷冷地看了們一眼，蓮蓉連忙噤聲，小聲道：“那奴婢們不客氣了……”

說著，那些丫鬟們雀躍了起來，小聲道：“蓮蓉，打開看看。”

“好的……”

于是蓮蓉和那幾個丫鬟聚到了一起，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剛打開們便發出一聲驚嘆：“哇~這個……也太好看了吧？”

沈舒芳拿著針線的手一頓，心想：能有多好看？

“夫人，您真的要送給奴婢們嗎？”蓮蓉看完東西后簡直有些不可置信，“這項鏈上的寶石也太閃了，是奴婢從來都沒見過的，好漂亮……真的太漂亮了！”

漂亮到移不開眼，尤其是寶石的澤像是漾在湖面上的波，隨著閃閃發，好看極了。

“是啊……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首飾，如此夢幻……”

“這還真是我迄今為止看過最亮的寶石了，而且好幾顆……”

“哎數一數有幾顆。”

“一二三四五……”

“你們有完沒完？是嫌將軍府的活兒不夠多是吧？”

沈舒芳聽們嘆的聲音煩躁死了，尤其還勾起了一丟丟的好奇心。

“夫人，您看！”

蓮蓉連忙將項鏈從盒子里捧到跟前，獻寶般興道：“您看，是不是特別漂亮？”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夸……”

沈舒芳一垂眸，目便被祖母綠散發的瑩瑩芒給吸引了過去，更是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祖母綠是見過的，但這種做工的還是頭一次，尤其是這條項鏈上鑲嵌了七顆祖母綠。每一顆表面被切割很多面，每一面都散發著芒，在旁邊小顆金剛鉆石襯托下更加耀眼奪目，比上次在桃溪閣看到的那條好看不知千百倍，而且這里面的祖母綠每一顆都不小，一看就是花了不錢的。

還有一對祖母綠耳墜，也是好看到移不開眼，怕是皇宮里的妃子都沒這待遇了。

“……夫人？夫人？”

聽得蓮蓉在旁邊不停換，沈舒芳回魂，“做……做什麼？”

蓮蓉一眼就看穿了夫人的心思，連忙笑嘻嘻問：“夫人是不是也覺得好看？”

沈舒芳聞言輕哼，本該將項鏈甩手扔進去的，然而最終是輕拿輕放了回去，但上扔倔強道：“馬馬虎虎。”

……

蘇沉央送完東西后，有些疲憊地回到屋里。

“小姐，您回來了？”

汐月迎了上來，一頓，抬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的笑，似乎要在臉上找出一些蛛馬跡。

“小姐……你怎……怎麼了？干嘛這麼看著我啊？”

汐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有些心虛地撓了撓腦袋，目避開了的。

“沒什麼……”

蘇沉央個懶腰走進房間，汐月轉有些不明所以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汐月。”

突然，停下腳步喚道，汐月跟在后面心下一跳，忙問：“怎……怎麼了小姐？”

蘇沉央轉，似笑非笑地看著：“別張。我不是失憶了嗎？所以我有點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進尚書府的？又是什麼時候照顧我的？”

“哦，笑說你說這個啊……”

蘇沉央著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笑道：“我八歲那年，因為家境窮的原因被父母賣到了尚書府。那個時候……老爺對小姐還上心，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就想著找個年歲差不多的來陪你。”

說到這，垂頭溫和一笑，這是蘇沉央第一次見出真心的笑容，緩緩道：“小姐雖然不記得，但我記得清楚，當時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便知道你是個溫的人，相下來后我果然猜中了。我們在一起八年小姐待我親如姐妹，不管我做錯什麼事，你都義無反顧地幫助我。這種恩……我一直都記在心里。”

說到最后，笑容褪盡，只剩下無盡的悲涼和眼底藏著的一憎恨。

“哦，也就是說我們相了八年，”蘇沉央勾，意味深長道：“我們沒有分開過。”

汐月不知是什麼意思，總覺的的笑容意味不明，像是知道什麼似得，這讓心有些許的不安，點頭勉強微笑道：“是啊……我們一直沒有分開過。”

“嗯。我知道了。”

蘇沉央心下冷哼，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今日上墳的那個小姐是誰？

那蘇沉央占有的這個又是誰？

汐月為什麼說謊？

難道……跟皇甫家有關系？

回到房里，蘇沉央躺在將所有事都在腦海里捋了捋。

春天是個花開爛漫的季節，院子里的花香乘著春風從窗外溜了進來，使得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沁人心扉的花香味。

不一會兒，只覺得有些乏力，可能是最近心的事有點多，累了，于是眼睛一閉沉沉睡了過去。

“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辰了還躲在院子里睡覺？”

午餐時間，沈舒芳不見蘇沉央的影子，不拍了拍桌子不爽道：“這麼一大家子等一個晚輩，到底想干什麼？”

“夫人，小姐……小姐說了，不想吃，讓大家先用餐。”

汐月戰戰兢兢，小姐這兩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回來就躲在屋里睡覺，而且一覺不起，剛剛去吃飯也不應，為了不讓夫人老夫人生氣，只好斗膽說謊圓場了。

“最近脾氣見長是不是？吃飯還有想吃不想吃的？我看……”

沈舒芳還未說完，老夫人有些不耐煩沉聲打斷：“行了，不想吃就算了。你平時不是見心煩，這會人不在了，你還嘮叨什麼？”

“我……”

沈舒芳被噎了一下，臉上劃過一不自在。

“東廷，回頭去看看你媳婦。”老夫人拿起玉箸，緩聲道：“若是嗜睡的厲害，就大夫過來看看。你也別總是忙外面的事，多關心一下的。”

這話一語雙關，聽得沈舒芳一個激靈，難道是懷孕了？

魏云祁見母親一臉暗喜，不有些同地看向自家兄長，但見他雷打不，只點頭應道：“是。”

“聽說乘風這幾日了一些朋友，夫子有送信過來讓他在私塾收斂一點。”老夫人說到這微嘆，“乘風這孩子雖然聰明，但是一旦上朋友都是實打實的真心，你做父親的平時跟他通通，別到時候出什麼子。”

“是，。”

“開飯吧！”

用完餐，魏東廷回到院子。

“將軍。”汐月行禮。

魏東廷看都沒看一眼，抬走了進去，“睡多久了？”

“小姐睡了大半天了……”

“傷有理麼？”

“啊？什麼傷？”

汐月茫然的回答讓魏東廷腳下一頓，他側頭看了過來，一臉的沉，嚇得汐月不垂頭咽了咽口水。

“下去吧！”

“是。”

待汐月將門帶上，魏東廷來到臥室，一眼便看到蜷在床上，臉朝里。

“……”

魏東廷沉著一張臉撥開后頸的長發，那淤青在白皙的皮上十分扎眼，不知怎地心下升起了一怒氣。

這傷都兩天了沒理，在想什麼？

深吸一口氣，他抬手了的額頭，溫度正常后心下松了一口氣，但隨即眉頭微擰，既然沒生病，為什麼這麼嗜睡？

總不至于真的懷孕了吧？

但是他跟就沒……

而且這個狀況，有點跟之前那些人的癥狀相似。

想到這魏東廷霍然起，在屋里轉了一圈，直到銳利的目落在了擺在花瓶里的幾株桃花上。

“……”

他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抬手拈起一多桃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桃花的清幽夾雜著一不易察覺的其它香味，如果不仔細聞就察覺不出來。

魏東廷臉一沉，清冷的眸底驀地掀起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