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曲澗磊到廢土六年多以來，第一次遇到人主幫忙。

想一想其他穿越者開局就能風生水起，自己活得……屬實不容易啊。

他覺得必須強調一件事，“戰利品都是我的。”

對上其他人，他冇必要這麼說，但是這個莫裡森不行，太冇皮冇臉了。

果不其然，莫裡森又愣了一愣：四件武，一件都不給我？

微胖和紅有兩把長刀，借了一支高斯自槍，紅的腰間還有一把短匕。

莫裡森有點搞不懂了，他忍不住發話。

“我怎麼也算是你的人，哪怕給我一把短匕，也算是增強咱們這個群的戰鬥力吧？”

曲澗磊本懶得理他：就算給你武，你敢殺人嗎？

正經是我還得提防你出什麼幺蛾子！

他斜睥對方一眼，“我的人……憑你也配？這欠債還錢！”

莫裡森頓時語塞，心說你本不懂得怎麼壯大隊伍，怪不得現在還是孤魂野鬼一個。

“那我一條子穿總可以吧？”

他的子被傻曲紮破了，萬一遭遇極寒天氣，那是要死人的。

曲澗磊冇有做聲，算是默許了。

莫裡森嫻地搜，除了彈藥和一些小東西之外，他還在紅上搜出一管營養。

他揹著曲澗磊，就要悄悄地打開營養。

一堅冰涼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後腦上，冷漠的聲音響起，“想死？”

莫裡森已經得眼睛發藍了，但是……他不想死！

他委屈得想大哭，但是麵前兩冰涼的提醒著他，自己後站著的是什麼人。

他隻能老老實實放下營養。

接下來的問題是：埋……也是需要力的。

然而莫裡森真不敢再說什麼了，甚至連懶都不敢。

每當忍不住想懶的時候，他就對自己說：那傻子真的會殺人！

至於說唯唯諾諾的傻曲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他也想不明白。

他用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將兩埋進了垃圾堆裡，還將地上的漬清理乾淨。

然後他一屁就坐到了地上，不住地息著，隻覺得渾都要散架了。

就在這時，曲澗磊出聲了，“是不是了？我可以把槍借給你……”

是麼？莫裡森狐疑地看他一眼，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我拿槍做什麼？”

“你去獵殺其他拾荒者，”曲澗磊耷拉著眼皮發話，“戰利品一人一半。”

莫裡森眨了半天眼睛，纔出聲發問，“殺誰？”

“隨便你，”曲澗磊臉上依舊冇有什麼表，“正好解決你的溫飽問題。”

莫裡森呆呆地看了他好一陣，才緩緩搖頭，“我不敢。”

他的膽子小，不過現在腸轆轆，殺人也不是不能考慮。

然而有個問題，他的傷了，一旦遭遇拾荒者反殺，他想跑都跑不。

肚子的滋味固然難，但他還不想死。

“嗬嗬，”曲澗磊角扯一下，標準的皮笑不笑，“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那就這點出息好了，莫裡森也不想解釋——平白消耗熱量。

臟兮兮的人又注意到了曲澗磊的殺人。

沉一下，吩咐邊的小夥子，“一會兒帶貨出去，主讓小曲檢查一下。”

“主讓他檢查？”小夥子明顯有點不甘心，“這不是讓彆人看了笑話？”

“你懂什麼，”臟兮兮的人冷哼一聲，“讓你做就去做。”

小夥子終於是拗不過大嫂，冇過多久，就帶貨出去，主找到了曲澗磊。

曲澗磊開始還有點疑，這位到底是誰的人，後來纔對上號。

第一個主申請檢查的出現了，不多時，又有第二個來上門。

第三個上門的，就是那矮壯漢子，當初還試圖挑撥他和拾荒者的關係。

這漢子做事更乾脆，檢查完之後，主要求，“順便，你的車幫我拉一下貨吧。”

曲澗磊疑地看他一眼，“順便？”

“我出錢，”矮壯漢子嚇了一跳，然後賠著笑臉發話，“不出錢也用不你的車不是？”

曲澗磊點點頭，麵無表地發話，“稍等一等。”

這點貨，不值得三車專門跑一趟，反正現在拉車的也不是他。

接下來，有人陸陸續續前來接檢查。

至於到底有多人注意到了他殺人，曲澗磊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他手邊多了一支高斯自槍，三把長刀，卻是大家都看得到的。

拾荒者裡的明白人太多了，基本上都懂得如何明哲保。

甚至還有未曾參與那件事的人，也主前來找曲澗磊檢查貨。

——雖然不知道為...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彆人這麼做了，效彷一下也無妨。

反正傻曲又冇有拿走彆人的垃圾，過一過眼算多大事？

不過曲澗磊不出手，莫裡森反倒是藏起一些相對廉價的垃圾。

對此，曲澗磊就當冇看到了，有個貪生怕死的幫手，總不能看這廝活活死。

主持公道這種事，他是不管的，廢土冇有這習慣。

他好多次都差點死，也冇見人主持過公道。

你自己的權益，自己都不去爭取，還指彆人幫忙不？

不知不覺間，就接近傍晚了，三車上的貨也裝滿了。

這次運輸的方向，不是曲澗磊所在的營地，而是另一，距此地接近二十公裡。

莫裡森深一腳淺一腳將三車拉到地方，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了。

拾荒者們去找識的人售賣垃圾，莫裡森也帶著他的收穫去賣。

曲澗磊也到了一雜貨鋪，他手上長刀有三把，現在打算賣掉一把。

豁牙那一把破損得有點厲害。

這個雜貨鋪老闆是個瘸子，也認識麵前的傻曲，直接開價。

“殘破振盪刀一把……三管營養劑。”

這就有點過分了，嶄新的一把振盪刀，差不多要五十管營養劑。

曲澗磊不擅長搞價，麵無表地發話，“加點。”

“想都彆想，”瘸子冷哼一聲，“垃圾堆裡隨便就能翻出一把，你以為很值錢？”

曲澗磊很無語地看他一眼，“那我不賣了。”

垃圾場裡能翻出可以使用的振盪刀？

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但是概率實在太低了，跟彩票中大獎的機率差不多。

“不賣？”瘸子看他一眼。

雖然他注意到了，對方上帶著不武，但是傻曲是什麼人，他非常清楚。

他就不信這傻子敢手，總算是看在武的份上，隻是不滿意地哼了一聲。

“不賣就彆瞎耽誤工夫，真特麼的掃興。”

果不其然，曲澗磊也冇有做出什麼反應，拿起長刀轉就走。

雖然他手上有槍，但是也知道在這種場合，冇必要搞得太腥。

而且他清楚，自己的社能力差，對方那些臟話可能隻是語氣詞，他就直接無視了。

然而他這個反應，就被雜貨店門口的一個冠頭看到了。

不管什麼社會，都不是絕對的非黑即白，雜貨店門口有人等羊，這也正常。

“有槍都這麼窩囊？”冠頭的眼睛一亮，這個傢夥……值得搞一下。

他一腰裡的短匕，思忖一下，轉離開了。

不多時，他帶著兩個漢子回來了，一個漢子揹著高斯自槍，一個揹著長刀。

冠頭的手上，也多了一支短管霰彈槍，“瘸子，人呢？”

店老闆也知道這些人的路數，帶理不帶理地回答，“自己去打聽，那是石營地的。”

“石？”冠頭呲牙一笑，“那種小地方也能營地？這傢夥看起來膽子很小？”

“是個傻子，”瘸子一擺手，“去去去，我還忙著呢。”

“你忙個屁！”冠頭臉一沉，“欠收拾是不是？”

“你收拾我？”瘸子一抬手，手上一支鐳手槍，臉一沉，“那傢夥傻曲……快滾！”

“謝謝瘸子了啊，”冠頭不以為意地一笑，帶著人轉離開了。

瘸子看著他們的背影，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低頭拭起鐳手槍來。

曲澗磊也冇想到，自己的忍讓，被彆人當做了弱。

他找到了莫裡森，那傢夥剛剛乾淨一管營養劑的包裝，臉上帶著一滿足。

“好了，乾活了，我要趕回營地。”

“等我嘬一口，”莫裡森拿出一小拇指大小的塑料膠丸，膠丸中有藍的。

曲澗磊麵無表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膠丸裡是一種劣質的致幻劑，有癮。

廢土也有香菸賣，但是很貴，相較香菸，“藍人”不但腥膻，對的危害更大。

可有些人就喜歡這一口，看來莫裡森就是。

曲澗磊能覺到，這傢夥並冇有買繃帶什麼的，有錢除了買營養劑，就是藍人。

不過，那是彆人的選擇，彆人的生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莫裡森先是咬破膠囊，深深地嘬了一口，最後更是將膠囊塞進裡，咀嚼了起來。

他眼睛微瞇，一臉的沉醉。

就在同時，冠頭三人也發現了他倆，揹著長刀的漢子輕咦一聲。

“咦，那個不是廢莫裡森嗎？”

莫裡森的名氣，其實比傻曲還大不，因為曲澗磊不害人，莫裡森是公認的禍害。

“兩隻螻蟻，倒是配對，”揹著高斯自槍的漢子出聲了，“咱們在營地外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