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與不孝生死繞》明蒙暗混可排憂

對于"三顧茅廬"這個典故,多數讀者認為,正是劉備一而再、再而三地現求賢若的誠意,方才了諸葛亮。其實這一理解,屬于本末倒置,真實的因果關系是:如果諸葛亮的"三分天下"理論,沒能說服劉備的話,那麼即使劉備之后十顧、百顧茅廬,諸葛亮也不會同意輔佐于他。

魏晉時期的陳壽,在編撰《三國志》時,寫了名作"隆中對"。文中,諸葛亮將曹、孫權的優勢,作了木三分的分析:"今己擁百萬之眾,挾天子而令諸侯,此誠不可與爭鋒。孫權據有江東,已歷三史,國險而民附,賢能為之用,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也。"接著諸葛亮建議劉備,先取荊州,然后以荊州為跳板,向益州發展。時下有人想當然地將現在的都,誤認三國時期的益州,這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益州涉及目前的四川、重慶甚至緬旬等部分地區,總面積達百萬平方公里,為漢朝所設九州中區域最大之州,大到與魏、吳霸業攏的面積相當,故才有之后的"三國鼎立"一說。

照理,"隆中對"所繪三國鼎立藍圖一經實現,諸葛亮當應功退,去輕松余年。但奇怪的是,他卻"老驥伏櫪",寫了《出師表》,提議"今南方己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兇,興復漢室,還于舊都"。

《出師表》在中國文學史上,屬于不可多得的佳作。不過,全篇能量滿滿的《出師表》,文尾卻現"不知所言"四字,翻譯時下的白話文,就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就令人費解了:"不知所言",難道是在否定前文?有人解釋:”不知所言“,可能是古代書信裁中慣用的一句謙語罷了。不過我以為:事關國家大事,一國之丞相,豈能隨便使用容易產生歧義的謙語呢?另外,撰文著書一貫講究惜字如金的諸葛亮,照理也不該使用"不知所言"這四個不寫、遠比寫了要好的句子啊。

便有研究三國厲史的學者,對諸葛亮撰寫《出師表》的本意,作了如下四點解構,大意如下:

一是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蜀漢丞相,諸葛亮完全可以面對面地向后主劉禪表達想法,大可不必花費周折撰寫《出師表》;二是即使諸葛亮非寫《出師表》不可,也屬他與劉禪的私信件,公開不得,但奇怪的是,《出師表》很快就在蜀漢境廣為流傳;三是大凡一個國家,如要進攻某個國家,行前期的軍事準備,屬于絕對機,公開《出師表》,無疑是泄;四是諸葛亮既然想"攘除兇,興復漢室",那他為何不去先行"攘除"導致劉備郁死、關羽慘死、諸多將士燒死的那個"兇"東吳,反而與其結盟,專事去打曹魏?

通過上述四個方面解構,不難發現一個天大的,這就是諸葛亮似乎有故意假借《出師表》之文,"蒙"點事兒!那麼新的問題來了:諸葛亮想“蒙"什麼事呢?回答這個問題并不難,難的是就看讀者是不是認同下面這番分析:

劉備駕崩后,蜀地社會矛盾日漸增多,其中最為駭人的當屬"思故鄉"。大家知道,構蜀國軍隊的主要份,一是劉備的荊州派,二是馬超的西涼派。這些軍人,因苦于不習慣蜀地的飲食、氣候、水土,屢出怨言,頻惹是非,以至蜀漢境,不時發生軍人事件。深知不予及時化解這類消極緒、軍隊致機率就會飆升的諸葛亮,對癥下藥,通過《出師表》一文,明確"還于舊都"這個目標,旨在引導荊州、西涼籍的軍人:“團結起來,齊心協力`打回老家去!`"事實證明,通過為時多年的"六出祈山"伐魏之舉,諸葛亮是把那些荊州、西涼軍人,漸漸打磨了習慣蜀漢民俗文化的"當地人"。

相比于諸葛亮的非凡前瞻,曹魏名將鐘會,卻在不善理軍人的"思故鄉"問題上丟了命。其實司馬昭任命鐘會、鄧艾為伐蜀大軍主將、副將時,鐘會之兄鐘毓,就急忙進諫司馬昭,說其弟玩權,不能帶兵,一俟伐蜀功,恐滋禍端。但司馬昭卻不在意:“西蜀一滅,打了勝仗的魏人,都想忙著返回老家,誰愿伴他作?"

因蜀將姜維堅守戰略要隘劍閣,魏軍主力一時被滯。鄧艾就向鐘會提議,說他愿意帶兵尋走險道,以襲蜀國腹地。鐘會同意,但斷定鄧艾有去無回。卻不料鄧艾不僅功,而且率先占了都,俘了蜀主劉禪。嫉妒鄧艾搶了滅蜀頭功的鐘會,匯同"監軍”衛灌,誣陷鄧艾,致其被囚。

鄧艾既除,姜維又降,鐘會覺得"猛將銳卒皆在己手"、可以"不復再為人下!“即使在獲知司馬昭早已備軍于斜谷、樂城、長安等要沖,嚴加防備他時,鐘會還十分自信地鼓親隨們:“事,可得天下;不,退保蜀漢,不失做劉備也。"但他沒想到,手下諸多將士,一如司馬昭預言一一都想忙著回家!鐘會便將中不愿"跟隨自己"的將士,一并投牢,以冀反省。

鐘會有個親信,名丘建。丘建原系胡烈部下。胡烈因反對鐘會謀反,也在牢中。丘建憐憫胡烈,請求鐘會允許他給胡烈送點飲食。乘此機會,胡烈捎信給兒子胡淵,囑他散布鐘會準備掩埋所有反其將士的謠言。胡淵照辦。那些被囚將士聽了,認為橫豎是死,越獄,反叛鐘會。失道寡助的鐘會、姜維,先后折命。

有句語,做“蒙混過關”。通過伐魏之舉,諸葛亮逐步消化了留蜀將士的"思故鄉"患,扼制了;通過放縱之舉,司馬昭逐步催化了攻蜀將士們的“思故鄉"緒,放任了訌。用"明蒙"辦法排憂的諸葛亮,得以功,用"暗混"手段排憂的司馬昭,同樣功。假如羅貫中再世的話,必定會將這一"殊途同歸"的結局,補寫進《三國演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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