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給個名分「南山那邊的專案談的怎麼樣了？」左天淩依舊頭也不抬地問道。

「『宇辰』的葉總說了，想要親自跟您見麵洽談一下合作事宜。其實合同的事已經七七八八了，畢竟JAN特助一直在跟進這件事，但是……」許茉忽然停住，發現左天淩眼睛看向，有些不自在地接著說，「聽說葉總有個兒，今年剛剛大學畢業，二十四歲。」近幾年這些事漸漸也多了，畢竟左先生在商場上是有的青年權貴。

「他是跟左氏合作，還是跟我左天淩這個人合作？南山那個專案是個大餅，誰都想咬一口沒錯。」青年的眼睛裡有些不耐煩，「但我們左氏隻能找這些不專業的企業合作嗎？」

「boss，這其實是何老爺子的意思。何老爺子年輕當過一陣子的兵，跟葉總……」許茉皺著眉，其實不是葉總，方方麵麵都有人借各種機會跟旁敲側擊左公子的生活，偏偏自家boss又是一個風吹不進雨打不到的主，搞得旁的人都以為東躲西閃的是因為自己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莫名樹敵了許多，弄到現在也有些不堪重負了，隻差在自己上一個牌子，上麵寫上「本人與左公子謹同事關係」以表清白了。

「老爺子這兩年沒塞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來乾涉左氏的生意，這兩年聽說子骨不怎麼好了。」左天淩的眼睛裡有種讓人捉不的緒，語氣略帶些滿不在乎，「現在連我的終大事都一起心了，外祖父的慈之心真是讓我難以消啊，或者說，傳言其實有誤，『老驥伏櫪，誌在千裡』，我的這位外祖父依舊老大益壯，許茉，你說說看，老爺子的『千裡』是在哪裡呢？這些年他有一刻滿足消停過嗎？」

「您不必困擾，夏小姐已經替boss您把這門親事擋下了。」許茉一本正經地接著彙報，「聽說夏小姐特地去葉氏會了會葉家千金，把人家從裡到外，從通幾門外語到花技一個個地評頭論足了一番，差點讓人家葉小姐哭著離家出走。」

左天淩頗有興味地盯著，狐貍一樣的許茉，總喜歡帶著麵做出一副滴水不的樣子來，即使被JAN賞識讚不絕口，也絕對不會恃寵生，依然是將任何工作都完的格外完，不帶任何私人緒。不偏不倚，不驕不躁，絕不會行差踏錯，凡事都做到井井有條，看似無隙可乘，但恰恰是頂頂無趣的格，偏偏JAN一個法國人，偌大的左氏，唯獨對許茉一見傾心，一副任由踐踏的卑微樣子。

就如此刻，三言兩語就避開了自己的詢問，也不會有任何的行差就錯。

「隨玩吧。反正老頭子也就對嵐嵐稍微和悅一點，橫豎推到老頭子上去，反正不關我的事。」左天淩似笑非笑地看著許茉一副公事公辦的認真模樣，終於左天淩翻開桌子上的黑本子，「你先下去吧，等JAN稍微閑下來，讓他過來一下。」

許茉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原地站定，左天淩疑地看著，許茉出手了長發，有些不自在，「左先生，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希您聽一聽……」

難得看到許茉這樣忐忑的神，左天淩沒有說話，手指叉在桌前，正襟危坐，一副願聞其詳的表。

許茉嚥了咽口水才接著往下說，「其實boss，夏小姐這樣優秀的人，對您一往深，並且一直衝在前頭替您擋了這麼多桃花，您卻始終沒給一個名分，這個也會影響人家的積極的嘛。」說完沒敢看左天淩的臉便跑走了。

左天淩有些意外。

許茉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辦公室門後，左天淩托額若有所思：名分嗎？大概吧。心裡的那個影子若若現地升起來，跟前幾天更清晰的影子重合了，愈加明晰。

才離開了半天，他就有點想念了。

薛思思，你會是那個人嗎？那個我以為隻能放在我心裡，已經在我的生命裡消失了很久很久的人。

那個，我等了好久好久，或許等不到也會繼續等下去的人。

你是嗎？

一種十分不真切的覺，或許是他真的等的太久，或許曾經很多次他都以為也許自己等不到了，所以，當出現，直到現在他依舊彷彿置在夢中。浮浮沉沉，深深淺淺的，如臨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