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娥小心看了眼面無表的顧清璃，最后又把視線放到顧泰上，紅著眼睛委屈道：“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不知道。”

見還敢裝模作樣，老夫人跺了下拐杖，氣沖沖瞪著，又接著說：“我屢次和你說要記著顧家名聲，你倒好，揣著明白裝糊涂，杜娥，你真以為我不敢罰你？”

看出老夫人此刻很生氣，杜娥一陣抖，不安的垂眸，正咬牙佯裝鎮定想著法子。

顧清璃一直在注意著，見這般老實，眼里迅速劃過一抹譏諷，拉著老夫人的胳膊，小聲在旁邊說：“還是算了吧，清璃沒事，清璃不想生氣。”

“好孩子。”老夫人心疼地拍了拍顧清璃的手，態度堅決地說道：“清璃了那麼多委屈，今日我必須要為清璃討回公道。”

老夫人看向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泰，微微皺眉，嚴肅的問：“我兒不反對吧？”

聽到和自己說話，顧泰立刻抬起頭看了眼老夫人，又看向顧清璃，搖了搖頭，“母親做主便是。”

這話讓老夫人很滿意，對旁的嬤嬤說：“去把那婆子進來，讓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一聽竟然帶了人回來，杜娥頓時慌了，看著老夫人惶恐道：“母親這是什麼意思，您竟然聽信外人的話，也不愿意相信兒媳？”

“信你？”老夫人一聲冷哼。

轉讓嬤嬤扶著自己回了堂屋，顧清璃跟在后，瞥了眼已經慌神的杜娥，角得意的揚起一抹笑。

不過在回到堂屋后，顧清璃又低眉順眼站在老夫人旁，眼眸里帶著霧氣，顯得格外弱。

很快下人便將之前的嬤嬤帶來了。

見屋子里這麼多人，嬤嬤驚恐跪在低頭，大氣都不敢一下。

杜娥還認識眼前這個人，見是，臉又白了幾分。

老夫人淡淡瞥了眼杜娥，厲聲說：“還不快抬頭，看清楚了這可是你指使你主子的人？”

這話讓杜娥想要后退，可顧泰那雙猶如寒冰的目正鎖著自己，杜娥不敢妄。

嬤嬤順著老夫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正要點頭，卻注意到杜娥眼神變了，眼里對自己充滿了警告。

注意到杜娥的變化，顧清璃笑著上前來，看向嬤嬤聲提醒：“這位是我母親，嬤嬤可一定要看清楚了，要不然就割了你的舌頭。”

“是，就是。”嬤嬤一個抖，低著頭承認了。

“清璃，你威脅一個下人做什麼？娘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夠好，你要這麼冤枉我。”杜娥用繡帕捂著臉，傷心道。

看來是想暗示顧泰自己在污蔑，顧清璃發出一聲冷笑，毫不客氣的指責道：“母親是顧家主母，我是顧家嫡，嫡被人冤枉差點毀了清譽讓顧府蒙，這種人不該嚴懲？”

“我……”杜娥被堵得無法狡辯，越過顧清璃走到顧泰旁去，抓著他的襟，小聲哭訴道：“老爺，我不知道為何清璃去這般冤枉我，可我這些時日一直在府里，并未出去。”

人證都在了還不承認，顧清璃又是一聲冷笑，坦然看向顧泰，任由他打量自己。

而老夫人則是重重嘆了口氣，撥著手腕上的佛珠，嘆息道：“我本想著你是泰妻子饒你這一次，既然如此，清璃，把東西拿出來吧。”

老夫人眼里沒有毫溫度，看樣子是真打算和杜娥對上。

這自然是顧清璃樂于見到的，咬著牙裝作為難拿出手鐲，不是很愿的遞給老夫人。

眼里還帶著淚，黯然看了眼杜娥，帶著哭腔說：“，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不想母親為難。”

“不能算了。”老夫人大聲反駁。

老夫人沒接鐲子，而是看了眼又指著杜娥，厭惡道：“去，將這手鐲給送去，看看是不是的！”

顧清璃聽話將手鐲遞到杜娥面前，委屈道：“如今母親還有什麼想說的？”

在看到手鐲的時候杜娥就慌了，下意識去尋找顧清歡的影，可顧清歡已經被帶出去了，此刻正在自己院子里生悶氣了。

看著周圍看的下人，杜娥這才醒悟，指著顧清璃大吼道：“你是故意的，你把歡兒趕走，就是想我難堪，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我狠毒？”顧清璃眼淚落了下來，仰起頭將眼淚憋回去，紅著眼眶看著，哭訴道：“我和小王爺我們清清白白，母親讓杜夫人造謠說我房里藏人，先前又有小進我院子，我狠毒？”

“我是冤枉的，老爺你不要信的，璃兒恨我，故意這麼說的。”杜娥張著顧泰，著急的解釋著。

可顧泰面無表著顧清璃，讓人猜不他是什麼心思。

倒是顧清璃無所畏懼，坦然的任由他打量。

眼看陷了僵局，在一旁低著頭的小喬突然跪下，沖著顧泰磕了三個頭，才哭著說：“請老爺一定要為小姐做主，當初小姐剛罰去了香山，路上要不是被王府的里丫鬟所救，如今小姐……”

“小喬閉！”顧清璃冷眼著，呵斥道。

“就是這個毒婦，竟然想要清璃的命，我已經問過香山的住持，這丫鬟說的確有此事。”老夫人瞥了眼小喬，似乎有些不滿，不過還是和顧泰代清楚了。

杜娥狠狠瞪著小喬，疾步上前揚起掌就要打下去，顧清璃趕抓住的手，不可置信的問：“母親這是什麼意思，您還要打我丫鬟是嗎？我就這一個了，母親還不放過？”

“我不是。”杜娥回手，又瞪了眼小喬，才對顧清璃討好道：“你這丫鬟不干凈，娘為你重新選一個。”

“不用了，就小喬很好。”顧清璃并不買賬。

“好了，杜娥，這次你自己說，要怎麼罰你。”老夫人打斷們的話，目不轉睛盯著杜娥問。

杜娥也跟著跪在地上，大聲喊冤：“媳婦和那位杜夫人以前是有些，可上次故意說些難聽的話，我們已經沒有來往了。”

“是嗎？”老夫人語氣變了，漸漸有些不耐煩，看著杜娥的時候眼里充滿了厭惡和后悔，用力拍了下桌子，怒斥道：“你這毒婦以前做的事還不夠多？真以為我們都忘了是嗎？你和那個杜夫人究竟是什麼關系需我明說？”

“我只是和埋怨了幾句，以前璃兒什麼樣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璃兒確實變好了，可保不齊又……”

終于等到提起自己以前了，顧清璃眼里閃過一異樣，低頭嘆了口氣，“既然母親要說以前，那兒也不再瞞，七歲時母親第一次發賣我邊丫鬟，自此每年一換，我驕縱名聲，也是從那時起開始傳出。”

杜娥抬頭著，張剛要說，顧清璃立刻開口將的話堵住：“直到上次，除了小喬，我不再有親近之人，母親這是何意？”

“為何你沒和我說？”顧泰瞪著杜娥，嚴厲的問。

“這不是父親的意思？”顧清璃驚訝捂著，在顧泰看過來的時候，又慌張低頭。

慢慢的，屋子里的人變得小心，顧清璃知道顧泰是徹底怒了。

斜眼看向外面，估著現在的時間，琉璃差不多要回來了。

顧清璃半跪在地上著杜娥的眼睛，啞聲央求：“兒沒別的意思，只想要母親告訴兒，之前那些下人都去了哪里，為何我讓小喬去打聽，沒有毫蹤跡？”

杜娥小心瞥了眼上面那兩位的神，咬著不敢開口。

屋又陷了沉默，琉璃差不多也在這時帶著人進來了。

琉璃剛進來便跪在地上恭敬行禮，看了眼顧清璃，不卑不的介紹道：“顧老爺老夫人好，奴婢是王妃派來伺候小姐的，奴婢做琉璃，跟著奴婢進來的這幾位是小姐院子里以前的下人，目前還活著的，就這三位了。”

“杜娥，這又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拿起茶杯直接砸在面前，大吼道。

這三人也被折磨的不人樣，佝僂著背跪在地上，不蔽，上還有許多傷痕。

“媳婦也不知道，媳婦將他們給人牙子，就沒再管了。”杜娥聲音抖著，似乎很害怕。

“你在說謊。”琉璃立刻反駁，咬牙切齒瞪著，說：“小姐敬重你是母親，這丫鬟也是任你置，可你竟然用小姐的名義將他們賣做最下等雜役。”

“我沒有，我不知道啊老爺，這丫鬟冤枉我。”杜娥不安的朝著顧泰哭訴，可顧泰冷漠的神讓逐漸熄聲了。

琉璃看向后左邊的那位下人，示意來說。

那位下人抬頭驚恐看著顧泰，剛開口，極其嘶啞的聲音傳來，讓人一陣難。

“奴婢是小姐院子里掃地的，奴婢親眼看見夫人邊的嬤嬤和那些人說要將我們賣去窯子洗服，還讓是他們說這是小姐的意思，說小姐殘暴乖戾。”

“這和我沒關系，是嬤嬤懷恨在心啊老爺，這和我沒關系。”杜娥還在大聲嚷著。

事已至此，這麼多證據擺在面前，就算杜娥還想掙扎，已經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