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還差幾味藥得去牛峰山去采。”說完背著藥簍就出門了。

那天的風很大，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好似要下雨一般，不過為了不耽誤采藥，也不打算無功而返，著頭皮上了山頂。

一切都很順利，臨走時看到懸崖邊上有株龍舌草，這種藥材可遇不可求，如今被到自然不能輕易放過，當即就要下去采。

只是懸崖太陡峭了，旁邊沒什麼能攀附的，好幾次差點掉下去，也不敢再輕易上前，只得在旁邊雀雀試。

“既然不想嫁那便不嫁，何必要尋死，若是死能解決問題那世上就不會有這多麻煩了。”

尋聲看去，卻見那人半倚在樹上，全被黑的袍子籠著，臉上還戴了面，給人第一印象就覺得此人鶩不是個好的。

不過當真正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就不會這麼想了。

沒見過幾個人，但敢說這麼好看的眼睛世間僅有。準確的說這雙眼睛它并不是到天際。

可是里面卻流淌著一種無力的絕和悲傷，是那種散發出來的死氣，不斷的把人卷然后吸附，讓人忍不住的就想去了解他去同護他。

花緋看的呆了，一時沒注意，腳下一整個人就摔了下去。而就在此時，那樹上的黑影形一閃上前拉住了，“看來你還真是決意要死。”

“我并無這個打算，只是不小心腳了而已。”

“是嗎？”他再一用力就將拉了上來。

花緋整了整，第一時間不是道謝，而是在意那些灑落的藥材。

著半壁上的龍舌草心嘆可惜，若是之前肯用心練功現在就能直接采上來了了，下一次不知道是還能遇到了。

“對了，剛才謝謝你，不過再重申一遍，我并不是要尋死。”

“既然不是要尋死就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雖然看不出你是心甘愿的，可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會覺得你很期待當莊主夫人。”

花緋回頭看他：“你很奇怪，我做不做莊主夫人與你何干？我高興與否不高興與否與你又有何干？”

還等不到他的回答，那黑一團的云層里就悶了一場大雨下來，來的又快又猛，像盆子里裝了水，瞬間，服頭發全。

幸而經常在這里采藥，對周圍的環境很是悉，本著報恩的心態想也沒想就拉著他往附近的山走去。

這個山有石床棉被等，明顯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花緋輕車路的生了火，把服下來烤干，然后轉頭對他說：“剛才你救我一次，我也幫你一次，就算扯平了。”

“只是一場雨而已，能與你的命相比？”

花緋：“你出發點不對，我幫你這次自然不能和我命相比，但現在外面的雨勢極大，若你不找地方避雨，誰也不知道會發生意外。”

“你....你怎麼服？”

花緋不以為然：“服了當然要，你若不回頭染上風寒我可不會管你。”

“果然是個牙尖利的姑娘，有趣。”他說話聲音又沉又悶，也沒有要服的意思，只是離火堆近了一些。花緋聞言，淡淡一笑，然后問道：“你什麼？為什麼會在這里？別告訴我你只是恰好路過。”

“我段離淵，至于為何出現在這里，也許是老天讓我來救你。”

花緋怎會相信，這些年有多人是打著各種各樣的旗號，說白了，無非都是想混進藥王谷。

沒再說話，他也是個悶葫蘆，氣氛就毫不意外的冷了下來。

服烤干后雨勢也漸漸小了些，穿上服就去柜子里翻騰出幾個野果遞給他。

“不管你抱著什麼樣的想法我都要謝謝你。”

段離淵了這紅彤彤的野果遞給，“你看起來有心事。”

花緋：“所有人都覺得我應該嫁給玉劍山莊的莊主，甚至有時候連我也覺得我應該嫁給他，但仔細想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嫁給他。”下意識接過野果咬了一口。

這種覺很自然，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認識很久。

段離淵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所以你還是不想嫁。”他明白過來，勸道：“以后別尋死了，不值當，很多人想活著卻未必能活著，既然你能好好活著，萬事都有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除非玉劍山莊不存在了，否則板上釘釘的事....又何必抱著任何期待？”起拿起棉被遞給他，“這場雨可能要下很久，今夜你就在此過夜。”

這場雨確實下了一夜，一個人在山，一個在山門口，誰也沒有說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火堆上有烤好的兔子，聞著香味起，左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的影子。

莫非已經走了？

是第一次到悵然若失，即便那天的天氣很好，甚至出現了彩虹。

溫清輝擔心的要死，但看到師姐平安回來，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

他一路追著進去刨究底的，花緋無奈只好將兔子扔給它他，堵住他的。

溫清輝看到吃的就走不路，尤其還是食。

在谷中日子向來冷清，師父又說他們習武之人不應沾葷腥，因此很難得才能開次洋葷。

他拍著馬屁說：“還是師姐對我最好，也不枉我為你心...”

“師姐，師父請你過去。”另外一個小師弟過了傳話，溫清輝立即恢復正行，“糟了，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師姐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玉劍山莊....”溫清輝一副死人表，“玉劍山莊被滅門了。”

“滅門？”花緋心中咯噔一聲，腳下更是步伐匆匆。

只看到師父沉著一張臉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朝師父躬施禮，“師父。”

“緋，玉劍山莊的事你怎麼看？”

花緋：“玉劍山莊怎會被滅門呢？”

“是啊，江湖上能在一夜之間就將其滅門的，除了魔教天機樓以外怕是沒有別的了。”

天機樓....難道他是天機樓的人？可...真的是他嗎？

師父看神不安，良久不語，以為是傷心。還反過來寬幾句，讓不必多想，生死有命，也許是玉劍山莊的仇家找上門才會經此一劫。

但至此之后江湖便有了新的傳聞，這藥王谷未來傳人克夫啊，不僅克夫還克的整個山莊都滅門了。

幸好常年躲在藥王谷清修，不怎麼能聽到，溫清輝也在此時與師父鬧翻了，執意要離開，什麼原因不太清楚。也正是因為他的離開，師父才開始真正將當做藥王谷谷主來培養的。

日子平靜過著，有時候會刻意去牛峰山，上卻說只是采藥，但心里清楚，希再見他一次，至也要問個清楚。也許是上天聽到的祈禱，在某一天夜黑風高的時候他果然來了。

段離淵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上，靜靜的看著房間里的人。似是有什麼應似的，破天荒的開著窗子睡覺，也正是因此才看到樹上的人。

“是你？”

“是我。”

花緋控制不住的角往上揚，已經記不清自己期待了多次的重逢，但現在真的發生了，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他還是穿著那黑袍子，從樹上輕巧的跳下來，遞給一壺酒：“會喝酒嗎？”

“會。”花緋接過酒壺猛地就灌了一口，卻嗆得眼淚直流，里卻還一直說自己會喝酒。

其實不會，因為師父從來不允許，但在他面前卻舍不得拒絕，只能著頭皮上。

段離淵也不是非要強人所難，見不會喝酒便一把奪過酒壺，淡淡道：“下次可以給你帶些果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