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放心，姐有家庭，有孩子，不會糾纏你，不會對你有額外的要求，隻要你想姐，需要姐，姐就會給你，隻要姐想你的時候，你能安安姐，姐也就知足了……”梅玲喃喃細語著……

我的不了了，我是個氣方剛的男人，我將所有的道德、理念、擔憂、習俗和叮囑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我的腦海裏沒有任何柳月和晴兒的蹤影，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像一頭發狂的野牛……

當又一戰鬥結束，我大汗淋淋，再次昏睡過去。

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天亮。

房間裏靜悄悄的，電暖氣的熱量使得房間裏暖意融融，窗簾仍舊拉著，線從隙裏進來。

梅玲不在床上，又是披著棉，正坐在我床頭的寫字臺前專注地看著什麽。

我一，梅玲立時微微一，將手裏的東西迅速合起來，放到書架上。

我沒有在意梅玲的作，此刻我的腦子全部清醒了，靠著床頭坐起來，愣愣地看著梅玲發呆，腦子裏像放電影一樣回放著昨夜發生的事……

梅玲輕輕出了一口氣，看著我莞爾一笑：“小種馬，醒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梅姐，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別問我，你自己知道，”梅玲不滿的看了我一眼：“我又不讓你負什麽責任，你怕什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有些局促，臉紅了。

梅玲見我這樣，笑了：“好了，別有什麽心理負擔，咱們倆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咱們心裏有數就行了……再說了，姐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姐是自願的，自願被你弄……以後，姐會好好疼你，好好關心你的，你該找朋友的就找，該家的就家，姐不會阻攔你，糾纏你……”

我有些放心了，覺得和梅玲在一起，不牽扯，倒是很輕鬆。

我突然發現自己在墮落，竟然到了單純追求發泄的地步。

確實，在那一個時期，我對談徹底喪失了興趣，對產了巨大的心裏障礙和恐懼，我幾乎是帶著自暴自棄的心理，開始了對自己行為的放不羈和任其自流。

“了吧？我去弄飯咱們吃。”梅玲很快穿好服，開門出去買飯。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日記本，急忙爬起來。

找了半天，最後在我的寫字臺書架上找到了日記本，正和其他書籍放在一起。

奇怪，我怎麽記不得什麽時候將日記本放在這裏了。

我忙將日記本鎖進另一個屜裏，這裏麵記錄我和柳月的全部經曆，包括柳月的艱難生活和曆程，可不能讓梅玲發現。

我知道梅玲是柳月的死對頭，如果被發現柳月的私生活，特別是和那常務副市長還有我的事，無疑是一枚重磅炸彈，將幾乎能摧毀柳月。

這年頭，人的生活作風問題無疑是場最好的攻擊武。

雖然梅玲已經是我下的人，雖然柳月已經拋棄了我，投別人的懷抱，可是，在我的心裏，仍然隻有柳月，隻柳月，雖然我還不時地痛恨。

梅玲，對我來說，隻不過是發泄裕的一個工。

其實，我知道，對於梅玲來說，我同樣也是發泄裕的一個工。

我們，隻不過是相互需要和利用而已，談不上什麽。

很快，梅玲弄了飯回來，我們一起吃完。

吃過飯，梅玲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書架。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吃過飯，梅玲迫不及待又拉著我上了床，就好像是一匹的母狼，無休止地向我攫取著熱量和力量。

在床上，我和梅玲活了一整天，直到天再次黑下來。

我有些驚奇於自己的能力竟然如此超強，超過以往任何一次，仿佛為永不知足的。

我心裏不有些驚異，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我再次確認梅玲有被的傾向，與白日裏跟在馬書記後麵趾高氣揚、傲氣囂張、高貴冷雅的梅主任判若兩人。

而我，心中正積鬱了無比的痛苦和怨憤，正需要有個發泄的渠道，梅玲的要求和我的需求正好合謀。

於是，我的暴力傾瀉了我的積鬱，我的暴力滿足了梅玲的變態，各得其所。

從那一天起，我的生活開始走向了墮落，除了玩命地工作，我不和任何人往，隻和梅玲保持著互相滿足的發泄，我不再奢什麽，不再談什麽真，我將自己麻醉在痛苦和失落中，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

“你喜歡我嗎？你我嗎？”梅玲在一次迷醉中清醒過來之後，問我。

“我不你，我隻喜歡你的，我隻是把你當做一個婊仔來玩！”我惡狠狠地說著，猛吸兩口煙，我知道梅玲喜歡我在床上作踐，而我，也正想發泄心中的怨怒。

“我一聲‘姐’，好嗎？”梅玲再次弱弱地提出要求。

“不，絕不！”我再次斬釘截鐵地回答。

“為什麽你能，不能我？”梅玲哀怨地看著我，口而出。

“誰？”我警覺地看著梅玲：“你說我誰？”

“沒誰，我隨便說說的了！”梅玲神有些慌張，急忙掩飾。

我沒有再追問，心裏突然不安起來，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跑到書架上去的日記本，還有梅玲在我睡著的時候看的東西……

事應該不會有這麽巧，不可能會看到這日記的，我在心裏安著自己。

在單位裏，我和梅玲保持著正常的往，我見了依舊是稱呼“梅主任”，也依舊我“小江”，我們彼此心照不宣，頂多在沒人的時候，放肆地我一把。

我將自己在工作之外變得麻木，除了和梅玲痛苦而瘋狂的機械發泄運，不讓自己的大腦去想更多，盡量不讓自己陷對往事的回憶中去，雖然過去的那些事有時會不可避免地在深夜中從我腦海裏爬出來。

要是世上有一種藥，吃了可以忘掉所有的過去，該有多好。

我時常這樣想。

陳靜對我出院之後格發生的巨大變化到驚異，幾次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都沉默地搖搖頭，走到一邊去。

我一次次拒絕了陳靜的表白，不是陳靜配不上我，而是我本就不想談說，我對產生了從頭到腳的悲涼和失，在我的生活裏，沒有明天，沒有，沒有希，我隻想渾渾噩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生活中我是如此的自暴自棄，工作中我卻發出異乎尋常的熱和張力，勤到了瘋狂的地步，每日除了參加正常的會議采訪活，自己還主找一些新聞題材去采訪，回來就趴在電腦前埋頭打字。

辦公室裏每晚走的最晚的就是我，新聞部裏每天稿最多的是我，被編委會評出好新聞最多的是我，被馬書記在職工大會上公開表揚、號召大家作為學習榜樣的同樣是我。

在我的帶下，新聞部出現了你追我趕，爭當新聞標兵的熱，大家都一改往日的懶散，奔忙勤起來。

“江峰，你再這麽拚命，不你吃不消，恐怕大家夥都跟不上，吃不消了……”劉飛一次半真半假地對我說。

我知道我的拚命工作和取得的業績引起了同事們的嫉妒，甚至包括劉飛的不安。

柳月曾經和我說過，在單位裏混，每個圈子裏都有一種默契，一種平衡，大家都在這種平衡和默契之間舒服地活著，如果有人突然出現並打破這種平衡和默契，這人必然要遭到部分人的指責和不滿。

這是圈子的規則。

而我的超乎尋常的勤和拚命，則打破了這種平衡，引發了包括劉飛在的同事的妒忌和不滿。

但我不想去理會這些，依舊我行我素。

劉飛現在對我越來越客氣，說話的容越來越浮於表麵，我知道，我們雖然表麵上依舊親熱而親近，而在心，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有時候梅玲會借故到我們新聞部來轉悠一下，和我聊天說話，劉飛總會聞聲從他辦公室裏跑過來，在旁邊有話無話地搭訕。

這時候，我用眼睛的餘角都能看見劉飛眼中的妒火。

我不想得罪我的直接領導，但是，有些事，我沒辦法，我要生存，我要發展，我憑自己的能力去做事，我不可能總是在劉飛的影之下。

我覺得劉飛一定很奇怪，梅玲怎麽會對我這麽好。

我還覺得每日都費盡腦筋去琢磨別人，實在是一件很累的事。

我不想參與人際紛爭，但是，我知道，有時候是逃不掉的，是必須要麵對的。

我在拚命工作的同時，小心翼翼地規避著，遠離著。

最近幾天，劉飛派給我的采訪任務突然多了起來，而且，這些采訪任務全部是會議活，沒有一個是真正有新聞價值的采訪項目，多的時候，一天我竟然接到了5個會議采訪通知，都是政府部門一些例行公事的“四季歌”。

我整天疲於奔波，在各個會場之間奔跑，了典型的會議記者。

我很快明白，這是劉飛利用職權對我的一種鉗製和警告，因為在我接到如此之多采訪任務的時候，部裏明明還有同事正閑著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