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暖。”

顧沐辰的聲音將回憶中的拉回了現實。

“啊？”栗暖一驚，發現有點淚珠掛在眼角，側了一下子將淚珠掉，才轉過看著顧沐辰。

顧沐辰角漾起一抹弧度，眼中卻無一笑意。

“難怪你著急要跟我離婚，原來是還有位富豪學長等著呢。”

“什麼學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栗暖咬著，看向他。

果然，他誤會了。

“繼續裝傻麼，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當年你跟我分手是因為我窮，配不上你，現在才知道，竟然是早有預謀，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顧沐辰拉過栗暖的一只手臂握在掌心，強迫栗暖直視著他幽深復雜的眼睛，“甚至能為了他，你都可以拋棄份和地位，栗暖，我真是越來越猜不你了。”

顧沐辰手上用勁更大。

“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主爬上別人的床？沒有為了錢作賤自己？還是沒有過他？”顧沐辰問道。

“只有你。”栗暖的眸中倒映出顧沐辰冷漠的側臉，咬了咬牙，輕聲道，“我只上過你的床。”

顧沐辰也沒料到，曾經那麼驕傲的，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輕哼一聲，有些不屑。

“是麼，那我該天謝地激你的垂憐，還是應該再給你更好的報酬！”

話已出口，看到栗暖一瞬間控制不住有些抖的，顧沐辰就有些后悔了。

但一想到現在甚至栗暖都可能還著那個男人，心就莫名燒起一把邪火，直沖到嚨。

一種挫敗油然而生。

栗暖閉了閉眼，平復下自己的心，迫自己不要被他的惡語所激怒，否則就正好中了付麗的計，選擇退讓。

“我不想跟你吵，隨你怎麼想吧。”

顧沐辰瞥了一眼，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被一聲“顧總”打斷。

“找了您好久，原來是在這跟尊夫人你儂我儂啊！”來人眼中出了然，不掩調侃。

“趙總說笑了，室有些悶，出來氣而已。”轉眼間，顧沐辰已經回復了清貴無雙的模樣，淡然的與其談笑風生，似乎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那不知顧總這口氣完了沒啊，我們可都等著再敬您一杯呢。”

“好，趙總先請。”

看著顧沐辰拉住栗暖的手，趙總嘿嘿一笑：“哎，顧總。我們男人之間喝酒您拽上夫人干什麼，難不怕夫人逃跑不？您就讓夫人跟其他名媛太太們嘮嘮嗑吧，也省的夫人太過無聊不是！”

顧沐辰點點頭，算是應允。

隨后靠近栗暖的耳邊，低語了兩句，便跟著趙總過去喝酒了。

得到自由的栗暖，瞬間松了口氣，正有些失神，肩被人重重一拍。

“嘿！”

栗暖回頭，看見一個宛如妖孽般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了這里，咧著一口白牙沖挑了個得意的笑容，本就過分艷麗的英俊面容，越發邪魅。

一正裝生生被他穿出了不羈的覺。

“怎麼，嚇到了吧！”

“稚。”栗暖卻白了他一眼，毫不留的吐槽，顯然極為稔。

“切，就你。”奕歡上前，和同樣的姿勢趴在欄桿上，眼角卻瞥向了樓下游泳池的一眾曼妙姿，“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呢，盯了你足足十多分鐘，等你邊的那個男人走了以后我才來，夠意思吧。”

“我謝謝你啊。”栗暖垂眸，不然，又要說不清道不明了。

為什麼呢？

因為奕歡，就是后媽口中的主人公，那個同走的很近卻實際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學長。

“不客氣，咱倆誰跟誰啊。不過我聽方圓說，你結婚了？還是跟顧沐辰！”

奕歡的眼睛明明直勾勾的看著泳池穿紅泳的長發子，卻忙里閑朝投了道好奇的目。

“方圓那個大。”栗暖揚起頭，“恩，結婚了，剛才那就是顧沐辰，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誰會記得男人長什麼樣子啊，我只對上心。”奕歡指了指紅子，“你看，材夠辣吧！”

栗暖順著奕歡的手指看過去，的確是個前凸后翹，令人脈噴張的尤—，只是微微蹙眉。

“我可是聽說，我妹妹已經指婚給你，不久就要訂婚了。”

“快別提了，為這個事我都頭疼死了。這要是結婚對象換你，我勉強也就從了。”栗暖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奕歡懶洋洋的轉回話題，“可你知道吧，不說你妹妹如何，就那個媽，真是招架不住。”

“付麗結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給你下絆子呢。”想起那個人，栗暖不掩嘲諷。

栗家和奕家是世，實力也相當，聯姻是早晚的事。

“那個老人，看著就反胃。”奕歡轉過頭看向，撇了撇，“不過兒可真不像的子，溫那樣，簡直是一掌都打不出個屁來。”

“你怎麼說話呢。”栗暖有些不樂意，護短心起，“只是向而已。”

栗暖雖然恨付麗，但卻對付麗帶來的兒—白果無法遷怒。

的格太，是明辨是非的，只是面對付麗順從慣了，有些時候過于愚孝，才顯得懦弱沒主見。

“是是是，栗大小姐說的都對。”

奕歡頻頻點頭，恢復了一貫的漫不經心。

“但不是我的菜啊，明白嗎？栗暖，你要是疼這個妹妹，就該跟好好聊聊，讓不要嫁給我，你說我這麼花心，保不得日日夜夜都有小三登門拜訪，婚后會有好日子過麼。也不是你，就只會哭，哭的我頭疼。”

說著，奕歡將手臂直接搭在了栗暖肩頭，一副哥兩好的模樣。

“奕歡，你該知道，這不是拒絕，你拒絕，就可以改變的事。”栗暖搖了搖頭。

生在豪門，為家族聯姻這種事，誰也躲不過去，那大概便是這種出的代價吧。

甚至忽而有些慶幸，離家出走躲過了，不然現在嫁給這個不靠譜的人絕對是。

看他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就知道，太恐怖了。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大不了像你一樣離家出走咯。”奕歡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決定了，如果老頭子不聽我的，我也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別胡鬧了。”栗暖扭頭看向他，冷下臉來。

“你行我怎麼不行。”

“奕歡。”栗暖有些無奈，語氣卻很認真，“你知道事的來龍去脈，就不要再這說這種話了，沒有人愿意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斷絕關系的，你和我不一樣。”

見栗暖似乎是因為提及往事，明顯不快，奕歡手了下的臉蛋，笑道：“好好好，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行不行。看看你生氣的樣子，多丑啊，小心讓顧沐辰看到他可不要你了。”

栗暖側避開作惡的爪子，卻無意間看到了臺后的人。

“顧沐辰。”

輕喊出聲，嗓音微微有些抖。

“哪里？”

奕歡略有些驚異的回過頭，果真是說曹曹到，顧沐辰端著酒杯，眸子清冷的看著他們二人，不知看了多久。

不，準確的說是看著旁的栗暖。

奕歡角輕勾，兩步并作一步，像是見到了好兄弟一般，上前攬住他的肩膀，同他客套。

“好久不見，你如今的樣子，真是讓人毫不意外。”

“放手。”顧沐辰冷冷掃了他一眼，眼如利劍，語調卻不見一火氣。

奕歡也不生氣，很是自覺的松開了他，目在兩人上掃視一圈，眼明心亮。

“你們聊你們聊，我突然想起有個老朋友要去打個招呼。”

……

只剩二人，空氣再次凝結。

“不是你想的那樣。”栗暖抬眼看著，開口解釋。

“哦？”顧沐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想的是哪樣？”

栗暖心有些疲憊，腦子一時間也有些運轉不能，想，是真的累了。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也想的你們沒有什麼，可是……”顧沐辰頓了頓，角有些嘲諷，“你說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不是承認有什麼了？”

栗暖愣住了。

他以前并不這樣，待人溫和，容人的雅量極佳，哪怕氣急，也沒有閑去刻意揪著不放。

“有什麼？”栗暖輕緩地重復這三個字，語氣木然，“算了，隨你怎麼想吧。”

多說多錯，怎麼玩的過他，索干脆不說最好。

“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麼？”

顧沐辰極輕極冷地笑了一聲，隨即扔掉酒杯，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你不信我，我又何必解釋。”

栗暖的心格外苦，說一千遍，他不信，也是白說。

“你連說都不說了，又怎麼知道我不信。”

顧沐辰將手腕一把扣住，圈在懷里，向下，面對他的步步近，栗暖想卻不得。

“我說過了。”

栗暖擰眉，他用勁越來越大，如滾燙的鉗子一般漸漸收，痛的差點驚呼出聲。

顧沐辰卻恍然不覺，表漠然，繼續道，“那他為什麼要摟你的肩膀，你還任由他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