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王秋秋跟蘇夏會在接之前審查文案，也會在明天下午下班之前，完這項工作。

所以自己手的最好時機，就是明天晚上。

宋小雨策劃周全，到了第二天晚上，估著蘇夏已經睡下了，這才打開家里的電腦，悄悄地登錄了蘇夏的百度云。

已經被審查完畢的策劃案靜靜地存在里面。宋小雨看著那文案，手指微，一顆心也撲通撲通地狂跳著。暗夜里，電腦屏幕的映照在宋小雨臉上，更顯得臉發白。

真的要這麼做嗎？

宋小雨的手指冰冷僵，不知是因為天氣寒冷，還是因為張心虛。一雙手巍巍，擱在鼠標上，似乎有些不聽使喚。

“……如果讓我聽到夏之訴跟大公司功合作的消息，那我只好親自登門，去向你父母討債了……”

宋悅云的話似乎又響在耳邊。宋小雨使勁搖搖頭，想要把那些七八糟的緒甩掉，卻無濟于事。

沒辦法，宋小雨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點開了文案。

已經對文案容了如指掌的宋小雨，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出了最關鍵最重要的環節，略微思忖過后，便開始改。

這份策劃案已經完無缺。宋小雨針對幾個重要的點，巧妙地修改了一下，便跟蘇夏先前定好的大相徑庭，甚至刻意地增添了一些大公司已經拒絕的容。這樣的策劃，大公司絕不會接。

點擊，保存，退出。

宋小雨迅速地完了這一切。雖然房間中依然安靜，可宋小雨的心卻越跳越快，像是后有什麼人在窺視著自己，宋小雨慌慌張張地改完，趕關了電腦，躺到床上。

蘇夏，對不起。

宋小雨心中默默地說著，眼睛有些潤。如果可以選擇，一定不愿意這樣害。

可是……想起父母，宋小雨只得忍耐，對宋悅云唯命是從。

這一場風波在暗夜中無聲無息地埋下了種子。宋小雨這一夜不得安枕，輾轉反側。

次日清晨，夏之訴廣告創意公司準備開門。負責打印的小劉果然按照先前的習慣，一早將文件打印好，放在了會議室里蘇夏的桌前。

蘇夏尚不知，昨晚下班前，已經跟王秋秋兩個人仔細對策劃案做了最后的審查，確保萬無一失。今天清晨，蘇夏也很早就到了公司，等待大公司老總的到來。

接會上，蘇夏將早已打印好的策劃案給了大公司老總。

“這是我們為貴公司做的詳細策劃案，請您過目。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可以簽合同了。”

蘇夏端正坐著，帶了自信的微笑，聲音清朗地說著。

大公司的老板也含笑接過，翻開細看。可不知為什麼，他的臉卻越來越沉難看，甚至到最后，已經十分不悅。

蘇夏察覺到對方臉的沉不悅，一顆心不提了起來，心頭疑不已。那策劃案已經是一審再審，確認無誤了，怎麼會……

蘇夏正忐忑間，那位大公司的老板已經將手中文案擲在桌上，神抑，聲音低沉不悅：“這就是貴公司耗費一周時間做出的策劃案麼。”

“有什麼問題嗎？”蘇夏見對方語氣不善，忙陪笑著問道。“如果您有什麼意見，請提出來，我們可以立刻修改。”

“哼。”那老板低低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自顧自帶著自己的員工起要走，走之前冷冷地丟下了一句：“我再考慮考慮吧。”

說著，便揚長而去。蘇夏追了幾步，見那位老板毫沒有回頭的意思，只得怏怏地停下了步子。

說是再考慮考慮，可是蘇夏心里明白，這個單子，恐怕又黃了。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蘇夏心中疑，回到會議室中翻開那份策劃案，起初還沒有看出什麼不妥，直到翻到中間部分，驀然發現有許多關鍵的環節不知為什麼，跟自己之前策劃的完全不同。

一時間，蘇夏覺得上的直往頭上涌，一雙手逐漸冰冷起來。

這份策劃案，被人了手腳。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蘇夏自己也嚇了一跳。一面安自己冷靜，坐下來仔仔細細地將這份策劃案讀了一遍。發現這文案的確是被人改了。

可是，這是昨晚下班前自己親自審查過保存下來的，今天早上就已經打印出來。難道，這一夜之間，它還會自己改不？

“蘇總，怎麼回事？”

公司的員工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不知所措，見蘇夏看著策劃案臉青白不定、怒意暗涌的樣子，更是滿腹疑，于是紛紛追問著。

蘇夏努力抑住心頭緒的起伏，卻抑不住聲音中出的冰冷與憤怒。

“這份策劃案，被人了手腳。里面的關鍵環節，都被改掉了。”

蘇夏一字一句緩緩說著，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蘇夏抬起頭上，將那份策劃書丟在桌前，目劃過每一位員工，繼續不聲地說道：“這份策劃是我昨晚下班前整理好保存起來的，應該沒有人能趁虛而。”

“蘇總，我覺得……”唐榛聞言，低頭思索了片刻，看了旁幾位同事一眼，低聲道，“不是我故意挑唆，我覺得，這件事恐怕是我們公司自己人做的。”

“我也這麼認為。外人是不會有機會的。”

“咱們公司……有鬼？”

員工們七八舌地低聲議論著，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震驚，互相看著彼此，驚魂不定。

有鬼……？

蘇夏默不作聲地聽著大家議論，最后紛紛把事歸于“鬼”上。的確，如果不是有鬼，誰還能進夏之訴公司，神不知鬼不覺地改了的策劃案呢？

可是，會是誰呢？

蘇夏打量著眼前的每一位員工，暗暗思索，可是看誰也不像是有異心的樣子。平日里，蘇夏跟大家的關系都很好，從來也沒有什麼矛盾，更別說苛待員工了。

“小劉，這文案是你打印的，是不是你……”眾人正愁眉不展時，忽然有一個聲音遲疑著響起，把矛頭指向了負責打印文件的小劉。

“什麼？”小劉沒想到大伙兒忽然懷疑到了自己上，先是一愣，隨后便滿臉焦急地看著蘇夏說道：“蘇總，我今天早上剛到公司就把這文件打印出來了。您要是不信，可以調出監控來看的。何況……何況我就算想改，我也不會啊。”

這個小劉是前段時間剛來公司的，也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蘇夏覺得他沒什麼工作經驗，但是誠懇老實，也好學勤勉，就讓他跟在業務部幾位年長的員工旁慢慢學習，平日里也幫著大家打印文件，甚至端茶遞水打掃衛生等事，他也主包攬在自己上。

此刻見眾人的疑心都放在了他上，小劉急得滿臉通紅，忙不迭地解釋著，幾乎要急出淚來。

蘇夏知道，這件事不會是小劉做的。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更沒有這樣的心思。

“小劉，別著急，我知道不是你。”蘇夏安道，又將目轉向公司的所有人，說道：“這件事還沒有頭緒，不要隨意懷疑別人。何況，我相信我們的公司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蘇夏讓大家先各自忙各自的，自己回到辦公室，握著那份被了手腳的策劃案，陷了沉思。

“蘇夏，這件事，你怎麼想的。”王秋秋眉峰蹙，推門而，坐在蘇夏對面問道。

蘇夏有些茫然地搖搖頭，沒有說話，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蘇夏，這策劃案是昨天咱們兩個人審查了好幾遍，確認無誤才保存好離開的。”王秋秋說道，“今天早上被打印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被了手腳的了。看來，是昨晚的事了。”

蘇夏點點頭，愁容滿面地說道：“可是，昨晚咱們倆下班的時候，公司已經沒人了。總不能是昨天半夜三更又有人溜回來改的吧？就算趁黑溜進來，也進不了我的辦公室，不到我的電腦啊。”

“蘇夏……你心里沒有懷疑的人嗎？”王秋秋盯著蘇夏頹然的臉，猶豫了一下，言又止地問道。

蘇夏邊溢出一無奈的笑意，搖搖頭，說道：“說實話，我剛剛已經把公司里每一位員工都想了一遍，可是，我覺得他們每個人都不可能出賣公司。”

“那，宋小雨呢？”王秋秋開口道。

“宋小雨？”蘇夏愣了愣，忽而笑了，“不可能。”

“蘇夏，我覺得宋小雨的嫌疑最大。”王秋秋冷靜地分析道，“你的云盤碼除了我們兩個，就只有宋小雨和小劉兩個人知道。小劉已經基本排除在外了，那就只剩宋小雨了。”

“不可能。”蘇夏依然斬釘截鐵地說道，“宋小雨這幾天本就沒有在公司，回老家了。公司的事現在本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