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師》第14章 報喪鳥
後來秦天問老騙子,你就這麼放心我去捉水鬼?不怕我出事。
老騙子白了他一眼,說怕個屁,老子就在旁邊看著,那隻小水鬼還能把你咋樣。
秦天這才知道,那天晚上老騙子跟去了,看見自己雖然表現得笨拙但總不錯,因此沒有面而已。
他倆回到狗熊家,他們一家人都焦急等待著。
一進屋,吳大山繃的心絃頓時鬆了下來,一屁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著氣。
秦天倒是況好了許多,他從大拇指上取下碧玉扳指,還給吳雄的姥爺。
但老頭子說什麼也不要,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秦天也不再客氣,順手收了起來。
雖然今天玉扳指沒用上,但秦天覺它不凡,準備回去問問老騙子。
可惜老騙子也沒有看出來。
接下來幾天,秦天沒事就在老道觀學習堪輿咒符及其他雜學玄。
至於自己家那點薩滿巫咒,秦天早已經明瞭於心。
其實秦天現在才知道,他爹並沒有完整繼承他的道統絕學。在那個瘋狂年代,他家各種書籍早已經被造反派付之一炬。
那本《薩滿咒符法》也是後來秦天整理出來的,其他雜學本沒有來得及整理,老人家就一病不起,不幸撒手而去了。
所以秦解放只繼承了《薩滿咒符法》上的一些東西。
自己沒繼承祖上的東西,還不讓天賦非法的兒子繼承,這也是老騙子一直對秦解放不滿的主要原因。
這天晚上,秦天混了一頓飯之後,才離開老道觀。
天上掛著一彎昏黃的新月,淡淡月照在樹林裡,投下斑駁的樹影。
走在通往村子的小路上,徐徐的夜風吹著臉上,本來夏夜帶來的燥熱心,這一刻竟然變得清爽起來。
眼看到了村頭,秦天突然一下站住了。
站在原地一不,他仔細聽了一會兒,聽見村子對面的山頭上,傳來類似報喪鳥的聲,不不慢,一聲接著一聲,格外瘮人。
沒錯,就是報喪鳥的聲。
對於什麼是報喪鳥,學名什麼?秦天不知道,連村裡的老人也不知道。老人說,這種鳥從來沒有人見過,更沒有人抓過。
這種鳥起來比較單調,卻特別瘮人,更讓人驚秫的是,平時是聽不見它聲的。但連續幾天夜裡聽見它單調的聲,周圍的村子準定會死人。所以老人一輩輩傳下來,都罵這種鳥是報喪鳥。
以前秦天不太相信這些東西,但唯獨對報喪鳥有莫名恐懼,覺這種鳥太邪乎。
記得小學的時候,有天晚上秦天和老爹串親戚回來,在半路上聽見這鳥怪異的聲,秦解放當時喝酒喝多了,嘟囔了一句,說不知誰家又要辦喪事了。
秦天不信,還怪老爹喝醉了淨瞎說,大半夜神神叨叨的。
結果第二天村裡的一位老人去世了,那老人單獨住在他家西屋裡,早上兒子去老人吃飯,發現老人去世了。
還有一次秦天記憶比較深刻。那次聽見報喪鳥的聲,秦天和幾個同學膽子上來了,大家拿著鳥槍,準備將它打下來。沿著聲音,一直跑到村邊的大槐樹下,發現報喪鳥的聲音又出現在另一。
讓大家奇怪的是,在距離那顆大槐樹十多米遠的時候,明明還聽見它在樹上不不慢地著,到了樹下,僅僅隔了數秒,又突然出現別的地方。大家誰也沒有看到鳥飛起的影子,也沒有聽見鳥撲棱翅膀的聲音。
在人們報喪鳥聲的第二天晚上,隔村的有個小包工頭從縣城喝醉酒回來,不小心兒掉到村頭的大井裡淹死了。
大家開始以爲巧合,但這樣的事多了,不允許你不信,而且一輩輩流傳下來關於報喪鳥的傳聞,也一次次被印證,不能不說這世上許多事是我們本無法理解的。
村裡的老人說,老一輩人告訴他們,這種報喪鳥就是牛頭馬面派來的索魂者,儘管這種說法明顯取材於神話故事,有些不足信,但大家不得不承認這鳥確實邪。
這次也不知誰家會死人?秦天心裡暗暗想,也沒有太在意。雖然報喪鳥一,就會有人家辦喪事,但生老病死誰也無法阻止。
第二天他放學剛回家,看見秦解放正匆匆忙忙換服。一沾滿塵土的破服扔在炕上,顯然剛剛剛從地裡回來。
“爸,咋了,你幹什麼去?”秦天不由得問了一句。
“你姨老了。小天你放學了!那好,你跟我一起去。”秦解放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換服。老了,是東北方言,意思是說老人去世的意思,一種比較諱的說法。
秦天有些吃驚,有些意外。
“我姨不是好的嗎?我不用換服了,我們走吧!”見老爹換了完服,秦天幫拿著一摞上墳用的黃裱紙,爺倆一起往外走。
“你姨去市裡你表叔家住了幾天,結果今天早上到市場買菜時被車撞了,人沒有送醫院,就已經不行了。”
秦解放嘆了一口氣,真是世事無常啊!
秦天姨就是他的堂妹,儘管親戚關係有點遠,但兩家一直走得比較近。
老秦家戶門小,並沒有什麼親戚,以前他爺爺是一個人從山東逃荒過來的,後來上山當了土匪。而他的家族也比較小,也從外地搬來的,上一輩只有哥倆,結果哥倆家後,各自生了一個孩,一個是秦天他,一個就是他姨。
秦天姥姥家又是遠在黑龍江,所以他姨就是他家唯一的親人。以前秦解放自己一個人帶秦天,老太太沒照顧他們家。
那是秦天太小,經常老太太幫著照看,所以秦天和姨也比較親。
這兩年,隨著老太太年齡越來越大,兒當家,走也了些。
其實這有很多原因,老太太雖然兒孫一大堆,畢竟老太太有些事說了不算,上一輩緣又已經淡了,關係自然會疏遠,再加上秦天一家日子過得拮據,所以雙方走並不像老一輩那麼親近。
但逢年過節,秦天爺倆依然會去看老太太。
秦天的姨家並不住在巨蟒壩,他們所在的趙家村,大概要走六七里路程。到了村頭,聽見村裡的哭聲。
看見許多人也拎著黃紙正陸續前去弔孝。
在趙家大院的正中央,停放著一口塗著紅漆的松木棺材。在棺材前面的懷頭上,著“民故先妣趙府某某某年七十三歲某年某月某日壽終正寢之靈”的白紙條。
靈前安放一張小方桌,懸掛白桌,左右點著長明燈。
桌子上整齊擺放著供品、香爐、蠟臺、燃香等。桌前有個瓦盤,以供親朋好友燒紙上香弔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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