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據說是有個小孩兒在班里欺負，好像是說孩子神有點問題，其他人就欺負他排他，有個小孩子欺負得最厲害，平時一般都是他領頭的那種，這麼持續了長時間吧，那個孩子就一直被欺負，家長老師也都當小孩子惡作劇，都不管。

“終于有一天，領頭的小孩把那個神有點問題的小孩堵在廁所里，當時廁所就他們兩個人，聲音也鬧得大的，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去找了他們班主任，結果班主任一推開門，一看就剩下那個神有點問題的小孩兒了，班主任還沒問出來另一個去哪兒了呢，樓下就起來了，他們趴到窗戶邊上一看，那個領頭的小孩從樓上掉下去，腦袋沖下摔死了。

“這事除了那個孩子爸媽覺得是意外，其他所有人都覺得肯定是小孩被欺負太久了發了，把那個領頭的推下去了，但是也不知道那家怎麼擺平的這件事，大家都這麼認為，但是沒有人出來說肯定是一個殺了另一個，好像警察也沒找到證據，孩子還小，這事就不了了之了，那個小孩兒退學以后那家人也搬了家，學校也開始止學生討論這個事，沒過多久就沒人提了。”

“那學校為什麼會關掉呀？”很難在這個故事里找到代，以旁觀者的姿態聽得津津有味的，漆黑的眼睛在夜里一閃一閃，“后來發生了其他事嗎？”

男人停頓了一下，起脖子微俯下頭，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湊得近了一點，“這件事本對學校什麼影響都沒有，但是自從那個小孩死后，學校里就開始發生怪事了……”

“怪事？”疑地看向神神的男人，覺得這番話既在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

男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學校開始鬧鬼了，尤其是那個廁所，他們都說，是小孩兒的鬼回來報仇，回來鬧事了……”

廁所？扭過頭看向剛剛呆過的二樓廁所的方向，同時指向那里。

“是二樓那個廁所嗎？”

男人皺眉回憶了兩秒，“好像是二樓西邊那個廁所，原來是廁，你剛剛上去了？”

點頭，“西邊是……”

“就是左邊，好像是左邊的廁所，我記得他們說是那個。”

想了想記憶里的位置，確定了男人說的廁所就是放有攝像頭的那個，“我剛才去了那里，看到那個廁所隔間里放著一個攝像頭呢，是你放在那里的嗎？”

“攝像頭？”男人的目從疑漸漸變向恐懼，不安地看向漆黑的四周，最后定格到上，“你……你真的是個人吧……”

本來還在納悶男人反應的無奈地“哎呀”了一聲，依然手自己的臉，另一只手輕輕地了男人冰涼的手背，“我能到你，而且我是熱的，這樣子的肯定是正常人嘛。”

男人一副到了安的樣子，但是不安的眼神還在，只不過眼神主要在打量四周。

“攝像頭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男人收回目，戰戰兢兢地看向，“但是有人放了攝像頭，就說明，‘他’可能又要出現了。”

睜圓了眼睛探頭過去，“誰呀，誰出現了？是那個死掉的小孩兒嗎？”

男人點頭，“這個學校傳出的鬧鬼的事就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看到那個死去的小孩兒，從他掉下去的地方爬上來，本來學校還不相信的，直到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慢慢的學生就越來越了。”

“那……”皺起眉頭，疑地自言自語，“那攝像頭是用來拍那個小孩爬上來的樣子的嗎？”

腦中浮現出的是一個淋淋的小男孩住窗沿費勁爬上來的畫面，覺得非常古怪沒有真實。

窗外的風小了些，雨聲更大了，空氣里彌漫著土腥和水汽味，四周還是漆黑的，不知道現在的時間，更不知道這樣的黑暗還要持續多久。但是這樣的環境并沒有帶給恐懼，男人快要被“死而復生的孩子”的傳說嚇哭了，卻覺得整個故事充滿了不和諧的怪異。

這個故事，肯定哪里是有問題的。

“這件事發生在廁所，所以兩個人都是孩子嗎？”旁敲側擊，企圖了解更多信息。

男人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事傳到我這里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版本了，故事的原樣我也沒聽過。”

回腦袋，蹙眉向出事的廁所的方向。

殺人的孩子，被殺的孩子，逃離的孩子，復生的孩子。

這兩個人中，會不會有曾經的自己呢？

“也不知道兩個孩子什麼，”試探著，側過眼睛看著男人的表，“如果是真實的事的話，我覺得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一些線索吧，可是現在連孩子的別都不知道，可能就是口口相傳的故事而已。”

男人的眼里出一不服氣，掩蓋了恐懼，“樓上不是有攝像頭嗎，要是沒什麼事攝像頭干嘛用的，這件事鎮上的人基本都知道，我說的可能和真實的況有出，但是的確有怪事發生了。你一個小孩，大半夜的跑來這里問東問西，我就不深究你的目的了，至你得尊重這片土地上的悲劇。”

奇怪！奇怪！

男人的語氣越來越激，自己只是合理質疑了一下，號稱是外鄉的男人為什麼如此不忿？

一片安靜。兩人各自思索。天比剛剛明亮了些，離日出還遠，只是風雨歇住了，云間能見到縷縷的月，男人意識到失了態，閉扭過頭去不再看，借著月，發現男人雖然著邋遢，但長相和眼神都出文質彬彬的氣質。

看上去不像個流浪漢呢，收回視線，看到自己臟兮兮的子和袖子上的破，相比之下自己才更像個乞丐一點吧。

“你是怎麼，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用手比劃著企圖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怎麼會變這樣的，就是現在，這個……這個很落魄的樣子……”

男人漸漸冷靜了，順著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邋遢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是外鄉人，外鄉人……就是會這樣的。”

有點懵懵的，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還是這里的規則，不記得世界，不記得這里應該是什麼樣子了。外鄉人會變得落魄？那麼，自己也是外鄉人嗎？

“為什麼？”直接問了出來，“為什麼外鄉人就要變這樣？”

他扭回頭疑地打量著，仿佛問的是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這里就是這樣的，”他無比篤定，“這就是江的規則。”

江，這里是江，默默記住了。

“那是誰定的規則？”

“規則哪有誰定的？”他的表變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人人都那麼做，不就了規則了？”

表糾結地歪了歪頭，覺實在難以理解，更深深會到了兩人通的困難。再問下去好像也不會了解更多的東西了，還會顯得自己很蠢，不太好意思張口繼續問。

窗外的風雨基本停了，夜很深，周遭一片寂靜，靜到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此時真相對來講還是一片模糊，努力了一圈，了解了許多破碎的過去的故事，虛虛實實的描述不僅沒有串完整的一環，反而加深了的迷茫，該去哪里，要做什麼，還是一無所知。

兩人間也陷沉默，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你什麼，”男人打破僵局，邊從地面上站起來邊問，“我去打聽打聽有沒有你父母的消息，如果你是鎮上的人，總有人會知道你爸媽的。”

“呃……我廖……廖小瀾，”也連忙起，報上了自己剛剛知道的名字，“那我應該你什麼呢？”

男人撿起地上的外套，拍打著上面的灰塵，“你就我宋叔叔吧，你這個年紀我也不好意思讓你我大哥，小瀾，這雨停了我也該走了，你也別一直在這兒等，這兒平時沒什麼人來的，趕回家吧啊。”

聽到男人要離開，立刻站直了子手足無措地看著他，男人已經把半干的外套重新套在上了，看到了慌張的，手了小瀾雜的頭發，咧了咧角，邁向了門口。

“宋叔叔！”趁著男人還沒出門，小瀾慌地跑到他后，“我能跟著你一段時間嗎？”

男人苦著臉回過頭，“我自己都沒地方住，你跟著我干嘛，回自己家去吧，很多事……你慢慢就懂了，我也講不清楚。實在不行你去公安局吧，跟著我真的不方便……”

小瀾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見男人逃難一般地竄出傳達室，幾秒鐘后傳來了他從來路離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