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你手里拿的是什麼？”杜娥面上佯裝平靜，可雙目卻死死盯著手里的爐蓋。

見這麼張，顧清璃卻是漫不經心，揚起手，讓杜娥能看得更真切。

顧清歡更是激，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甚至還想去搶顧清璃手里的東西。

看夠了們可笑的表，顧清璃便將爐蓋遞給府醫，冷聲提醒：“你可要瞧仔細了，這東西，可有絕命散。”

府醫抖著雙手接過爐蓋，只看了幾眼，隨后便惶恐的看向杜娥。

顧清璃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杜娥臉也不怎麼好看，故作茫然的關切道：“母親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娘這兩日本就為了妹妹的事勞心，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妹妹還來胡鬧，可將娘放在眼里？”顧清歡順著臺階下，大聲指責。

顧清璃挑眉，眼里帶著嘲諷，沒急著辯解，想看看杜娥兩人能玩出什麼花來。

府醫會意，他了下額頭上的汗珠，低頭朝著杜娥走去。

“且慢。”就在府醫即將走到杜娥面前的時候，顧清璃突然開口，“讓母親勞累是兒的錯，這些年兒也學過醫理，不如我們同時為母親診脈如何？”

怕杜娥不同意，顧清璃屈膝：“兒激母親記掛著春婉的死，還母親能全兒的孝心。”

都如此低姿態了，要是杜娥拒絕的話，恐怕有些說不過去。

杜娥看向顧清歡，示意趕把顧清璃弄走，可現在顧清歡也沒法子，只能看著顧清璃一步步上前來。

“勞煩母親手。”顧清璃走到面前，笑盈盈的看著。

見遲遲不肯手，顧清璃也不著急，直視著心虛的目，眼里的冷笑越來越明顯。

顧清歡環視了一圈，見大家都在看好戲，靠近顧清璃，小聲警告：“當著這麼多人面，你要母親下不了臺，可想過父親回來你會到怎樣的懲罰？”

“你在威脅我？”顧清璃眼里迅速閃過一寒意，斜眼看向一臉淡漠的侯爺夫人，譏諷道：“有這時間心我，不如想想怎麼討得你未來婆婆的歡心吧。”

“你！”顧清歡狠狠的瞪著，不敢過多造次。

低下頭，做出一副了委屈的樣子。

就這種裝委屈的小伎倆顧清璃本就沒放在心上，繼續看著越發慌張的杜娥，也不繼續逗了，往后退了些。

“是兒的錯，兒不懂事害得母親為兒勞，今兒當著諸位夫人的面，兒一定要給春婉一個說法，也讓母親安心。”顧清璃聲音不算大，可在場的人也都能聽清說的什麼。

說完，再次看向府醫，“難道大夫看不出那爐蓋有什麼問題，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請回春堂的大夫來了。”

“這爐蓋確實有絕命散。”府醫惶恐，趕順著顧清璃的話說。

此話一出，顧清璃立即驚訝的捂著，看向杜娥后的嬤嬤：“當日嬤嬤從我房里搜出絕命散，如今這爐蓋上也有，若真是我害死了春婉，我為何要用大廚房的廚？”

“小喬，你讓管家過來，看看咱們什麼時候用過大廚房的東西。”顧清璃剛對嬤嬤說完，又冷聲朝小喬下了命令。

杜娥恨恨的咬著牙，顧清璃就是咬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敢拿自己怎麼樣，才敢如此造次，還有這個府醫，竟然敢聽顧清璃的話。

小心往侯爺夫人那看了眼，見臉不怎麼好，便想早點把這次的事解決了。

“璃兒，你別胡鬧了，娘這正忙著，晚些娘再給你一個代可好？”杜娥輕聲哄著。

顧清璃突然冷笑出聲：“剛這位夫人不是也說了嗎，既然都到了這份上，娘還是早些把兇手找出來比較好。”

瞥了眼侯爺夫人，果然在自己說完后的臉變得難看了，對此顧清璃很滿意。

而小喬也迅速找來了管家，后還跟著賬房，畢竟壞了東西這種事，可要去找賬房重新配的。

“妹妹，為了個婢，有必要嗎？”顧清歡僵的笑著，面上雖然帶著笑，可雙眸里卻著警告。

顧清璃冷笑不減，對著顧清歡笑而不語，全然沒將放在眼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管家恭敬行禮，讓賬房將賬本遞給顧清璃，“二小姐，前些日子確實有些碗被打碎，這上面都有標注。”

“管家，你真是糊涂，碎了東西也不和母親說！”顧清歡趕開口想要截胡賬本，企圖阻止管家幫著顧清璃。

管家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隨后又低下頭，沉默不語。

看著這一幕，顧清璃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下去了，還好管家是幫著自己的。

顧清璃隨意翻看了一下，找到自己手里爐蓋的經手人，在看到是杜娥邊的杜嬤嬤時，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酸。

微仰著頭，將眼里的酸擋住，自嘲道：“母親，如今可能證明兒的清白了？”

此刻杜娥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著繡帕，看著顧清璃許久不發聲。

“妹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要讓娘為難。”顧清歡也很張，放態度，近乎哀求的和他說。

“顧大小姐，既然二小姐拿出了所謂的證據，那就找出那個兇手，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冤枉自家小姐。”侯爺夫人適時開口，微仰著頭，眼里著對顧清璃的輕視。

不過這次對顧清歡也有些不滿，對著顧清歡皺眉，“不是老倚老賣老，大小姐是長姐，怎麼忍心讓妹妹委屈？”

顯然，還是向著顧清歡，甚至無視了兩人的嫡庶之分。

看來侯爺夫人很喜歡顧清歡這個兒媳，顧清璃眼里閃過一算計，隨后惶恐的低下頭。

“這和姐姐無關，姐姐也是為了我好，不知道春婉不是我害死的，還請夫人不要責罰。”顧清璃帶著哭腔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陷害，可竟然還為顧清歡求，一時間，大家也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顧清璃就給了他們答案，顧清璃對著杜娥跪下，懇求道：“母親，看在兒這些年聽話的份上，母親可要為兒做主，還兒清白。”

這話再次在人群里炸開了鍋，按著顧清璃的意思，的無鹽鄙之談，是杜娥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