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之間最后的分別竟然就是他漠然看著自殺的樣子。

說來，也真是可笑。

霍懷瑾著毫無溫度的骨灰盒，眼里盡是從未見過的溫，就仿佛文清此時此刻就在他的面前，“這是你給我的報應是嗎？”

他以為文清對他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一個人，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在自己的心里占著多大的分量，夫妻一場，他們親手鑄就了這個慘痛的結局。

“一切都結束了。”

霍懷瑾想起寫的那張紙條，他們之間的恩怨，也確實應該結束了。

窗外下起了小雨，沉沉的天讓人看一眼就心生抑，霍云馨在臥室門口聽著霍懷瑾的自言自語，尖利的指甲刺掌心，不明白為什麼文清活著的時候，哥哥冷的像塊石頭，似乎不把折磨到死不罷休。

反而現在死了，倒是念念不忘了！

想到這里，霍云馨憤憤不平的推開了門，看著桌子上面的骨灰盒就是氣不打一來，“哥哥，已經死了，你為什麼要把這種東西帶回來，的命是命，我就該平白無故變一個廢嗎？”

“云馨。”霍懷瑾看著怒火中燒的模樣皺了皺眉，眼神里多了些驚訝。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語氣明顯溫和了一些，“哥哥，我不想在家里看見這種東西，馨兒害怕，何況是把我害這樣，我……我接不了。”

空氣瞬間沉默的抑，霍懷瑾沉默了許久，目毫沒有從骨灰盒上面移開，過了半響之后才淡淡開口，“馨兒，毀了你一輩子，也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這算是贖罪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哥，你現在竟然為了一個死人說我無理取鬧？”

在的記憶里，霍懷瑾不管對別人怎麼樣，但是在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溫溫的樣子，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現在他竟然覺得無理取鬧？

聽著霍云馨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有些聒噪，所剩不多的耐心也徹底被消磨殆盡，“云馨，文清的一條命和我的孩子一條命，還不夠賠你的，是嗎？”

霍懷瑾直視著的眼睛，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多于的表，但是卻明顯的覺到了男人的怒氣，是個聰明人，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對自己不利，只能強下滿腹的怒意。

“哥哥，對不起，馨兒只是看你這樣心疼，一時間才說這些話的。”霍云馨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真的認為是自己的錯。

霍懷瑾看著這樣也不忍心對發火，只是疲倦的揮了揮手，“你出去吧，我想和文清兩個人在這里待一會兒。”

猶豫了一下，還是推著椅出去。

從這個晚上開始，盡管住在一個別墅里面，可是大概有一個星期之久，霍云馨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的影，就似乎他不在一樣，還是第一次見霍懷瑾因為一個人消沉到這副模樣。

雖然很想去找霍懷瑾，可是那晚的場景還記憶猶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自家哥哥討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