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為難了顧清璃好幾日，還是決定先看看，磨一下杜娥的棱角。

夜，涼風習習，顧清璃坐在院子里乘涼，聽著小喬給自己將府里的趣事，漸漸有了睡意。

“小姐，不好了，后面那個院子起火了。”正要起，門外有位丫鬟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哪里著火了？”顧清璃抬頭四看了看，好像不是自己這邊的院子。

丫鬟指著顧清歡那方向，吞吐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

“大小姐那？”顧清璃皺眉，疑道。

“小姐，依奴婢看應該是丫鬟住的那邊，那邊倒是有些火。”琉璃過訓練，夜里的視線比顧清璃們看得廣些。

一聽是丫鬟那邊，顧清璃有些失，淡淡著丫鬟，略微帶著些不滿：“那你來找我做什麼，難道還想我去幫忙救火？”

“奴婢不敢，只是今日那邊多是小姐的裳，恐怕已經毀了，特意來向小姐請罪。”丫鬟帶著哭腔說。

原來是怕自己生氣，顧清璃無語的搖了搖頭，讓琉璃跟過去看看。

琉璃跟著丫鬟出了院子后，顧清璃才嚴肅的對小喬吩咐：“你馬上去大小姐那屋子里打聽打聽，看看這場火和有沒有關系。”

“奴婢這就去。”小喬鄭重點頭，悄悄出去了。

顧清璃看著院門口，眼里充滿了深思。

——

翌日，小喬沒有打聽到關于失火的消息，不過在后門遇到了一些事，還帶了一個丫鬟回來。

等顧清璃起床，正要去和老夫人請安時，走出院子才看見外面跪了個丫鬟，周圍還有人在看著。

顧清璃回頭，茫然著兩個在笑的丫鬟，問：“這是什麼意思，這人從哪里來的？”

小喬立刻抬頭，瞪著低頭泣的丫鬟，“這人在外散播小姐謠言，被奴婢親耳聽到，這才將人帶回來，和合謀那個正關在柴房。”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小喬抓到的，顧清璃有些驚訝，對小喬出笑容，才又看向跪著的丫鬟。

走上前去抬起丫鬟的下，看清人臉后驚訝出聲：“小秋，竟然是你？”

“二小姐，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小秋也大哭出聲。

見還敢喊冤枉，小喬氣沖沖冷哼了聲，做出發誓的手勢，對著天說：“奴婢要是有一點欺騙小姐的，就不得好死。”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顧清璃趕抓住小喬的手，不滿的將手按下來：“難道你家小姐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會冤枉別人？”

“那……”小喬很愿意相信自己，隨意了下眼淚，又指著小秋問。

顧清璃冷哼了聲，眸子里似乎著刺骨的冰霜，冷聲說：“造謠府里小姐可是重罪，正好我也要去老夫人那里，就將這丫頭也一并帶去，我倒是想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二小姐不要，奴婢求二小姐了，是大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和奴婢沒關系啊二小姐。”小秋不停掙扎著。

可雙拳難敵四手，小秋只能向顧清璃求饒。

儼然已經忘了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會心的顧清璃了，顧清璃冷漠的直視著前方，對于的求饒恍若未聞。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顧清璃先進屋伺候老夫人梳洗，等收拾好和一起吃了早餐，才說起被丫鬟污蔑的事。

老夫人聽完后，滿是怒氣的拍了下桌子，“簡直是胡鬧，不管是不是顧清歡指使的，這是院子里的丫鬟，都有責任。”

“來人，去把顧清歡給我帶過來。”老夫人板著臉對旁邊的嬤嬤說。

本來老夫人就看顧清歡不順眼，只不過沒找到理由責罰，如今顧清璃送上了個緣由，自然是要好生利用。

顧清璃深知老夫人子，安靜陪在旁。

很快顧清歡就來了，在看到跪在地上的小秋時，有些驚慌，著繡帕不敢抬頭。

老夫人又拍了下桌子，將嚇了一跳，顧清歡這才抬頭佯裝無辜著老夫人，“老夫人歡兒來可是有什麼事？”

“顧清歡，你在我面前裝這套，你把我當什麼了？”老夫人冷哼了聲，不滿的問。

“歡兒不知老夫人的意思，歡兒近日都未出門，最多只是去看娘，這也有錯？”說著說著，顧清歡眼睛都紅了，像是了多大的委屈。

老夫人不滿的哼了聲，見還在做戲，鄙夷道：“在我面前就把你那些小把戲收起來，我可不吃這套，外面那丫鬟可是你院子里的？”

顧清歡眼皮直跳，聽話往門外看了眼，“正是，可做了什麼和歡兒沒關系。”

“姐姐，從小你就欺負我，往日種種我不和你計較，可如今你竟然還要找人污蔑我，你真當我是塊柿子？”顧清璃失的嘆了口氣，委屈道。

“清璃別怕，如今為你做主，我倒要看看一個庶能掀起什麼風浪。”老夫人又是一聲冷哼，一口一個庶，沒將顧清歡放在眼里。

站起來，厭惡的看了眼門口還在哭的丫鬟，大聲說：“去把柴房那個一并帶來。”

一聽柴房還有人，顧清歡慌了，指著小秋大聲解釋：“是這個丫鬟冤枉我啊老夫人，是對妹妹懷恨在心，是故意冤枉我。”

“你說恨我，前些日子我不在府里，回來后便待在自己院子里，你說你的丫鬟恨我，這又從何說起？”顧清璃站起來，冷笑著質問。

顧清歡咬牙陷了沉默，而外面的小秋卻像是得到了提示，突然不停磕頭。

“請老夫人放夫人出來吧，夫人對咱們府里的丫鬟極好，奴婢看不慣二小姐欺負夫人，這才做出這等錯事。”小秋一邊哭一邊解釋。

顧清璃咬著牙，狠狠瞪了眼暗自得意的顧清歡，如今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人。

“你只想著夫人，那二小姐的委屈呢？”琉璃也跟著跪在地上，指著小秋呵斥道：“小姐每日為夫人誦經到很晚，日日著折磨，你這般造謠小姐，你這丫鬟好大膽子。”

被琉璃大聲呵斥，小秋傻眼了，無助看向顧清歡，希能再給自己一點提示。

看著兩人的互，顧清璃又是一聲嘆息，走到兩人中間，阻隔著兩人視線流。

“小秋護主我不怪你，可你想要破壞我的名聲，那你就得按著家法置，，看在小秋對母親這般忠心的份上，便將送去家廟為母親祈福吧。”顧清璃神冷淡的說出對小秋的罰。

一聽要去家廟，小秋怕了，用力磕頭求饒：“奴婢錯了，請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將人帶出去。”見老夫人不說話，顧清璃收回目，冷聲命令。

很快小秋就被捂著帶出去了，至于顧清歡，在兩人的注視下，莫名覺得恐懼。

老夫人厭惡收回目，坐下喝了口茶才開口：“那畢竟也是你丫鬟，管教不周，這幾日你便留在院子里學學規矩，夫人那里你也別去了。”

“是。”顧清歡低頭小聲答應。

一時不能將如何，看著就是一陣煩躁，老夫人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先出去了。

顧清璃無意識的撥著茶水，許久才回過神看向正不滿看著自己的老夫人。

知道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可顧清璃也很無奈，誰知那個丫鬟和顧清歡早就通過氣，也只能吃個啞虧。

“，要不還是把母親放出來吧。”顧清璃猶豫了片刻，低聲說。

“可想清楚了？”老夫人皺起眉，對這個答案，并不怎麼滿意。

對老夫人出一抹笑，可眼里卻是黯然和傷心，看得老夫人很心疼。

顧清璃絞著繡帕，自嘲道：“若再不將人放出來，恐怕再過幾日我就十惡不赦的罪人了，流言我聽多了倒是無所謂，可我不想連累和顧府。”

“好孩子。”老夫人紅了眼睛，拍了拍的手背，沉聲道：“你放心好了，就算出來了，也不會再讓欺負你。”

“謝謝。”顧清璃出一抹勉強的微笑。

或許是看出顧清璃的不高興，老夫人也不留，讓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清月居不久，杜娥被放出來的消息立刻傳了過來，而顧清璃無于衷，正在書房埋頭作畫。

下午，顧清璃正淡然看著丫鬟們清點自己損害的，杜娥便帶著一眾丫鬟過來了。

見是，顧清璃淡淡行禮，無意識的著疏離。

杜娥卻是一臉笑意，拉著顧清璃轉了一圈，贊道：“我的璃兒就是天生麗質，哪怕這麼定定站著，也比那些庸脂俗上三分。”

假裝沒聽懂話里故意貶低自己，顧清璃淡淡抬起眼簾，問：“母親來找我，可是有事？”

見面上功夫都不愿意做，杜娥的笑容僵了一下，眨眼便恢復了笑容，對后的裁招了招手。

等到自己面前，杜娥才解釋：“我也是才聽說你被燒毀，特意了千坊的娘子來為你做幾裳。”

看了眼裁娘子的裳，確定是千坊的后，顧清璃也不客氣，沖著娘子點頭：“那就麻煩娘子了。”

“璃兒可還在和娘置氣，以前是娘糊涂了，如今娘已經醒悟，以后一定會好好對待璃兒的。”杜娥還想拉的手，被顧清璃不聲躲開，杜娥又低聲解釋。

顧清璃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說：“母親多慮了，我并未和母親置氣。”

“那你……”杜娥還想說，在看到顧清璃眼里的不耐時，還是識趣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