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況我剛才就看過了，患者的年紀并不是太大，康復的幾率很大。不過我曾經治療過一位患者，蘇醒后會產生一些后癥。”羅威實事求是的說。

“什麼后癥？”林艾張的問道。

“例如不認識人，或者像小孩子一樣，甚至會失語。這些你們都要有心理準備。”羅威說道。

林艾手指微攥，“只要我媽可以蘇醒，有些后癥我也不會怪您的。”

“你放心，陸璟特意找我回來，就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羅威說著，發現王主任在沖自己眨眼睛，他有些難的問，“王主任，你的眼睛有問題嗎？”

“不是，我……”王主任在心里默哀，陸璟特意要求院方保，這下可保不住了。

林艾看向王主任，心里如打鼓一般，“是陸璟讓你過來的？”

“對，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羅威心思單純，笑的越發燦爛。

“王主任，這醫藥費減免的是怎麼回事？我希你一定不要瞞著我！”林艾看向王主任，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王主任額頭上的冷汗。

“你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我！”陸璟笑著從門口走進來，徑直走向羅威，兩個人熱的擁抱后分開。

“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沒有親自去接你！”陸璟說。

“你這家伙干嘛跟我客氣。”羅威一把掌拍向他。

陸璟看向林艾，說道：“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多想。這次醫藥費減免的事，伯母正好符合這次研究的主題。是我提了一句，不過你會因此而怪我嗎？”

林艾說不清心的，看向陸璟的目充滿了疑。自從認識，他一直對幫助的。但是無親無故，他為什麼要這樣幫？

就因為是他的員工？

但是從沒見過對員工這樣好的！

“還有疑問嗎？”陸璟問。

林艾搖搖頭，也沒有矯，謝道：“謝謝你，陸總，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回饋你的。那我先回去告訴張叔這個好消息，不打擾了。”

林艾帶著滿腔疑往外走，正遇見在走廊里坐立難安的張叔。把自己聽到的事告訴張叔，張叔松了口氣之余，聲音微啞道：“活著就行，活著就有希！你這個上司真是個大好人。”

林艾嘆了口氣，靠在墻壁上，心里悶悶的。被幫助應該是件好事，為什麼反而有些悶的不過氣來呢？

……

羅威攬住陸璟的肩膀，笑著問：“你跟林小姐是什麼關系？”

“我是的上司。”陸璟回答。

“只是上司那麼簡單？”羅威有些不太相信。

陸璟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出一個笑容來，“不然呢？”

“我是在想，如果你對林小姐沒有興趣，或者我可以追求一下。”羅威手，“是我見過最的中國孩。”

“是個好孩。”陸璟說道，“但是我勸你不要在上花費時間了。”

“why？”羅威不解的問。

“跟我說過，不喜歡外國人。”陸璟聳肩。

“也對，一個傳統的中國孩，很難接外國人。這樣也好辦，我換個國籍不就行了？”羅威聽了陸璟的話，非但沒有產生退意，反而另辟蹊徑。

“說什麼呢？怎麼突然改國籍？”陳易軒走過來，聽見了羅威的話，不十分好奇。

“易軒，好久不見！”羅威熱的握住他的手，詢問道，“那個林小姐跟你是同事嗎？有沒有跟你說過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陳易軒詫異的看向陸璟，“他怎麼了？”

陸璟攤手，表示無語。

“我深深地被林小姐給迷住了。”羅威一臉陶醉。

“得了吧！你見一個一個中國孩。”陳易軒早就知道他的德行，并不想再理睬他。

“這個不一樣，絕對是真！”羅威一本正經的說。

“好好，真。你先把人家母親的病治好才是關鍵，不然誰有心和你談？”陳易軒拿他沒有辦法。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研究病去！”羅威如矛塞頓開。

陸璟笑了笑，往外面走去。陳易軒追出去，說道：“你去見林艾？”

“有意見？”陸璟問。

“沒有，只不過你不覺得你做的這一切都遠遠超過上司該做的了嗎？”

“什麼意思？”

“找醫生，減免費用。人家林艾還沒有離婚，這讓別人看來你本就是居心不良。你不在乎名聲，也不看看人家林艾在不在意？”陳易軒實在想點醒陸璟，讓他不要再泥足深陷。陸家是不可能讓林艾這樣的人進家門的，林艾是個可憐人，難道還要在經歷一次痛苦嗎？

當然，陳易軒更擔心陸璟的境。本來就不陸家待見，再娶了林艾，估計在陸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陸璟略一沉，說道：“你倒提醒我了，我還有事需要解決。”

陳易軒著他的背影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呸！誰是太監？”

……

林艾下午沒有見到陸璟，心頭松了口氣之余，又有些失落。其實很想問問陸璟為什麼要幫，但是又覺得這樣問有些突兀。

羅威研究病后，把手定在晚上。

林艾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手時間，唐媛特意請假過來陪。

兩個人站在走廊上，卻遇到了韓子雯。看到林艾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這麼大歲數了，還拖累人，真不是東西！”

原本說什麼，林艾都可以假裝聽不到的。但是說這句話，直接刺痛了林艾的心。

“你說什麼？你再跟我說一句？”林艾上前扯住的領。

“你發什麼瘋？本來就是，這麼大歲數了，活著會花錢。你就是仗著我哥，憑你自己，拿的出醫藥費嗎？”韓子雯和拉扯著，打心眼看不起林艾這一家人。“你爸為什麼找小三，不就是你媽不中用？留不住男人，還拖累兒婿，不早點死干什麼？”

“啊~”林艾跟發了瘋似得抓住的頭發，一下撓在的臉上。“我讓你說我媽！”

韓子雯發出殺豬般的慘聲，“你敢撓我，我跟你拼了！”

唐媛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兩個對一個，把韓子雯打的鼻青臉腫！

這時突然跑來一個人影將兩個人拉開。

韓銘急的滿頭是汗，看向林艾時充滿了復雜的芒。他拽住還想去打的韓子雯，說道：“林艾，我們去民政局離婚吧！”

這一說法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鎮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韓子雯，哈哈大笑，拍手好：“離，非得跟離不行！這個潑婦，誰娶誰倒霉。”

唐媛義憤填膺的沖出去，怒吼道：“你良心被狗吃了？伯母馬上做手，你就這樣對林艾？”

林艾抓住唐媛的手，微微抖。雖然之前早已提出離婚訴訟，但是真正來臨了，還是沒有太多的心理準備。

“我離。”

韓銘不敢去看林艾的眼睛，雙拳握著，“既然伯母要做手，可以改天……”

“今天就去離！”林艾接過他的話，不喜他口吻里的施舍。明明是提的離婚，他卻可以表現的好像是他不要的。

“可是馬上就要手了。”唐媛心焦道。

“我會回來的，這里你幫我守著。”林艾紅著眼眶說。

“好。”唐媛惡狠狠地看向這兄妹兩個，“你們韓家是早晚有報應的。”

“哈，不好意思報應的是林艾。”韓子雯還想再說什麼，被林艾一個眼神嚇得一個激靈，沒敢再說下去。

……

民政局離醫院并不遠，坐車還有些堵車，兩人走路過去大約是十分鐘。

路上林艾盯著遠方，心里慨萬千。

“你要嫁給那個窮小子，我沒意見。但是你不工作，去照顧他爸媽，我一萬個不愿意。”

“你這個傻孩子，你到底圖他什麼啊！”

“有你后悔的時候！”

“你要是敢踏出這個房門，就別認我這個媽！”

媽，如果當初我聽了你的話。守在你邊，照顧好你的，是不是你現在還好好的？

媽，我后悔了，你能好起來嗎？

“我記得我們結婚那天，也是這樣走著去的。”韓銘突然說。

“是嗎？我不記得了！”林艾淡淡地回著他。

“那時候是冬天，你穿著……”

“能走快點嗎？我趕時間，沒空跟你在這里懷舊。”林艾加快了步伐。

韓銘被落在后面，他大步跟了上去。很快來到民政局外面，他把林艾的手腕捉住。“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嗎？”

“進去吧！”林艾甩開他的手，率先走了進去。

當離婚證被印上鋼印那一秒鐘，林艾眼睛疼的都快睜不開了。

三年，三年婚姻，誰能甘心就這樣結束了？

拿起離婚證，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韓銘追上去，在后面說了聲：“林艾，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實在太諷刺。

林艾站住腳步，轉過，來到韓銘的邊。韓銘看著瘦弱的肩膀，問道：“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