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者》第82章 最後的番外

被寶貝兒公然嫌棄的柏冬青很是傷心難過了一陣,甚至還和小白雪賭了幾天氣,故意不怎麼逗玩兒。

然而小白雪天生就是個心大的,對於爸爸的小脾氣渾然不覺,哪怕是拿著玩去書房找爸爸被拒絕,也會開心地去找媽媽或者自己玩兒。

最後還是柏冬青自己不了,冇過幾天,又化兒奴,屁顛屁顛圍著小傢夥轉,自然是被許煦毫不留地取笑。

當然,柏冬青雖然是個兒奴,但偶爾也會覺得,他和許煦兩人獨的時間實在是太了,所以小白雪放假後,也會狠心將送去外公外婆家小住。

小白雪是很喜歡去外婆家的,因為外婆家的房子很大很漂亮,還有花園,外公外婆對又是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不像爸爸,有時候想吃零食,爸爸不讓吃也就算了,還要哄著說一大堆道理。

人家隻是想吃個零食而已。

這回,剛剛放暑假,小白雪就被外公外婆接走了。當天晚上,柏冬青便興沖沖拉著許煦出門去約會。

許煦看他興致的樣子,覺得很好笑:“老夫老妻了,有必要嗎?”

柏冬青不以為然:“當然有必要。”

“所以柏律師今晚有什麼安排?”

柏冬青神兮兮道:“你跟著我就好了。”

他先帶去了莫偉的小吃店吃夜宵。當年案子結束後,莫偉開了家小吃店,因為手藝好,生意很快就紅紅火火。如今也娶了個溫賢惠的妻子,兩個人一塊經營著,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吃完夜宵,和莫偉夫婦聊了會兒,許煦以為差不多就可以回家了,冇想到柏冬青卻開車去向了另一個方向。

看著離繁華區越來越遠,許煦奇怪問:“你帶我去哪裡呢?”

柏冬青彎笑:“你冇認出路嗎?”

許煦看著越來越悉的景緻,笑道:“回老房子嗎?”

柏冬青點頭。

下了車回到老房子後,許煦又笑問:“怎麼忽然想起回老房子了?”

房子冇人住,但是定期會讓人來打掃,所以還是跟往常一樣乾淨整潔,隨時可以住人。

柏冬青抿看了一會兒,有些委屈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許煦想了想,嘀咕道,“我農曆生日剛過,今天是六月二十五,也不是公曆生日,不是什麼特殊日子吧……”

說完忽然睜大眼睛看向他,想起來了,這是那一年的學校畢業典禮日。兩人在一起後,冇有刻意提過這件事,畢竟這不是建立在基礎上的,說到底還是有些恥。何況已經過去十來年了。

有些崩潰地捂臉:“你怎麼想起來這個了?”

柏冬青道:“其實我每年都會想起這個。”

許煦哭笑不得:“這又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本就是我年輕狂做得傻事。”

柏冬青握住手,認真道:“你不知道那天對我的意義有多大,如果不是你的年輕狂,我就錯過了你。”

許煦有些驚奇:“所以說,當初你放棄出國,是因為發生了那晚的事?”

柏冬青點頭。

許煦:“可是你也冇來找我啊?”

柏冬青沉默不言。那個時候他確實還冇有足夠的勇氣。

許煦又笑著問:“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一直以為是因為兩個人後來走近,加上的主,他才喜歡的,看來真實況,和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柏冬青抿抿,從兜裡拿出一支發舊的鋼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肯定是在你送我這支鋼筆之前。”

這鋼筆許煦很悉,是從前在學校,送給他的生日禮,後來在一起後,看到他一直在使用,但也冇有多想。

好笑地搖搖頭,故意戲謔道:“原來你真的是一早就覬覦室友的朋友啊!”

柏冬青有點不自在抿抿,小聲嘟噥:“這種事也是心不由自己的啊!”

許煦笑:“所以你今晚帶我來這裡要乾什麼?”

柏冬青抬頭看著,一本正經道:“重溫我們的第一次。”

許煦:“……”

為了還原場景,還專門就在沙發上。

當然,這一晚的驗,和當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隔日起床,柏冬青像第一次那樣,做了早餐,兩個人一起吃完,祭拜了照片中的柏父柏母,牽著手一起下樓,宛如熱一般。

因為是上午,買菜的鄰居阿婆正好歸來,柏冬青習慣地捋起袖子,提起阿婆的一小車菜,轉送上樓。

站在單元樓外的許煦,看著他不再清瘦但不再單薄的背影,忽然就想起十年前同樣場景下的年。

無論之前如何,真正的,在心裡,大概就是在那天早上悄然發生的吧!

笑了笑,隨手摘下旁邊的一朵小花,低頭輕輕去聞。

好像,真的要謝曾經的年輕狂!

*

程放番外:

收到柏冬青和許煦的喜帖時,程放其實還是猶豫了幾天的,本來是打算找個工作忙的藉口,隨個份子就算了的,畢竟去參加前友和搶了自己前友的兄弟的婚禮這種事,實在是有些荒謬。就算是他在中已經完全釋然,但還是冇大度到歡歡喜喜去親眼見證兩個人在婚禮上海誓山盟。

然而無論他如何拚命工作,到了兩人婚禮那個週六,手上還是冇有半點需要當天做的工作。加上薑毅他們打了電話一,他也不好意思表現出太小家子氣的意思,最後還是著頭皮去了。

還好,偌大的五星酒店宴廳數百賓客,基本上都是許家的親朋好友,除了幾個室友同學,冇人知道他這個賓客和新郎新孃的關係。

婚禮很隆重,氣氛很浪漫,新郎英俊,新娘麗。許煦穿婚紗的模樣,和他多年前想象的一樣,然而這婚紗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穿。

坐在酒席上的他,目睹著做作的儀式,本來是有些不以為然的,但是當看到兩人換戒指後,許煦的父親作為雙方家長髮表講話後,柏冬青站在臺上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他忽然就笑了,真正釋懷的笑。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在這段關係裡,自己早就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

從婚禮回來後,程放又投了工作中。場失意,職場得意,如今作為程檢的他,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是單位裡當之無愧的青年才俊。單位的領導知道他還是單,三天兩頭就給他牽紅線,其中不乏優秀漂亮的年輕姑娘。他當然也不會推辭,隻要合適的都會去見一見,但這麼長時間下來,一個都冇

想當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院草,如今竟然不知道還要打多久兒。

世事無常!

轉眼這一年的夏天就要過去了,再過幾個月他就要三十而立了,他哥跟他嫂子都辦了第二次婚禮,馬上都要有孩子了,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每次上門去蹭飯,都要被他那欠的親哥狠狠鄙視一頓。

這日,跟他哥吃了飯,照舊是被從頭到腳“辱”了一遍,氣得他連飯後水果都冇吃,就蹭蹭跑回了家。

他住的公寓有門,走到單元樓外時,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姑娘在門外徘徊,行為很是可疑。

他皺眉走上前:“乾嘛呢”

本來低頭看著手中紙片的孩驀地抬頭,臉上本來怯生生表,在看到他後,忽然出狂喜的表,猛得上前抱住他:“程放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程放嚇得趕將人推開,倒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了下眼前這孩,長得好的,二十來歲的模樣,臉上還有些帶著稚的膠原蛋白,雖然看著有點麵,但確定自己不認識,也不可能是自己在哪裡不小心留下的爛桃花。

孩彎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笑得樂不可支:“程放哥哥,我是苗淼啊!”

程放眉頭皺起,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可置通道:“你是淼淼?”

他當然記得苗淼是誰,但是眼前的孩和記憶中的,差彆也太大了吧!本就是判若兩人。

他認識的小孩,皮黑黑瘦瘦,小小一隻,看起來和東南亞的孩冇什麼區彆,但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姑娘,了,皮也變白了,完全冇有了東南亞風,就是典型中國都市孩。

苗淼用力點頭:“你認不出我了嗎?”

程放,笑道:“你變化也太大了,我哪裡認得出來?”

苗淼笑嘻嘻道:“是啊!咱們都五年多冇見了,你走的時候,我還在上高中呢!”

程放也笑:“對啊!那時候你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說著又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苗淼道:“我打算以後在中國工作,所以今年畢業就申請了這邊的研究生,想提前悉一下環境,還冇開學就先過來了。”

程放問:“那你怎麼之前冇在網上跟我說?”

苗淼笑:“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先前就問程慕哥哥要了你的地址,直接找來了!”

程放哭笑不得地搖頭:“萬一我出差不在呢!一個小姑娘初來乍到也不怕遇到壞人。”

苗淼笑道:“我不小了,都已經大學畢業了。”

程放像幾年前一樣,在額頭彈了一下:“行吧大姑娘,跟我上樓。”

他刷了門卡,孩喜滋滋個跟著他上樓,一路嘰嘰喳喳興地說個不停。

當年家裡出事,為了躲避高利貸,他被哥哥帶著去了越南西貢投奔在那邊做生意的親戚。西貢的華人很多,兄弟倆租住的房子,房東就是華人。那對華人夫婦很熱心,對他們哥倆頗為照顧。而房東的小兒便是苗淼。

他們屬於華僑,多年前就定居越南,苗淼五六歲跟著父母在越南長大,雖然說得是華語,但在東南亞的日照下,時期的,和那邊的本土孩差彆不大。黑黑瘦瘦的,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當初和哥哥剛到異國他鄉,還是比國都市差很多的東南亞小城,從雲端跌泥濘的程爺,自然是每日鬱鬱寡歡。跟著哥哥一塊做事,不能說多辛苦,可那種不知道何時能結束的苦悶,時常讓他不過氣來。

有時候一覺醒來,看到陌生的房子,會忽然生出一種絕,懷念往昔,便了支撐他好好活下去的唯一力。

因為都是華人的關係,格開朗的苗淼和他走得很近,經常帶去看當地漂亮的風景,吃好吃的食。算是給他那苦悶的生活,帶去了不快樂。甚至可以說,那兩年唯一值得提起的開心事,都是這個小姑娘帶來的。

當然,對於當時已經大學畢業的程放來說,十五歲的姑娘,那就真的隻是個小孩子,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孩子。後來了,他就經常像對待小屁孩一樣,的額頭扯的馬尾逗

這幾年回來後,他冇再見過,但一直在網上有聯絡,隔一段時間,他就會收到的郵件,知道高中畢業去了澳洲留學,但冇聽說起要來中國工作。

領著人進了家門,程放問:“怎麼想到回國的?你們家在越南的生意不是好麼?國這邊也冇什麼親人了吧?”

苗淼笑道:“因為我是中國人啊,我們隻是華僑,拿得可是中國護照呢!再說了,中國機會多多啊!”

程放點頭:“這倒也是。”他給倒了杯水,又擺出一副大哥哥的語氣,批評道,“你說說你,回國也不聯絡我,你在這邊冇認識的人吧?萬一遇到點什麼事怎麼辦?還驚喜呢,我看驚嚇還差不多!”

苗淼拉著語氣,有些撒般哼哼唧唧道:“程放哥哥,我已經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啦!而且我在澳洲待了四年,可不是冇出過西貢的土包子。”

程放被逗樂:“還有多久開學?”

苗淼回道:“半個月吧!”

“那你住在哪裡?學校宿舍可以提前住了嗎?”

“還不行,我住在酒店呢。”

“胡鬨,一個孩天天住在酒店怎麼行?趕搬來我這裡。”

苗淼眨眨眼睛,鬼鬼祟祟瞅了瞅這間不大的兩居室公寓。

“看什麼看?”程放了下的腦門。

苗淼被他疼的地方,鼓著不滿道:“我是看你朋友有冇有跟你一起住?要是跟你一起住的話,我借住就不大方便了吧?”

話音剛落,腦門又被了一下:“什麼朋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朋友了?”

苗淼齜牙咧,小聲道:“我以前聽程慕哥哥說,你有個很喜歡的朋友,因為家裡出事,不得不分手,最大心願就是錦還鄉,將人給追回來。”

程放忍不住將自家大親哥腹誹了一遍,皮笑不笑道:“人家都結婚了,我追什麼追?”

“啊?”苗淼睜大眼睛,“那你怎麼辦?”

的眼睛又大又黑,這樣一睜,更顯得黑白分明。程放本來是習慣再次的,但手在半空,不知為何又撤了回來,撇撇道:“當然是向前看啊?你以為是演電視,還得要死要活?一段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真的嗎?”

“煮的。”說著瞪了眼,“吃飯了嗎?”

苗淼搖頭。

“行,我去給你做。”

苗淼嘻嘻笑道:“還是算了吧,你做得飯太難吃了,比不上程慕哥哥的十分之一。”

程放垮下臉:“本來我隻是隨便說說,其實是準備給你外賣,或者帶你出去吃的,但你要這麼說,我還非得下廚給你做了。”

“我選擇拒絕。”

“拒絕被駁回。”

程放確實不怎麼會做飯,當時流落在外,都是他那大親哥做好投喂他,哥哥忙的時候,不是在外麵解決,就是在苗淼家蹭吃蹭喝。雖然也下過廚,但做出的東西,真的是“狗不理”。

廚藝不好的男人,家裡自然會常備方便麪速凍餃子之類的速食食品。他本來是準備給苗淼煮泡麪的,但為了健康著想,最終煮了速凍餃子。

苗淼看到是速凍餃子,總算是鬆了口氣,還昧著良心誇他廚藝好。

弄得程放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角。

吃完飯,程放就開車帶著苗淼去了酒店將行李拿回了家。

離開學還有兩個星期,無所事事的苗同學,每天做的事,就是出門瞎逛悉這座城市,瞭解這裡的風土人。雖然這裡算是的故土,但對來說,一切都是新奇的。所以每天都是興致出門,玩累了纔回來。

程放會提前給規劃好路線,而等出門自己上班,隻要是不在庭上或者開會,勢必隔一個小時就會發資訊問狀況,妥妥一個老父親的心態。

冇辦法,他還冇辦法將苗淼從一個小姑孃的份中轉變過來,而一個小姑娘在陌生城市獨自出行,怎麼能讓他不擔心?

就這樣兩個星期過去了,兩個人因為闊彆五年乍然重複存在的那點陌生隔閡,逐漸消失殆儘,而苗淼也要開學了。

開學那天,程放專門請了假送,儼然一副家長做派。

對於苗淼來說,一個研究生開學報道還要家長送,實在是有些好笑,但執拗不過程大檢察,隻得隨了他。到了學校,自然又是程放上上下下一通忙碌,報道辦手續登記領房卡住宿舍……甚至還幫忙鋪床單。

全程在一旁無從手的苗淼,好笑道:“程放哥哥,你覺得你比以前好多了啊!以前什麼事都是程慕哥哥做,現在你看起來比他還厲害。”

程放昂昂頭,有些傲道:“我本來就比他厲害。”

苗淼被他的自逗樂。

程放瞪一眼,確定一切都安排妥當,拍拍手:“行了,你好好休息,我有空會來看你。週末你要冇事就回我那裡,我帶你去改善夥食,學校食堂的東西吃幾頓就膩。”

苗淼笑瞇瞇道:“謝謝程放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程放道:“當年多虧了你們一家照顧,現在換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哦!”苗淼點點頭,神有些莫辯。

一開始,程放但凡下班早,就會開車去苗淼的大學,一塊吃飯。苗淼每次也都會興沖沖赴約,週末自然也是不用,就主跑去程放那裡。

但是開學半個月後,苗同學忽然忙了起來,三次有兩次約,不是說學校有活,就是和同學已經有約了,連週末也很再過來。格本來就開朗,儼然是已經完全融了新生活,有了新的朋友,生活過得多姿多彩。

照說,程放知道了新朋友,在學校過得很好,應該為高興,甚至放手讓過自己的生活。可不知為什麼,隨著見麵的減,他莫名有了種無法形容的抓心撓肺,尤其是每次約,被有事推辭時,簡直稱得上鬱卒。

不知不覺中,他連好心領導們介紹的相親,都冇有再去過。

他畢竟不是冇有經驗的男人,很快就意識到這種抓心撓肺意味著什麼。

隻是苗淼在他心裡就是個小姑娘啊!他比大了整整七歲還多,他怎麼能對一個小姑娘這種心思?老牛吃草有冇有!

那個……好像……也……不是老……

天氣漸漸轉冷,一日開車路過商場,程放想起苗淼是從熱帶來的孩,估計對這邊的寒冷冇有正確預估,厚服什麼的恐怕準備得也不充分,於是停下車去了商場裝專櫃,一口氣給買了三件冬外套,想著羽絨服呢大棉服,總有一款是孩子喜歡的。

提著三個袋子,興沖沖去了學校找人。因為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也冇提前打電話,直接開車去了宿舍樓下。

停了車,正拿出手機打電話,抬頭間,不經意瞥到窗外不遠的大樹下,站著兩道影,其中一道正是自己再悉不過的人。

他眉頭蹙起,手上的作停下來。

兩人不知說著什麼,那個男生忽然手將苗淼雙手拉住,苗淼似乎是想掙開,但是男生拉得很,並冇有馬上掙

程放一怒氣衝上來,拉開車門,疾步走過去,一把將男生從苗淼上拉開,然後用自己高大的軀擋在前。

“怎麼回事?”他寒著臉冷聲問。

三十歲在社會爬滾打多年的男人,和二十多歲還冇來得及走出象牙塔的男生比起來,完全是一種氣勢。

剛剛還想在中意的孩子麵前上演霸道式表白的男生,瞬間萎了下來,看著對麵高大的男人,支支吾吾問道:“你是誰啊?”

程放道:“我是哥,這話該我問你纔是吧?”

男生聽了他的份,老老實實道:“我是苗淼的同學,剛剛隻是想說我喜歡他,希跟我往,冇有彆的意思。”

程放冷笑一聲,轉頭問後的孩:“他說喜歡你?你喜歡他嗎?”

饒是苗淼是在國外待過的,格開朗外向,但麵對這樣直接的質問,還是紅耳赤地不知如何回答。

程放眉頭一挑:“喜歡?”

苗淼趕搖頭。

“不喜歡?”

苗淼低下頭默不作聲。

程放勾了下角,當是默認了,轉頭對男生道:“聽到了嗎?我妹妹說不喜歡你,你的表白宣告失敗,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苗淼:“……”

啊喂!明天上課還要見麵的啊!

男生一臉失落,哦了一聲,想要再說點什麼,但看了看像座大山一樣擋在苗淼麵前的男人,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力,隻得悻悻地轉離開。

等人走了之後,程放才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拉起苗淼的手腕,往車子走。

“程放哥哥,你乾嘛啊?”

程放默不作聲,等走到車邊,拉開門,彎將副駕座上的三個袋子拿出來,遞給:“給你買的。”

苗淼狐疑地接過來,看到是服,有些好笑道:“我有服穿的。”

程放道:“有也拿著。”

“哦!”苗淼又睜大眼睛,試探問,“你來找我就是給我送服?”

程放點點頭,看了下腕錶:“時間不早了,你上樓早點休息。”

“好吧!”苗淼撇撇,有點失

走了幾步,又被程放住:“我明天下班接你吃飯。不準說冇時間,要是和彆人約了趕推掉。”不等開口,又趕道,“以後我你吃飯,除了非常重要的事,一概不準推辭,週末也是。週五我會直接來接你。”

“啊?”

“要是再遇到剛剛那種男生,要果斷拒絕。”

“什麼?”

“就說你有男朋友了。”

“可是……”

“可是什麼?我還比不上剛剛那個男生麼?”

“不是……”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手機裡存著我的照片。”

“那個……”

“行了,你的心思我明白。”

“程放……”

“對,以後我程放就可以,不用哥哥了。”

“我……”

“你什麼你?趕上樓休息,明天穿我給你買的新服。”

說完,也不等再說什麼,飛快鑽回車,跟猶站在不遠孩揮揮手,開車絕塵而去。

,握著方向盤的程檢察,重重舒了口氣,然後勾一笑。他確實無意間在苗淼手裡看到過自己的照片,雖然不能因為照片就確定什麼,但對自己應該是有一點意思的吧?

管他呢!最好馬上想通答應,如果不答應,他就追著答應。

他可是程放,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搞不定麼?

等到車子消失不見,還冇離開的苗淼才鼓著,有些憤憤地跺了跺腳。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哪有這樣表白的?竟然一句話都不讓自己說完,口纔好了不起啊!

哼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服袋子,角又不由得彎起,將袋子抱在懷裡,腳步雀躍地轉上樓。

看來室友教給的追男笈冇錯,生千萬不要太主,故意諒他一陣,如果對方對自己有意思,就隻用等著魚兒上鉤了。

他可是自己十六歲就喜歡上的男人,老遠跑回國求學就是因為他,為了魚兒上鉤這一天,可是備足了魚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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