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閒妻》第7章 懷孕

正月裡的棠園,每天都是歡笑連連。何嫂按照海棠的吩咐做了幾種小吃,有綠豆糕、花生、土豆泥、鹹水花生、麻辣牛乾、五香豆乾,小廚房裡天都飄著香味兒。桔子一有空就溜進廚房,看何嫂有沒有整出新的小吃;小晴的針線活是越來越巧,海棠畫了幾款式樣給後,這丫頭一閒下來就開始剪刀、針線忙個不停;沈媽依舊是喜歡靠著繡墩打盹,彷彿永遠睡不夠。而海棠則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可心裡一直犯嘀咕,這舊社會的夫人太太難道就是這樣過著豬一樣的生活?怎麼不見園子裡的人有誰胖得走不?不行,得找些娛樂活

想想小時候的遊戲,用小晴剪下的碎布了個米沙包,拉起小晴陪和桔子玩丟沙包,這樣也算是鍛鍊,幾個回合下來,三個人已經是香汗淋淋,桔子手最是靈巧,總能避過沙包,而海棠卻總被沙包丟中,看這的生活就是害人,再不鍛鍊就會生鏽了。然而鍛鍊的結果就是,那餐晚飯又多吃了一碗,海棠放下碗筷無奈地著。

晚飯後,海棠想起了五子棋,便讓小晴找出圍棋來,教會了桔子基本規則,兩個人你白我黑的對殺起來,桔子這幾日出門和其他園子的姐妹們聚了幾次,回來就這家長那家短的說起園子裡的八卦,沈媽不愉地手打了幾下的頭,海棠到是不介意,讓說來當是消遣,“只要你不參合著和嚼,聽來在這屋子裡說說無妨。但是記住咱們園子裡的事是絕對不能去說的。明白了嗎?”海棠落下一子,敲了敲桔子的警鐘。

“這個分寸婢子還是有的,放心,出了這園子,我便會只帶著耳朵出去。”

小晴白了一眼,“那放在這裡幹嘛,吃?”桔子不依不饒地要撓,小晴手裡拿著針,假裝要去扎手,兩人鬧一團,何嫂一邊照料著屋子裡的火盆,一邊幫著小晴打趣桔子,連沈媽也趁機打了一下,吃了虧的桔子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蹭到海棠邊撒。海棠突然覺得眼睛裡潤潤地,這場面很悉,當年在家幾個堂姐妹間經常鬧的小把戲,很溫暖。

日復一日,日子總是如流水般淌過。海棠每天過著重複的生活,早上起來吃過飯便喚來沈媽教打五禽戲,這可是個好東西,強嘛,看看,吃過午飯睡一覺,和兩個丫頭玩玩丟沙包,夜飯後再散散步、下下棋、說說笑話,一天就這麼結束了。貪吃也一日勝過一日,何嫂在的指點之下,廚藝是越來越好,已經能整出不新鮮菜,海棠讓桔子外出去採購了些藥材,做了一鍋滷水,沒事就滷點蛋啊,牛之類的,桔子的臉也比剛剛進園子的時候圓潤了不,常常因此被小晴笑話。海棠每頓飯後都會瞧著自己的肚子嘆氣,可是一到飯端上桌,又不記得自己要減的誓言。

眼看著來到古代已經兩月多,海棠已經慢慢習慣這種閒散的生活,當是給自己放了個大假。這幾日胃口很怪,看到酸的就吃個不停,年前讓何嫂醃了冬水蘿蔔,如今吃起來正是時候,每天一大碗給自己消滅個,看得小晴直皺眉,沈媽也覺得怪異,給海棠把過脈後出了驚喜之,和小晴比劃了幾下,小晴怔得半晌沒有說話,然後說了聲“我去找大夫人去。”丟下了一屋子神古怪的人。

小晴回來時帶了一位大夫,說是夫人讓他來看看,大夫把著脈,微閉著眼,屋子裡很靜。半晌,大夫起揖了一禮,“恭喜大,是喜脈,已是兩月有餘。”喜脈?懷孕?海棠張著沒有說話,是了,好像從來沒有來過月事,自己也沒有在意過,以爲是古人育遲。方楚亭還真是強悍,一次就給他搞定了,難怪自己這麼會吃會睡,原來是有個傢伙已經在自己肚子裡生長。海棠心裡一甜,一直想有個孩子,原來他已經陪著一起來了。

,您從現在起要注意飲食,多進補,多休息。這府裡今年還真是喜事連連,前日才診出蘇姨娘有了孕,沒想到還要早一月。”原來那個蘇嵐兒也有孕了,看來方楚亭還真是強悍的。“小晴,你去拿些銀子給大夫。”小晴毫不猶豫地給了一兩銀子做賞錢,行了一禮,“以後還請張大夫多多費心。有什麼要注意的也請您指點一下婢子。”“晴姑娘客氣了,我這就寫下來。”

海棠盯著自己的肚子,嗯,胎教要趁早,“寶寶,你是丫頭還是小子?說實話,我是很喜歡小子,不過你是我的寶寶,不管是小子還是丫頭,我都喜歡。有人說,老公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這個我贊同,我一定會讓你爲一個級寶寶。”桔子已經盯了幾次了,眼神裡有些憂張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桔子怎麼了?”

“沒、沒什麼。”神閃爍,有問題

“你個丫頭,讓你說就說。”

,您怕不怕?”

“怕什麼?”

“園子裡的媽媽們說生孩子很痛的。您不怕?”

“我知道會痛,可是有你們在我怕什麼?”

桔子眼裡閃過一堅毅,“嗯,有我們在不怕。”

看著擺在桌上的糕點,心裡涌上一陣膩味,“桔子我想吃麻辣牛乾,你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

桔子還沒出門,小晴就在門外攔住了,“小姐,大夫說了不能吃辣的。”

“吃一點點沒事的。”

小晴很堅決,“不行”

這丫頭給慣壞了,“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我說行就行”

小晴立馬擺出一副弱地樣子,淚水又要掉了,“小姐,當初夫人臨死前可是讓我好生照顧小姐的,您不爲夫人著想也要爲肚子裡的孩子著想,這大夫都說了要口,您怎麼就是不聽呢?”

又來了,海棠嘆了一口氣,“好了,別哭啊,乖小晴,你知道嗎?如果懷孩子的時候有什麼想吃而沒吃到,出生的孩子可是會一隻眼大一隻眼小的。那多難看啊”

小晴睜大了眼睛問“真的?”

“當然,上可是這麼說的。”海棠繼續編,“可是大夫......”“就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小晴不再說什麼,示意桔子去拿牛乾,哈,看來以後想吃什麼都可以用這個說法了。

下午,有人就上門來了。“喲,大,夫人派我來給你送東西來了。”秦姨娘進門就嚷嚷。

海棠行了一個福禮,“海棠見過秦姨娘。”

人口裡說著別行禮,卻沒有一點手去扶的意思,生生一禮,“大恭喜了,夫人知道你有了子,便讓我給你送些補品過來,本來這夫人是想親自來看看的,可是宮裡的瑩妃娘娘知道咱們家蘇姨娘有了孕,派人送了好些東西來,夫人正忙不過來呢,你可千萬不要見怪啊。”

海棠燦然一笑,“秦姨娘說笑了,海棠怎麼會見怪呢?這蘇妹妹有了孕,也是件大喜事,夫人的心意海棠是知道的,還請姨娘替海棠說聲謝謝。”

秦姨娘看海棠沒有生怒,很是不甘,繼續挑話,“說來也怪,進府也有一年多了?怎麼如今才懷上啊?不過也是,咱們這大爺來這園子的日子可真是得很啊。”

海棠不屑地一笑,“秦姨娘說得是啊,不過這送子娘娘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也不是你我這等凡人能明白的。”

“是啊,咱們這府裡的規矩可是嚴著呢,大素來做人清白得很,自然不用擔心些什麼閒話。”

海棠端起茶喝了一口,敢我不威,你當我是病貓,臉一變,把茶杯一放,盯著秦姨娘說了句,“秦姨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千萬不要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這樣的話你心裡想做的事可都會讓人知道的。”

秦姨娘砰地站了起來,抖著手指著海棠,“你把話說清楚”

海棠也不看,端起茶小抿了一口,緩緩道來,“你到底是自己想要做那不清白的事,還是覺得我做了不清白的事?我清不清白?夫人自然清楚得很,這孩子是誰的?爺當然也清楚得很,還不到秦姨娘來我這裡問話。”

秦姨娘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才幾秒已經換了一副笑臉,“看大說的,我怎麼是來問話呢,也不過是閒聊幾句。”

“閒聊就不必了,如今這子也是容易困得,小晴送客。”秦姨娘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大夫人到是送來了不好東西,燕窩都是上品,小晴喜得一直唸叨,小姐出頭的日子近了。出頭的日子,我看是槍打出頭鳥,如今得罪的人多了,還不知道這些衰人會想什麼法子來整。“小晴,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這府裡有了兩個孕婦,我又一直不招人待見,以後,這送進園子裡的東西,你們多個心眼。”

這話說得在理,聽說老太太早就想要抱重孫了,這誰生了小爺,那可是長孫啊,以後在府裡的地位可是別人不能比的。”

“這地位的高低我到不在意,只要別來打擾我的生活就行。”

自從知道懷孕,這好日子就離遠去了。丟沙包活直接取消,連五禽戲都差點被小晴槍斃了,還是海棠用上說的話來堵,才能保留;每天一碗燕窩,飯桌上永遠放著燉品,不是就是鴨,鹹味還不夠,吃得海棠裡一鴨味。罷吃那是不可能的,不止是小晴,一屋子人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每天都要上演一場,每天都是敗下陣來。

海棠天天念想著要離家出走,雖然後世曾經笑話過閨中友,可是如今生在上卻很是鬱悶,離家出走也不知道有誰會收留。最讓開心的莫過於孩子在長的覺,很幸福。胎教要趁早,海棠每日都會和孩子說說話、念念詩,連桔子每天早上都會對著肚子和孩子打招呼,說是要他起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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