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玉瑤，你去幫我找個人，我要查清楚，昨夜黃勵是不是真的出現在后宮。”說著，在玉瑤耳邊說了個名字，玉瑤愣了愣，也沒多問，轉出去尋人。

做事不能憑臆測，必須拿到切實的證據。

父親手下有個馬赫的兵，在戰場上了傷，被迫退下來。他是斥候出，最擅長的就是打探消息。回到鎬京后，在父親的幫襯下，開了一間茶樓，消息十分靈通。

大哥離開鎬京前，把這個人的聯絡方式給了秦歆，說要是有什麼要傳遞的消息，可以通過他傳遞。秦歆從前沒用過，現在，卻明白大哥或許早有準備，擔心遇到無法解決的事。

現在想來，大哥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玉瑤喬裝后，扮一個黑臉的婦，趁著沒人的時候，敲響了桂花胡同深，某個宅院的門。里面的人得了暗號，把放進去，聽到來意，讓玉瑤一日后再來。

秦歆耐等待，一日后，馬赫果然送來消息。

“姑娘，馬爺說，當日夜里，黃世子雖然進了宮，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人走，離開宮里后，說是半夜去了蘭花坊，當夜睡在花魁霜月的房里。”

聽到這個答案，秦歆冷笑“還真把我當個棒槌，想怎麼騙，就怎麼騙。”

“姑娘，奴婢不明白，若是黃公子沒有非禮您，那您事怎麼落水的？”玉瑤一陣見問道。

秦歆想來想，道“那個紫菀怎麼樣了？”

“你們這些捧高踩低的賤婢，往日里姐姐前姐姐后，今日我不過一時不順落了難，各個都敢來辱我不？”紫菀將碗狠狠摔出去，恨不能砸死送飯的小丫頭。

小丫頭嚇得直哆嗦，碗筷都不敢收拾，就逃出去。

紫菀見狀，越想越氣，可剛被掌，罵出剛才一連串話，已經是極限，現在一下都疼的要死。紅眼拿出傷藥，對著鏡子自己起來。

聽見推門聲，氣惱道“誰啊！”

“喲，紫菀姐姐還氣著呢？”來人不是別人，是老夫人跟前的媛兒。

老夫人面前的人，紫菀哪里敢置氣，只能下不甘，小心站起來“媛兒姑娘怎麼來了，可是老夫人有吩咐？”

媛兒笑笑，關了門，將食盒送到面前“瞧你這話說的，你都傷了，老夫人豈能那麼苛待下人。呀，讓妹妹我給你送些傷藥補品，補償補償你。”

這話說的紫菀有些迷糊，老夫人怎麼會關心一個下人？“妹妹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媛兒拿出一瓶傷藥，遞到眼前“好姐姐，你看看，這可是只有夫人姑娘們能用的玉膏，若不是老夫人允諾，我敢拿出來給你。你只管放心，絕不會在你臉上留下疤痕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二姑娘已經賞下傷藥，姐姐還是拿回去吧。”紫菀拿不住那邊的心思，不敢輕易接下。

媛兒眸微閃，笑了笑，“實不相瞞，老夫人這是知道姐姐委屈，所以讓我把東西送來，畢竟，姑娘們置氣，總不能拿下人們作伐子不是？”

紫菀頓時明白，這是老夫人擔心大姑娘大人的消息傳出去，壞了名聲，所以來封的口，讓自己擔下錯誤，以后外人問起來，都是下人的不是，主子們都好著呢。

紫菀心里苦，下人的命，果然下賤。“好妹妹，你的意思我懂了，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媛兒見這模樣，頓時拉住的手，十分心疼道“姐姐，妹妹也是心疼你，無端端的，大姑娘怎麼就發作了你，往日里跟二姑娘的關系不是很好嗎？瞧把你這臉打的，真是誰見了都要不忍心。”

紫菀委屈好久，此時聽人同自己，頓時忍不住落淚“誰說不是，我不過反應慢些，大姑娘就忽然發作我，我實在不知錯在何，真是委屈死了。”

媛兒聞言，很是疑“若不是你的不是，難道是二姑娘？畢竟大姑娘的子，府里誰不知道，從來不打罵下人，對誰都好著呢。”

紫菀一聽，頓時警覺“沒什麼，可能就是我哪里做的不對，讓大姑娘不順眼了吧。”

媛兒想了想，神道“我聽說昨日大姑娘好像在宮里磕到了頭，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所以腦子有些不對，這才大變？”

紫菀心里咯噔，眼神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